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媳妇有意见(5 / 7)
此她也是心知肚明,只不过她在气势上一贯压制着他罢了,“噢,你回到你的家乡了,各方面都很适应,可是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在这个破地方连说句普通话都会被人笑话,各种生活习惯都得重新适应,作为一个外地女孩我容易吗?” “嗯,确实不容易。”他想想自己刚到北埠上学时所面临的各种意想不到的窘境,不由得心疼起她来,觉得她跟他到鹿墟来混日子的的确确是付出了不少,而且主要是为了他这个木头人。 “你说你能忍耐的极限是7天,可是你知道我忍耐多久了吗?”她异常悲愤地问他,其神情之诚恳和凄凉足以让他为之做出任何改变,纵然是赴汤蹈火估计也是义无反顾,“我也实话告诉你吧,自打咱搬到鹿墟来的那天起,我就对这个破地方难以忍受了,到目前为止这也是我所能忍耐的极限。” “你别说将来有一天可能回恁老家去住了,你就是在我跟前提一提这个事,我心里就堵得慌,我就憋得想去跳河,老是喘不过来气。” “本来我跟着你来鹿墟这种四线五线小城市就已经够委屈的了,你这个※※※竟然还有回老家去混的心思,真是气死我了。” “你这个不知道争口气的混蛋东西,”她又趁着好机会郑重其事地骂道,“真是把我给害惨了。” “我现在非常明确地告诉你,”见他默不作声她便继续吼道,犹如在开疆拓土方面比男人还厉害十倍的一代女皇,“青云县,北沟镇,还有樱峪村那个山旮旯子里,就是有金窝银窝钻石窝,就是有洋房别墅和花园泳池,我也不许你回去住,你听见了没有?” 她拧着他的耳朵不放,直到自己都腻歪了为止。 “人,难道只有在大城市里才能生活下去吗?”他斗胆反驳了一下,觉得自己心里其实也委屈得很,而且还一直都不被她理解,说起来比她的凄惨处境也好不了多少,“难道只有在大城市里生活才有意义吗?” “小城市里的人,还有那些一直住在农村的人就不活了吗?” “你少给我扯那些没用的,我现在都懒得理你了,”她气得心口一阵阵发疼,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又是和谁在对话,但还得耐着性子和眼前这头倔驴理论理论,“你仔细想想,农村要是好的话,那全世界的人怎么都变着法地往城市里发展呢?小城市要是好的话,那为什么小城市的人一有点本事就都往大城市里挪呢?” “再比如说吧,”她连珠炮似的继续发问,“具体到咱们身上,等咱以后在鹿墟安家落户了,等咱有了孩子了,你是希望他大学毕业以后在北京、上海、广州那样的大城市发展呢,还是希望他就在鹿墟这种三流四流的小地方混呢?” “那肯定越是大城市越好了,”他身子往后一仰,好像在躲避面前一团灼人的烈火,本能而又气短地说道,同时转瞬间就明白自己已然上套了,“只要孩子将来有那个本事,我肯定是不阻拦什么的。” “嗤,那不就完了嘛,既然你都希望你自己的孩子将来往大城市发展,可是你为什么非要拧着脖子往小地方缩溜呢?”她又拧住了他话语上的大耳朵,更不肯轻易放手了。 “每个人的具体情况不一样嘛,”他面红耳赤地强词夺理道,而且还是有心带二意地,这就更让她感觉忍无可忍了,觉得他真是太不可理喻,“所以这个事也不能一概而论,因为凡事都没有绝对,没有绝对的对,也没有绝对的错。” “要说天下父母的心思,那都是希望孩子能混好,能当官发财,能打出一片新天地来。” “可是呢,父母的想法终归是父母的想法,永远也不能完全代替孩子自己想法,对吧?” 她是真不想理他,却又不得不耐着性子听着。 “比如说我吧,”他也举例子道,颇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意思,“我就觉得到鹿墟来干比较适合我,而且事实也证明我的选择是对的,那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凌菲,你凭良心说,自从来到鹿墟之后,我混的钱比以前少吗?”他又把有些着急的目光将她的眼睛瞄得更准,继续奋力地辩解道,好像他刚才是在对不太相干的人说理一样,“不少,对吧?” 她非常优雅地冷笑了一下,像个三十年代的女演员。 “你自己也看见了,不光不少,甚至还多了很多,这要是死守在北埠的话,我能挣这么多钱吗?”他颇有些自豪地辩解道,“所以说,别管什么事,你不能光看它不好的一面,也得看看它好的一面,对吧?” “在这里,我就是名副其实的鸡头,基本上我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我想干点什么基本上就能干成什么,而在北埠呢,我撑破天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凤尾,叫你笨心眼想想,你说我在哪里混好?” “哼,满嘴都是你的理!”她一时理屈词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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