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2 / 2)
,阿耶,高伯,还有你。”
济兰抚着她的肩,“这才离家三日,娘子是需要时间来适应的。如今娘子做了太子妃,若是宫中没有值得信赖的人或者不顺心,需要去奴婢照顾,奴婢便入宫继续照顾您。”
“别说这样的话,”裴致严肃地摇头,“往后为自己活着,好好经营这间酒肆,若是有什么麻烦,便回家找高伯,你和旁人是不一样的。”
“好。”济兰红了眼睛,“娘子若是能再出宫,便来坐坐。”
和济兰告别后,李知竢见她情绪稍有波澜,温声问:“要不要再走走?”
她笑着摇头,“不走啦,我们回去吧,我有点累了。”
两人拿着风筝回了东宫,晚间是在承恩殿用的饭食,隔日李知竢便要照旧上朝,青柏将洗熨好的华贵庄重的常服放在寝殿内。
这几日宫人们大约也有了眼色,侍奉好便自觉退了出去,只留下值夜的宫女守在外头。
两人发间都有些湿意,裴致伏在榻上托腮看他。
这会儿他半湿着发,穿着寝衣,领口露出一小片肌肤,有点清闲郎君的意思,任着裴致拿起梳子为他顺发。
两人身上有些相同的皂角气味,只不过裴致身上被精制的花露盖了过去,只留下清清淡淡的香气。
气氛正好,李知竢安安静静地坐着任裴致动作,顺便兀自回忆了一遍今日种种。上午与裴家两位长辈聊得很是愉快,裴致的样子也是真的习惯了离别,反倒因为这回裴将军在长安多留两月而感到开心。
往后也没出什么差子。
倒是也有一件事,晚间用暮食的时候一道菜不合她的胃口,只是没表现出来,眉尖蹙起一道几乎看不出的弧度,饮了一口茶后便再没碰过。
裴致自然不是耍小性的人。李知竢总觉得对她的了解还不够深,他知她脾性,懂她所思,理解她所想,但细水长流的生活习惯尚在摸索与了解,这几日便格外留心她的喜好。
李知竢想得深,裴致此刻有点鬼迷心窍起来。她见过许多样貌出色的郎君,但没有一个能像李知竢这般,从眉眼到下颚线条,每一处都生的是她最喜欢的样子。
越想越觉得自己怎么像是垂涎美色的风流纨绔贵女?
察觉到裴致在看他,李知竢抬眼便对上她意味不明的眼睛,看的他心头猛地跳了一下,手里握着的巾帕出现一道深褶,“这是……怎么了?”
裴致恨铁不成钢地拿梳子指了指自己:“我堕落了。“
李知竢听见这话,有些不解,“堕落?”
她将梳子丢在一旁,埋进他肩头:“沉迷美色不能自拔,愉安,你怎么能生的这么好看?”
他当即便懂了她的意思,下意识将人揽住,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只道:“这话从前你便说过,只是怎么能用好看来形容郎君?”
“也是……”她嘟嘟嘴,“我从小到大也读了不少的书,总不能夸你只用好看这个词。”
她自然是好学识,信口诌几个都能哄得人心情舒畅,可她没有当即说出什么,想了想,笑着道:“愉安之色,色令智昏,色授魂与,色迷心窍。”
他认命地阖了下眼睛,一张脸有些不太明显的红,裴致看捉弄人捉弄成了,笑着从他怀里出来,清脆的笑声勾的人心痒,李知竢自背后一个揽过,真正称得上容色绝美的女孩陷进衾被里,长发铺散开来。
一室暖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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