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心结(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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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丝绒的盒子。

手写的便签条。

虽然她一样都没拿,也没看。

但现在想想。

有哪个陌生人会在一夜激情过后,起个大早去买花,选礼物。

还有她路过客厅时,桌上的意式爱心早餐,莫名其妙中透着熟悉。

这些在当时都是疑点。

只不过被慌慌张张跑路的她下意识忽略了。

回想起她去酒吧的那一晚,喝的迷迷糊糊中,她还接到了薇薇安的电话。

薇薇安说内斯塔明天要踢欧冠附加赛,现在刚到德国,要来找她......

一切都对上了。

想到那一个月她的胆战心惊,狂躁不安。

图南不自觉地有点生气。

但她转念一想。

当时20岁的小桑,很可能也是被她扑倒的。

当时,他估计也很害怕,很羞涩,很无助吧。

想到这里,心里的那点小小的火气慢慢变成心虚。

图南不自在的松开手,咳嗽了一声,下意识地强行叫屈污栽人。

“桑德罗,你知道的,我喝醉酒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个……我就当自己吃了点亏。

虽然那个啥……可能,嗯,咱们都是第一次。

而且谁主动的不重要……毕竟我什么也不记得了。

不过朋友之间嘛,不要计较这么多,偶尔擦个枪走个火,也没——”

就在她使出一招化骨绵掌,打算将这个误会消弭于无形,从此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时候。

一直闷不做声的内斯塔突然出口打断她。

“我们不是朋友,从来都不是。”

说完,他欺身压上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激烈地,含住她的唇。

藏着疯狂心跳的胸膛,紧紧地贴向她柔软的身体,挤压了他们之间的最后一丝空间。

图南感觉牙关被撬开。

柔嫩的。

被试探,被纠缠,被吮吸厮磨。

内斯塔的热与烈从她的喉咙一口一口咽下,被消化吸收,化为了她身体的一部分。

但还有更多的甜蜜与痛苦,藕断丝连地从唇角满溢出来。

沾湿了她的下巴。

这个吻一点也不温柔。

更像是一种报复。

一种纯粹的,情感的宣泄。

图南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她难以承受地去推身上的男人。

却被他捉住手,拉在头顶。

喘息声都被封堵在辗转碾磨的唇齿之间。

优雅内敛沉静的世界第一中卫内斯塔。

他的侵略与暴烈,第一次毫无遮掩地展露在她的面前。

图南前所未有的战栗起来,内斯塔胸口的炽热,如火般点燃了她的身体。

吻声啧啧。

铺天盖地,无处可逃。

有那么一刻,图南似乎清醒地,感同深受了,内斯塔那欲盖弥彰,如荆棘般疯长的情绪。

但下一秒。

我们不是朋友,从来都不是。

这句话在脑海中循环。

反反复复。

陡然翻起波澜的情绪,超出了承受范围的吻,激起水汽涌上来,积在棕色的眼眸中。

图南的视线再也无法聚焦。

直直地,不可避免地,坠入了眩晕的回忆。

她想起很多年前,在那条黑暗的小巷里。

那个勇敢的卷毛小桑,奔跑而来,一把将欺负她的坏孩子推倒在地上。

托蒂和乔冲上去打架的时候,他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捂住她的眼睛。

他说:不要害怕,图南尔。

那句话,图南一直记到现在。

虽然她当时,确实,真的,一点都不害怕。

后来,托蒂和乔抱怨,内斯塔每次放学,都要骑着脚踏车,绕很远的路。

他总会在她的学校门口默默等待,像个小英雄一样接送她回家,风雨无阻。

还记得周末。

她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和薇薇安快乐地小手牵小手,去找足球场上的小桑,对他说:今天你请客,我们要吃...

托蒂只有在傻乎乎被骗,或者惹她生气的时候才会想到买零食哄她开心。

只有小桑,他几乎有求必应。

他们几个人一起骑单车。

只有他载着她的时候,最平稳,从来没有摔过。

他会放风筝,叠纸飞机,她就享受拿来主义的快乐,接过他的风筝线,和他一起在草地上肆意快乐地奔跑着。

和薇薇安藏在小公园的树上。

她会在托蒂这个傻子经过时,猝不及防跳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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