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 / 3）

题。

反问：“你说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不等箜篌回话，又径自说：“这里里外外不是人，我是真的怕啊。”

箜篌心尖一颤，小心翼翼看她，问：“伸头缩头皆一刀，可能刀子是假的呢？”

江秀雁愣住，眸子闪过一抹思量，低喃：“你是大智若愚啊。”

箜篌不好意地地摸了摸鼻子。

咬唇，道：“奴婢只是……是从您这儿想到的啦。”

江秀雁打蛇随棍上，问：“你说怎样能在御花园逃过秦惠妃的陷阱？”

这是犯了宫中的禁忌。

箜篌心跳飞快，吓得左右打量，生怕一个隔墙有耳。

小心翼翼问：“您不要命了吗？”

江秀雁看她的眼神便有点不对劲。

看来真不是秦惠妃那边的人。

那不能够传话出这屋，她说再多的话也是讲个寂寥。

浅叹口气，美眸眺望窗外辽阔的天空。

晨光乍现，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水雾像薄薄被衾半掩外头景致，一如宫中所有物事，都被盖在那片触不及的朦胧雾色中。

天色骤变，让她想到许久没到御花园散步。

趁早走一圈，看能不能采点春露，搞不好能在向皇后请安前，把东西送到她手上讨个好，换个救命法子。

心动不如行动，吩咐：“你就随便梳个发髻，我们早早到皇后那儿，再出去采个露水。”

*

御花园极大，有数个园林。

前世她被秦惠妃找过这里无数次，后来深居简出，也不忘此地，熟知甚深。

凭前世记忆知王皇后极爱桃花。

春天是桃花盛放的季节，这儿又被打理得极好，桃花朵朵挂上的露水不少，是采春露的最佳地方。

手也不得空，一朵接一朵地采露水。

箜篌跟在她身后本有意提点，但见她目标明确，心中有了计较。

拿着小瓶子，说：“御花园的桃花真是漂亮。”

江秀雁专注采露水，轻嗯一声。

并非她没注意箜篌明显的探听之意，或不在乎身边有个心机重的人，而是架不住采露之繁琐和时间所限。

箜篌见她一心采露，也不知是自个目的败露，拿不清状况便不再说话。

江秀雁凭着一世记忆和一双巧手，很快采了一瓶带着桃花香的露水。

看了眼天色，说：“回坤宁宫吧。”

箜篌得令正要回身，被她拦住。

刚才听了箜篌刚才的话，知晓对方的心思，她哪敢不亲自捧着这瓶得来不易的春露。

眼儿弯弯，轻笑说：“给本宫。”

箜篌眼底闪过一丝警惕，不敢不递给她却有话想说。

但她接过瓶子后，听见温柔的声音，像个没事人闲谈。

说道：“待会送礼给皇后娘娘的只多不少，这点小东西就作一点小心意。”

箜篌听明白她要亲自奉上，心有疑虑，但也不作多想。

宫里头能在皇帝跟前讨好的只少不多，又有秦惠妃这样的醋坛子，是难上加难。那么作为皇帝发妻的王皇后，自然成为众女争相吹捧的唯一对象。

沿路宫殿恢宏磅礡，巍峨壮观，走在路上便感受到天子之威。

但一个是在宫里活了一世的妃子，一个是自幼在宫里长大的宫娥，早就看习惯。

二人也不多看，快步走回坤宁宫。

离开御花园时天色才刚亮，到达坤宁宫时天都大亮。

江秀雁见储秀阁众位选中的秀女在外等候，心有狐疑。

前世这个时辰该在宫殿内觐见王皇后，为何她们都在烈日当空下晒着？

祖宗传下来的祖训，选中的秀女需在隔天清晨向皇后请安。

前世的江秀雁随储秀阁众秀女到坤宁宫，一路是风平浪静。但今世作为居于王皇后宫殿旁的婕妤，成为后宫最新的谈资，又发现后来的害人精秦苓都在，是有点害怕。

本来存心要躲一躲，在外耗一点时间，没想到躲不成。

储秀阁的秀女似乎等了一段时间，见她这才到来，眼神都不太友好，尤其是秦惠妃的堂妹秦苓。

睨了她一眼，道：“从储秀阁到皇后娘娘这儿的路虽远，但想到能好好向娘娘请安，每一步都是向娘娘祈福，心就定了。”

不是每位秀女都是人精。

有人天真附议，有人讨好附议，有人小声议论，亦有人在看戏。

江秀雁本来就没打算说话，一心安安静静等待召见。

因她早就到坤宁宫请安，那时王皇后还没洗潄，这才出了御花园，为王皇后采新鲜的春露。

也就是这个场子她早就过了。

巧合的是，外面有说话声时，坤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