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4 / 6)
射进身后的黑衣人眼里。 代盏喊道:“少夫人,奴才的命也是命,你可得悠着点儿。” “对不起对不起。”见代盏无事,容容月坐在轮椅上胡乱按压,接连几枚银针从扶手里射出,好几次险些射中司南弋、代盏。 洪猫跑去佁院请来了司南佁,司南佁携祝芷禾而来。 司南佁依旧是一身锦绣华裙,头戴螺钿步摇。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来赴宴。 司南佁从腰间抽出软剑,嗖嗖几下,容容月只看见银白色的剑刃在眼前闪烁,一会功夫,黑衣人接连倒下。 祝芷禾抽出腰间的半人高的双剑,双手各一把,空中鲜血四溅。 昨夜新收的三个莽汉拿着兵器前来,见战火焦灼,无从下手,溜到容容月身后护着容容月,刀疤男从桌上抢来一杯茶水:“少夫人,喝杯茶水压压惊。”其余二人捏腿的捏腿,摧肩的摧肩。 容容月颤巍巍的接过茶水,看花了眼,瞬间明白这府里原来只有她一人才是弱女子。 一炷香的功夫,黑衣人悉数被击杀,没有一人逃离左丞府。 鲜血溅到司南佁的蓝色罗裙上,变成子黑紫色的墨点。司南佁露出可惜的表情:“又费了一条裙子。” 祝芷禾用剑拨开黑衣人的面罩,黑衣人脸上刻着一只简易的鼠纹。祝芷禾看向司南佁,司南佁割开裙边,撩起碎布擦掉软件上的血迹:“找几个人来把尸体搬走。” “我们来,我们来。”三名壮汉很是积极,跑上前去合伙搬运尸体。 司南佁走到容容月面前,温柔的问道:“吓着了吗?” 容容月还未缓过神来,看着司南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司南佁抓着容容月的手,犹如长姐一般:“中午让三娘多给你做几个菜压压惊。” 容容月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司南佁起身同司南弋说了几句话,携着祝芷禾离去。 屋内血腥味四溢,司南弋丢下剑,推着容容月到了院里。院内槐香清爽,冲淡鼻尖的血腥气。容容月看着司南弋身着白衣,双腿健全,想起一件事情来,望着司南弋:“夜里的白衣鬼是你装的对不对?” 司南弋拂去脸上的血迹,眼角带着轻蔑:“是又如何?” “你……无耻。”容容月气得骂不出话来。以前只觉得他怪异,现在才发现他就是怪物,吃蛇吃鼠也就算了,还想杀了她。 司南弋上半身倾斜,双掌放在扶手上,撑起整个身体:“我说过我会杀了你。” 方才经历了那样的事情,容容月还处于惊慌状态,现下司南弋又这般待她,容容月吓得眼泪夺出眼眶,顺着脸颊往下坠落,眼里尽是恐惧,嘴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司南弋心里一紧,伸手抚去容容月眼角的泪痕。 容容月看着眼前的人,心中更笃定了她要离开左丞府。 下人忙活好一阵,清理完血迹,屋里燃着熏香,容容月忽得想起前几日下雨,空气中也是这股香味,难道哪日也有刺客来访? 洪猫打断容容月的思绪,随代盏一样唤容容月为少夫人:“少夫人,昨日来府里的三人可真能吃,在厨房里把今日做的饭菜都吃完了,害得三娘重新做了一份,现在才给您上菜。” 容容月看着桌上的饭菜毫无胃口:“无妨,他们忙活了一天,吃点饭菜也无碍。” 洪猫瞧出容容月情绪低落,想起方才看见的情景,四处张望,见三少爷不在,悄声说道:“少夫人,三少爷以前不是这样的人,三少爷以前很爱笑,性格开朗活泼,七岁那年失踪,找回来之后就变成这样了。少夫人,你是顶好的人,不要与三少爷计较。”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容容月已经不想知道司南弋是个什么的人,他是怎样的人与她容容月毫无干系,她已决心要离开这里,待婚约解除后,她就带着父母回到蜀州,远离京城,远离左丞府,远离司南弋。 “嗯,我就在门口,你有事唤我就是。”洪猫退了出去。 已至戍时,司南弋还没回来,洪猫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容容月回到原本的大床,看着屋顶的几个大洞发呆。 月光穿过破洞将屋里照得通亮,跳跃的烛光在冷清的月光里显得有几分妖娆。容容月又像出来时一般掰着手指数着天数:“二十八、二十九、三十、三十一、三十二,竟才过去三十二天。” 神仙姐姐说的百日,一半的时间竟未过去,还有六十八天,这六十八天整日要面对司南弋,要如何度过? 容容月翻转过身体计算着日子。身后突然传来有人上床的声音,容容月吓得翻身坐起,看着那人:“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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