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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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透。

为何这话,从沈随砚的口中说出,便与旁人所说不同。

分明,这话她听得多了才是啊。

不仅如此,心底还尚未一分喜悦在,将她刚才要说的话全都冲散。

可终究,她还是未失了理智。

嗓若黄莺,娇柔婉转,“原来殿下认识小女,今日......”

话都到了嘴边,花丛那端的野鸳鸯已经好了,再没有其他的声音。

姜皎即刻又将朱唇合上,再不说半个字。

等到两人彻底走后,这处偏僻花园才算是彻底的寂静下来。

树枝上雪掉落在地上,发出簌簌响声。

沈随砚一直沉默,等着姜皎说出后面的话来。

没有那道声音,姜皎不知怎得,面对沈随砚时反而多些紧张。

她嗓音又娇又柔,“今日之事,殿下可否当作从未发生过。”

沈随砚抬起头,朝她看去。

夜幕中弯月如钩,银月洒下几分光,不偏不倚全都落在他一双眼中。

“二姑娘所言......”

话到一半停顿最为磨人,可姜皎也只能等着沈随砚将后头的话给说完。

“我应下。”

不知是何感受,方才紧绷的情绪突然间就在此刻消散掉。

沈随砚的目光还在她身上掠夺,精瘦手腕已经摸上腰间白玉佩。

离得近借着光亮,姜皎才看清楚白玉佩的模样。

当真时上好的玉料,透着水光,可却无半分的雕刻在上头。

姜皎还盯着他身上的玉佩,不想下一刻,玉佩就已经落到沈随砚指腹上。

他将手臂朝前伸些,放在姜皎的跟前。

“以防二姑娘不信今日我所言,这块玉佩二姑娘且拿着。”

语调不似他对圣上的冰冷沉郁,隐隐露着温热的感觉来。

她咬着唇,这玉为何要给她?

只是为个承诺,不说出去?

姜皎却又想到其他的地方。

适才,殿下好似有夸自个名满上京,莫不是,还有这些原因在其中。

她伸出手将玉佩小心接过,福身道,“多谢殿下。”

模样活脱脱似兔子得到心爱的物什一样。

沈随砚只不轻不重地“嗯”一声,转身就离开。

艳事,与姜皎为何在此,他都没问。

榴萼与蔻梢见沈随砚离开,这才到姜皎的身边来。

看见姜皎手中的玉佩,二人都有些不解,“五皇子殿下,这是何意,莫不是想以此做些什么?”

姜皎看着玉佩,又看着沈随砚远去的地方,嘟囔一句,“想必只是因本姑娘在上京中颇复盛名的缘故吧。”

榴萼与蔻梢同时笑起来,将姜皎的大氅系的更紧一些。

回到宴席上,姜酿还未归来,周氏随口问句,“怎得去了这么久。”

姜皎边说着,就见着姜酿从外头进来,“冬日衣裳厚些,这才久了点。”

周氏摸上她手背,“一会儿就回。”

姜酿也在周氏的身边坐下,周身上下满是甜腻的香气。

鬓发微松,满脸酡红,身上衣衫若是细看,还能瞧见有些不齐整。

姜皎没眼看的挪开视线,如此胆大,当真是怕别人看不出不成。

崔端不知去了何处,他二人可真是令人作呕。

-

到房中。

蔻梢与榴萼伺候着姜皎起浴睡下。

平坦小腹上滑过一滴水珠,从她纤腰与酥腿落下。

淡粉寝衣穿在身上,泼墨般乌发垂在身后。

浓浓烛光,姜皎把玩着一颗夜明珠。

雾月砂遮住外头光亮,姜皎趴在枕上打个哈欠。

不知不觉间睡着。

不想,又进入一梦中。

是与上次相同的梦。

只是,男子俊逸面容显露,不偏不倚的与沈随砚面庞重叠。

眼底尽是戾气。

可面对姜皎时,却是少有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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