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卓然(3 / 3)
,他这个舅父果真把人利用个透彻,连这种动小刀子的苦力活都要推给他,还费尽心思编出了个他拒绝不了的借口,果真是个狡猾的老狐狸。
祁霁也懒得说什么虚里表里的漂亮话,走到大殿前沿,接过匕首,很是利索的在手掌划上一刀“以我之血,证夔族之意。”一瞬间鲜血淋漓,渗浸了槐木。
“不错,倒真有孤的风范。”商黎王笑地轻蔑,转身向蓝郁裳挑眉笑,两人暧昧的对视了一眼。
“嘶~”割的是祁霁的手,叶晞却替他感到刺楞楞的疼“初白师兄,你说你哥这什么癖好啊,结盟就结盟呗,为何还要弄的鲜血淋淋的。”叶晞后知后觉地捂住眼睛,不敢去看。
见她这般掩耳盗铃似的架势,初白感到好笑“这种叫歃血为盟,把自己的血淋在代表忠义的槐木上,两血相浸,是结盟明信的最高礼。”
“哦,结个盟还要这么残暴啊。”叶晞点了点头,自言自语着。
残暴?流两滴血算什么残暴?王兄的残暴可比这些多着呢。初白眼神复杂,看着殿台上那个熟悉的陌生人,他有时真的想不明白,那个从前总爱带他骑马打猎的少年怎么变成了如今这副冷血残暴的样子?
行完了歃血之礼后祁霁便又回到原先的站位,只是他突然感到头晕目眩,甚至有些站不稳了。
“宸飏,你怎么了?”夜涟眼疾手快,连忙扶住他。
“我……”祁霁眼前一阵黑朦朦的,他用力掐住手上的中冲穴,力图保持清醒。
“你怎么了?”夜涟把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面上保持平静,尽量不露出异常。
“匕首上……有迷药。”祁霁的呼吸沉重,他只觉得天昏地转,心悸胸闷。
靠着夜涟,祁霁勉强站着,他暗骂可恶,竟是又被算计了。凝神想了想,他索性掏出了叶无澜给他的那颗分影丹,偷偷吃下,在意识最后清醒之际低声对夜涟叮嘱了句“一切还按计划行事。”
说完这句话,祁霁便昏睡了过去。夜涟想着他最后那句话,也便顺水推舟的由着他栽倒在地,只是暗暗托了一掌,以防摔到了头。
挺拔修劲的白衣青年在众人的目光下直直倒下,引起一阵的喧哗。
“少主!”站在他身旁的白音连忙去扶他。那白岠之也有模有样的踉跄了一下,急慌慌跑过去。
“师……!”叶晞惊恐,想要冲过去,却被初白先一步捂住了嘴,硬压住她“叶晞,别急别急,我们再等等,现在还不是时候,他没事的。”
“鞥~鞥”初白的手被叶晞咬的生痛,可他还是死命按住她,不到时候呢,他总感觉这只是开始,献祭要用的血怎可能就这么一点。
况且看王兄的表情倒也不像是有意给祁宸飏下套,一定还有第三方势力,不,又或许远不止三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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