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儿在乌城吃亏(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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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片湿地,草木繁盛,各种动植物应有尽有。

林晖说自己熟悉地形,指挥着缪泠□□西进,说保管追兵赶不上,撵得紧了还会陷入泥坑里。

结果,他们陷进泥坑了。

马蹄全部陷进去,拔都拔不出来。眼看着越陷越深,缪泠便用匕首砍两根粗木头,呈十字交叉穿过马腹架在泥沼两岸,这才没让马匹被吞噬。

然而,救是救不出来的。

林晖还不知悔过,继续指挥缪泠:“你拿着我的信物去卢国公府找二公子,只悄悄找我二哥,不许嚷嚷让别人知道。”

缪泠冷冷地看着他:“兵营不是更近吗?”

林晖:“兵营哪能让你随便闯?在门口就得被拿下。”

“哦。”缪泠淡淡的。

“快去呀!”林晖催她,“老子的腿要废了!会不会固定?算了,你不是会削树枝吗?先搞两根过来。”

缪泠把匕首扔给他,手套也脱给他,自己动手吧,不伺候!

“老子不用手套,娘们唧唧……”林晖话说一半顿住,眼前本来就是个女子。

缪泠不理他,好像是有点儿生气。毕竟是救命恩人,林晖便态度软了想哄一哄。

他不太会哄人,就是一边固定伤腿,一边承诺:“回头我送你一匹马,兵营里战马随便挑,都比你这匹威风。”

马匹难受,慌乱,偶尔低头喝点儿脏水。缪泠就用大叶子圈着从远处弄好点儿干净的水喂着。心里知道马匹大概是救不回来,就算从泥潭里拖出来,马腿也得废掉。站不起来的马,只能死。

然而却不想就这样轻易放弃,这匹马跟着她走南闯北,一起淋过雨,爬过山。也曾一起在看尽琼州繁华,微风斜阳里她在马上大笑:“宵刺史不必陪同,白兔等不及了。”

宵刺史好脾气地说:“世子骏马,神气,神气!”

她的马叫白兔,其实也没有跑得很快,是宵刺史骑术不行。不过,这一路北上是练出来了。

林晖张着嘴巴指一指自己,他也渴,想喝水。看缪泠神色悲伤,比划两下就放弃。

“牠难受,你也难受。”林晖冷静地说,“动手吧,救出来也没用了。”

“牠可以没用,躺着我也养一辈子。”缪泠突然改口,“不,你给牠养老送终。”

林晖慢吞吞地说:“马是有尊严的,站不起来不如死掉。而且躺着压迫器官,血液不畅,还是得死。”

缪泠反驳:“人跟自己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却让马有尊严,虚伪不?就是觉得养着无用还费钱,给自己的薄情寡义找个借口。”

林晖无奈地笑起来:“好,我养。我还给牠取媳妇儿,生一窝儿孙满堂。”

日头快到中天,特别晒。

林晖催促一声:“我会照看着牠,你去卢国公府报信好不好?”

他这么大个人,缪泠肯定背不动。

缪泠不回应,找个阴凉的地方坐着,说:“好饿啊!”

国公府里早饭就上大肉,她觉得腻,没怎么吃。

林晖身上自然没揣吃的,她说饿,他也没办法。只好让她做根拐杖,想着俩人慢慢往兵营方向挪动。幸运的话能在路上遇到两个出外办事的。

缪泠把匕首往地上放,做拐杖自己不会?

林晖气道:“我这一瘸一拐的,你动手不是速度快吗?不想早点儿出去?”

缪泠:“我不急,清荷会找来。”

林晖幼稚地挖苦道:“你那朋友搞不好自身难保,死在山神庙。”

也不是没有这么可能……

缪泠想到这里就急得掉眼泪,还是对林晟太放心,觉得在他家能出什么事呀?若在外头,她肯定会布置得更加周全一些,总不至于让清荷一个人断后。

林晖看傻眼,什么情况?一路上神气得要死,怎么说哭就哭?

“你害死白兔,又害死清荷……”好像也不能把他怎么样,转而骂道,“林晟王八蛋!”

“你跟二哥很熟?”林晖想起来了,在山神庙里就是称呼他“林晟的弟弟”。

救他是看在二哥的面子上吧!

“不一定会死,追兵不是都奔我们来了吗?”林晖安慰一句,又转着弯催促,“我们早些回去,也好知道你朋友的消息,是不是?”

“你自己回去吧!”缪泠随手一指,“我们骑马狂奔一两个时辰,这还是从山神庙算起的。你要回去,瘸腿走到天黑吧!”

林晖无言,他是走不动,但他觉得把事情吩咐下去,缪泠就该办到。不都是这样?

日头正中,阳光亮得刺眼。

缪泠又累又饿有点儿蔫蔫的,林晖便逗她:“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万一出事我好知道去哪里报丧。”

这人比林晟更讨厌,知道他好心,但真想把这张嘴缝上。

怕什么来什么,俩人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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