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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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紫禁城里最希望福晋死的人,就是德妃。

“福晋,奴才有事禀报。”

苏培盛瞅准机会,匆忙打断屋内二人。

“进来回话。”

逸娴从容坐到花梨圈椅上,她不想再继续替任何人背黑锅了。

“福晋,爷飞鸽传书,命奴才妥善处理乌雅格格身后事,对外就说格格水土不服,客死异乡。”

苏培盛掀起眼皮,与芸嬷嬷对视,二人都是主子身边的总管奴才,势均力敌。

“既如此,那奴才就回永和宫回话。”

春嬷嬷狠狠剜一眼苏培盛这阉狗,不再多言。

苏培盛功成身退,正准备离开,想了想,又折步来到福晋面前。

“福晋,长生天在上,奴才敢赌咒发誓,从前除了您自己替德妃揽下许多人命之外,爷从未让您背锅。”

逸娴脚下步伐停滞片刻。

难怪苏培盛能成为四爷的心腹,甚至能从四爷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四爷的情绪变幻,堪称最强读四机。

他的确有猜透人心的本事。

“知道了。”逸娴语气平和,淡然回道。

原主做那些蠢事,还不是为了四爷,无论如何,他难逃其咎。

“李格格和宋格格家里都安抚善后了吗?”

原主毕竟是帮凶,逸娴从前想派春嬷嬷去安抚善后,奈何无暇分身,本想着寻合适的机会。

如今既然捅破窗户纸,她索性开诚布公。

“那二人是内务府送来的,内务府如今姓佟佳。德妃娘娘素来不喜欢佟佳一族,更何况是佟家帮忙甄选的侍妾?”

苏培盛晓意提醒道。

“奴才早些时候,就已经安抚好那两位格格的家眷。”

“区区两个侍妾的命,就能换来族中子弟在朝堂和军中谋得一席之地。李宋两家无不对爷感恩戴德。”

那二人是祖坟冒青烟了,一人升天,光耀满门。

“奴才的命,也是命。”逸娴忍不住叹息道。

“福晋,入了这紫禁城,人人都身不由己。”苏培盛慨叹道。

心中愈发对福晋尊敬,福晋似乎和紫禁城里的主子们,不大一样。

她竟会真心实意替奴才们的贱命惋惜。

说话间,苏培盛的老寒腿又犯了,连站都站不住。

“福晋恕罪,奴才经年累月跪拜,这几日天气潮湿,奴才的老毛病又犯了。”

逸娴伸出手想搀扶苏培盛坐到玫瑰凳上缓缓,却见他惊得连连摆手。

“奴才惶恐,奴才自个走。岂敢劳烦福晋。”

“这是命令。”逸娴发挥主子特权,故意沉声说道。

“奴才遵命~”

苏培盛说话有些许鼻音,由着福晋将他搀扶落座。

“翠翘,去太医院里请个擅长风湿跌打的太医前来。”

“福晋,您是哪儿磕着碰着了?奴才这就去请太医。”

苏培盛以为福晋受伤,忙不迭起身要去请太医。

“你这几日好好歇息吧,一会将你的毛病都和太医仔细说说。”

“啊?福晋,奴才刑余之人,一条贱命而已,不必劳烦太医,奴才抽空去太医院跑一趟,取些药喝几口就好了。”

“又不是专门为你请的太医,一会让乾西四所的奴才们都去瞧瞧太医。”

“有病治病,没病预防也好。”

“我会同爷说,今后每年都会替你们请一回太医。”

“奴才谢过四爷和福晋。”

苏培盛感动不已,眼角含泪。

“今后都要好好伺候四爷。”逸娴语重心长,叮嘱道。

“他忙起来就废寝忘食,你们记得提醒他好好吃饭,让他多吃些肉,别成日就知道茹素。”

逸娴眼角发酸,语气略带惆怅:“他穿的衣衫暗沉沉的,记得多添置些颜色鲜艳的衣衫,诸如月白靛蓝,他穿着显俊朗。”

苏培盛不知福晋为何忽然伤春悲秋。

“福晋,有您在爷身边照料最为妥帖,奴才们笨手笨脚怎比得上福晋细心。”

逸娴闷闷的嗯了一声。

这时恩普咋咋呼呼站在门口。

“福晋,大事不妙!”

昨儿夜里暴雨,春..春嬷嬷失足跌落永定河内,被湍急河水给冲走了!”

苏培盛惊得站起身来,春嬷嬷真是命苦,才离开紫禁城没几日,就死于非命。

“与我何干?人在做,天在看,许是老天爷都不想轻易饶过这罪奴。”

苏培盛愕然之余,总觉得福晋此刻的神情举止很是奇怪,却说不上来哪儿奇怪。

怎么形容呢,福晋就像个无欲无求的仙女。

仿佛任何事情在她眼里都是淡淡的,她随时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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