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2 / 3)
危来。
也不知他此时如何了?尚可安好?
香岑推门踱步而进,穿了屏风而来,俯身提醒道:“姑娘,阿史那哈尔来了。”
徐君月理了理情绪,简单整了整仪容,便赶忙出去迎接。穿了庭院的林景,就见阿史那哈尔带着一队人浩浩荡荡穿了府门而来。
尤其二人抬着一穿签而过的整羊,实属扎眼。
“姑娘当真豪爽!”徐君月只得瞠目赞叹,拍手叫绝。
许是提前知会了,庭院中已垒砌了石炉与架子。一番折腾后,严秀起了火,几人便席地而坐,火光映得几人脸颊发亮。
严秀正将磨好的佐料敷到羊身上,火苗一燎,香气扑鼻。看着火舌跳跃,徐君月蓦地想起,大军刚离长安不久的晚上,沈行舟烤的野兔。许是人刚睡醒,思绪颇为感性,竟在此刻有些鼻酸。
“好肉定要配好酒,郎君可要试试我突厥特有的马酪?”阿史那哈儿递了一海碗过来。
“姑娘,你现在还是不要饮酒的好。”严秀见状,停了手上的动作,提醒道。
闻言,阿史那哈尔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大半的酒都撒了出去,高呼道:“你,你是女子?”
徐君月见她反应如此之大,略有些惊诧:“是啊,我长安女子可着男装,有何不妥?”
“也,也没什么。只是家中有一小妹,自幼喜欢你们长安的粉面郎。上午一见,与你颇为投缘,便回家与小妹说,她此刻估计正梳妆,一会儿就到。”阿史那哈尔呆愣片刻,又缓缓坐了下来,支支吾吾道。
徐君月闻言,嘴角上扬,直觉身侧人颇为可爱,忍着笑意回道:“你可差人告诉她,我晌午被传,上了战场。兴许还能缓缓,待寻到合适之人,再介绍她也不迟。”
“也是个法子。”阿史那哈尔点了点头,起身着人去办。
此时一身穿铠甲之人挎刀而进,身躯凛凛,相貌堂堂。双眼虽如寒星,但眉毛略有稀疏,不知为何有一种一半威武一半阴柔的割裂之感。
严秀立马停了手上的动作,俯身行礼:“不知将军驾临,有失远迎。”
“无妨,我只是替光禄大夫传话,哪位是徐姑娘?”徐君月竟不想听到自己的名字,怔怔地竟忘了回话,直到一旁的阿史那哈尔戳了戳她的臂膀,这才反应过来。
“大将军,在下徐某。”徐君月上千,俯身行礼。
“的确是个标致美人儿,这是光禄大夫让郭某所传捷报。他想告知姑娘,莫要担心他,他一切安好。还有,望他回程之时,姑娘已伤势无虞了。”郭将军将捷报递了过来。
徐君月低头双手承接,听到沈行舟所传的话来,面色羞红,只得笑声道:“有劳大将军了。”
“光禄大夫不愧得圣上器重,当真文武双全。前日子大军因接连失利,致使士气低迷。光禄大夫今日一去,风驰电掣之际便收回了一座城池,扭转局势,我郭某自愧不如。”这位郭将军转身与严秀攀谈,二人似乎颇为熟稔。
“大将军过谦了。”严秀附了俯身。
徐君月退了几步,刚想让香岑将捷报先拿回房中,就见阿史那哈尔眼含秋波地盯着站在门口的那位大将军,这般含情脉脉,定是早就芳心暗许。
这位大将军并未多有逗留,待他离去,徐君月似乎才想到了什么,他侧目问香岑:“刚刚那位可是骠骑营大将军郭相守?”
“正是。”香岑一面用火烧棍笼着下面的火,一面回着话。
徐君月闻言,心中咯噔一下,她瞥了眼一旁正在饮酒的阿史那哈尔。这位大将军虽有万夫难敌之威风,但他却是一名净了身的宦官。早年随大康皇帝四处征战,军中声望极高。不过这事似乎所知人并不多,也是之前她看了陆云起整理的朝中秘辛才知晓。
这下,徐君月竟有些食不知味。突厥人崇尚武力敬畏英雄,皆以男子为重,若是阿史那哈尔知晓自己倾心的是何人,会否难以接受?
“姑娘怎么了?可是不舒服,刚刚听闻郭将军说,姑娘有伤?”阿史那哈尔仰头喝尽了碗中的酒,便看见了双眼茫然的徐君月。
“无妨,的确受了些小伤,不值一提。”徐君月摆摆手,一时间如鲠在喉,只觉造化弄人。
春风拂面,燕归来。徐君月仰头而望,见两只燕子你追我赶穿了柳枝而过。忽而开始担忧,她与他结局又会否花成蜜就?毕竟她们二人,虽不至此,但也是身份悬殊。
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徐君月自那晚后都有些低沉。香岑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寻了个晚上,等医官换了药后,她推门而入。
“姑娘身子可是不爽利?近些日子我见姑娘也不怎么进食,阿史那姑娘连番儿找你,你也是十次应六次。就整日抱着那些诗书,庭院里一坐一天儿。”香岑踩了蹬,歪着身子铺着床褥。
“也还好。”徐君月怔怔地望着窗外,檐下挂着的笼中鸟,正不知愁地蹦蹦跳跳。
“若是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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