-024-有任务(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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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与官家打交道,你却好,竟连太子府都敢闯,是活得不耐烦了?”

“那人与我有些私仇,此番回京被我撞见,却是要算一算这笔账的。”

“哦?”小老儿颇感兴趣,负手绕着他渡了一圈,“你所言的私仇,可是两年前捆了你扔进柳巷的仇?你不是已结清了?”

十三抚了抚腰间,那里有一道极长的疤痕,差点将他拦腰斩断。可恨那人却滚落山涧无法手刃,本以为他必死无疑,却不想也是个福大命大的,又叫他逃回边疆去了。

“此辱不报,此生意难平。”

小老儿捻了捻胡须,“你报仇心切我知,但官家可不好惹。若非我及时赶到善后,现在可没机会站在这里了。”

十三不屑道:“何须理会几个死人?就算被找到,又能如何?”

“不如何。”小老儿眼中精光闪烁,负手渡步,幽幽道:”你这私仇且放一放,现下有更紧要的任务要交于你。”

说着抛出一个小小的竹筒,任务密封其中,只有接手的人才有机会看到,直至完成任务为止。

十三冷漠地看着这只竹筒,不肯接过。“十三伤口未愈,恐难胜任。不如交给寒一?他乃杀手榜榜首,从未曾失手。”

小老儿嗤之以鼻,“汝不思进取,究竟谁技高一筹,尚未可知。不得废话,楼主亲下了此令,可见非同寻常,必须完成。”

十三见他抬出楼主,只得就范。抬手接过拆开来看,眉峰一挑,眼底的波澜虽起伏,却不及内心惊骇之万一。

杀手楼的楼主从来神龙见首不见尾,自他加入那日起,便是这个小老儿在主持大局。偶有楼主传令,都是必然要完成的大事。

躲在塔楼放风的人压低声音道:“峰叔,有人靠近。”

大家各寻了个隐蔽处躲避,透过缝隙看到是一列佩刀的金吾卫,手持火把在巡街,绕过这处塔楼继续朝前走。

唤作峰叔的小老儿立在阴影里道:“万事从急,今夜便去吧。”

十三未做声,身形一闪,越过门缝闯进起了薄雾的夜色中去。峰叔也不知他的任务是什么,招呼了手下几人,悄无声息四散开去。

此刻距离五更三点还有不到一个时辰,正是人睡得最沉的时候。他施展轻功,于飞檐瓦砾间飞速穿梭。

这边,冯春生虽困得睁不开眼,却还在书房里研磨。她是从床上被拽出来的,只着一件珍珠粉的吊带锦缎长裙睡衣,通体一色,裁剪得体,将曲线勾勒的一览无余,全不是这个朝代该有的样式。太子耳尖一红,甩袖呵斥道:“穿成这样成何体统?”

冯春生一脸得不可置信,怒道:“我在我自己的被窝里穿成这样怎么了?就是裸、睡又怎么了?碍着谁的事了?”

“不知羞耻。”

“是你来掀我的被子,究竟是谁不知羞耻?我倒要讨个说法了,难道太子殿下的礼义廉耻就是深更半夜擅闯未出阁女子的闺房吗?”

太子一哽,抿唇气道:“我们早有婚约。”

“哼。”冯春生冷冷嗤笑道:“是拜过堂,还是喝过交杯酒?一日没有凤冠霞帔白马相迎,一日算不得数的。婚约如何?就能打着……”

“够了!”太子一声呵斥,深吸一口气道:“这本就本王的房间。”

冯春生梗着脖子蹙眉想了想,握拳击掌,道:“也是。”

太子褪下外衣抛给她,厉声道:“速速穿好,来洗笔阁找我。”

冯春生用鼻子哼了哼,满不在乎地一头栽进被子里。刚闭眼,一股杀气扑面而来。她又睁开,和太子四目相对。冯春生哀嚎一声,将他的外衣用力裹在身上,顺手拿过赭色绡做腰带,嘀嘀咕咕抱怨道:“我很是怀疑,上一世定做了什么人神共愤负于他之事,不然这辈子怎会被欺负得这样惨?”

太子脸色难看,努力匀了匀气息,接话道:“许你此生相报已是开了恩典,再抱怨就回山顶凝冰阁抄三年书去。”

冯春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凝冰阁是赵北秋修习炽烈阳经时为了镇住一身火气修建的,全是冰块雕出的房屋家具,立在冰雪终年不化的山顶之颠,当真是鸟都飞不过去。她每每惹恼太子,必然被丢去面壁思过数日,最后哭着喊着抱着太子的大腿求饶方才作罢。

委实恶毒!

太子自宫中回来,尚未及沐浴更衣,净了手在批阅奏折。冯春生立在条案旁研磨,呵欠连天,刚张大了嘴,就被他塞进一团废纸。

冯春生呸呸吐了又吐,状似不经意道:”殿下好品味,前调阿曼绿乳,中调沉香与白芷是平庸了些,不过后调却不俗,竟想着朱砂安神,辅以颜金。想到此法制香的,想来是个娇小可人楚楚可怜的弱女子。令人乍见生欢,细品尤怜。”

太子执笔的手微顿,抬眸看了她一眼。冯春生身子骨瘦得已现单薄羸弱,发髻盘起,露出细细的一截雪白的颈子,但姿态肆意,那股不羁自骨子里散发,不屈不折,从不楚楚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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