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2 / 3)
“好吧,反正你们好好相处,”秦琳又嘱咐了一遍。 那边插来一句赢天扬无语的反驳,“都晕了还怎么相处?” “感觉没准是被男人的气质迷晕的,” “……服了你的脑回路。” 那边一直插科打诨,蒋驰期刚准备挂电话,秦琳比刚才略显正经的声音传出,“蒋驰期,等簌簌醒了之后,你能不能,离她远点……不对,不能离远。” “就是,心理距离近点,但身体距离远点。” 蒋驰期尝试着理解秦琳的话,两秒后,落了一句“行”,挂断电话。 女寝的宿舍楼号随之发到他手机上。 …… 脑袋像是灌了铅,还有点想吐,尤簌小脸皱成一团,睁开眼就看见蒋驰期低头时的发旋。 他似乎有感应,听见近在咫尺的一声难受哼声直接收了手机,看过来。 尤簌拧眉,面色比刚才更苦瓜。 她记起了刚才的事。 好像是抽血后猛地站起来晕了,直接撞到了蒋驰期怀里?现在场地也转移了,尤簌侧目看着军绿色的简易行军床,更羞赧。 肯定不是她在无意识下阴暗爬行过来的,那么—— 啊…… 这种受人照顾后的感激话语肯定要说的,没准还要更进一步请人吃饭表示感谢,难搞的异性社交。尤簌目光落在包扎处,心里逐渐抓狂。 她不该贪图那点学分的! “那个……” 蒋驰期边摆弄着葡萄糖瓶子,边淡声嗯了下。 “我刚才,你……”尤簌磕磕绊绊。 “不用谢。” 谢谢,你知道我是想说这个的。 尤簌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她瞬间心理轻松了不少,撑着半坐起来,胳膊传来些疼痛感也不管,“那我先回寝室了。” 改天请你吃饭,改天…… 尤簌说不出口。 你对这种人情往来也不太感冒的是吧? 蒋驰期没太大表示,只是看见尤簌起身无意刮了下脸后,忽然低声笑了下。 笑得尤簌感到有些莫名,她又木木地蹭了两下脸,还以为是沾到脏东西了。 胃里还是不太舒服,尤簌站起来整理了下衣服:“那就再——” “医生让你喝这个糖水。” 她的告别语被打断,蒋驰期递过一瓶看上去像注射液的东西。 这东西让她喝? 尤簌下意识排斥,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还是谨慎地接过了瓶子,瓶子已经打开了,眼看蒋驰期跟监督一样的眼神,只能强忍着尝了一口。 甜的……居然还不错。 胃里的不适冲淡了些,尤簌舒了口气,“再——” “我还给你捡了个棍子。” “?” 你在说什么。 三分钟后,尤簌拄着不知道从哪捡来的竖直棍子,再一次抗议,“我觉得我其实能自己走路。” “少说话。” “……” 她平时话真的不多。 本来打算的分道扬镳计划没能实施,尤簌一时间分不清蒋驰期到底是怕他晕在路上,还是就想看她拄拐杖出丑。 这条路是宿舍去食堂的必经路,人流量很大。 当同学们看见她手中握着的棍子,一步一步走得“艰辛”,都自发关爱残障人士地让出一条通畅无比的道路时,尤簌额头冒出三条黑线,实在忍不住了。 笃。 棍子恶狠狠地落到地上,她回头。 “我能在这跳个咚巴拉,你信不信?” 蒋驰期挑眉,看她这副捋袖子就能干架的样子,根本不接茬,煞有介事地伸手,“请——” “……” 也是被逼急了,尤簌感觉她现在跟蒋驰期讲话已经没了害怕紧张的生理因素,反而有点想跟他来一场辩论。 你这么处事,真的很烦人知道吗! 蒋驰期蛮不在乎地超了她两步,越过人的背影从后看很不羁,自带一股张扬气,超级气人。 “快点走。”他发号施令。 尤簌吃瘪地咬了咬唇,心里偷偷骂人,照旧憋屈地一步一棍子地走。 在此之前,尤簌从来没觉得从北门到她宿舍楼下的距离这么远。 橘红色的霞光布了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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