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密(3 / 4)
移走——” 等了半天,那伏身阅读的人就是不肯翻到下一页,卡罗尔只好遗憾地迈步继续往前走。 她经过一家影院,不知怎么地——大概是儿童时期的坏习惯——她溜进了放映厅,里面正在放一部叫《贝尔斯通之狐》的电影,大概讲的是一个猎人在雪夜收留了一只狐貍的幼崽,把它和自己的猎犬们养在一块,教会了它如何生存。但随着狐貍渐渐长大,在周围人的议论下猎人不好再豢养猎物,便把它赶回了山林。后来又经过了一番变故,猎人决定带着自己的猎犬对它进行围猎,狐貍不明白人类的复杂心理,但求生的本能让它与昔日的主人开始斗智斗勇。 这是一个很不可思议的体验——在别人的梦里看电影。 由于斯内普的记忆并没有强大到把这部电影从头到尾都记录下来,观影过程中,荧幕上时不时就会出现中断剧情的雪花,但卡罗尔仍然耐心地把电影看完了。她没有费心去思考这部电影的寓意,思考它是否代表着斯内普的某种意识投射,而是像观看一个朋友分享的影片一样,兴致勃勃地期待着剧情的发展。 离开电影院时卡罗尔往海报上瞥了一眼,上面写着1973年7月18日上映。 那是她小学毕业后的暑假,她已经收到了霍格沃茨的录取通知书,并把它当成乔纳森的恶作剧——他前两天刚被她揍过一顿。 那也是也是斯内普二年级结束的暑假。 他居然也会在暑假里去看电影吗? 卡罗尔微笑着想。 不知道是一个人去的还是和朋友一起。 接下来卡罗尔陆续经过了一家写着圣诞节大减价的服装店——橱窗里摆着两双精致的儿童小皮靴。 一家香气诱人的面包店,闻起来像是刚出炉了一盘子华夫饼。 一家歌剧院,今天在上演一出《耶稣基督巨星》,海报上的人物是耶稣和犹大,卡罗尔想进去看看,但歌剧院大门紧闭——大概斯内普也只是从门口路过吧。 还有一家猫头鹰店,探头一看,黑漆漆的店铺里闪着一双双发光的圆眼睛。她开学前是没有买猫头鹰的,怕猫头鹰飞到阿莎丽姨婆家让她被小镇上的人说闲话,不知道斯内普买了没有。 就这么一路漫无目的地走走停停,不管走到哪里,卡罗尔都能听到从教堂传来的整点钟声。在教堂的钟又敲了四下后,卡罗尔在街角转了个弯,紧跟着就看到了不远处的猪头酒吧——像是有人迫不及待地把它送到了她面前。 她微微顿足,望了望那悬挂在锈迹斑斑的支架上的烂木头招牌,上面画着一个被砍下来的猪头,血迹渗透了包着它的白布,在风雨里晃荡着嘎吱作响。 卡罗尔抬脚朝酒吧走去。 时间才下午四点,酒吧里几乎没什么人,但堆积在屋子里污浊气息扑面而来,发酵的酸臭中带着羊膻味,像一个醉鬼用臭烘烘的手捂住了她的口鼻。 这不是她第一次来这,但每一次的感受都不那么愉快。 卡罗尔穿过人群走到了吧台前,看到了正在吧台后擦拭酒杯的老板,他高高瘦瘦,发须皆白,戴着眼镜,见有人来也不抬眼,看起来就不好相处。 她屈指敲了敲满是泥垢的台面,低声说:“你好,先生。” 老板专心地擦着自己永远擦不干净的杯子,粗声粗气地说:“要喝什么?” 卡罗尔不想喝这里的任何东西,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推到老板的眼皮子底下。 “请问你对这个人有印象吗?” 老板用余光瞟了一眼,“哦,这不是最近报纸上的那个杀人犯么?怎么,他要被送上断头台了?” 卡罗尔问:“除此之外,你对他还有别的印象吗?” “没有!”老板不耐烦地说。 卡罗尔又在公文包里掏了掏,掏出了一把金币——哈利真有钱——堆到了吧台上,跟着把自己的左轮也轻轻放在了旁边,彬彬有礼地重复之前的问题:“请问你对他还有别的印象吗?” 老板:“……” 他的蓝眼睛终于从镜片后抬了起来,狠狠地盯了卡罗尔两眼,他粗鲁地将金币扫进了自己的口袋,跟着拿起照片仔细看了看。 “哦,这个家伙。”他慢吞吞地说,“我记得他,他曾和警察局举报过一对私奔躲在我这的小情人,大概是什么大家族的吧,出动了好多人来把他们抓了回去。后来听说那对小情人双双殉情了,就留下了一个可怜的孩子。” 卡罗尔拧起了眉毛。 举报私奔的情侣?想也知道现实里斯内普不可能干这种事。现在又不是十七世纪,谁管私奔的事? 她沉思了片刻,突然想到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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