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猫有九条命(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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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收养它。”我在他一旁蹲下身,任凭睡裙下摆垂落地面,染上尘土。至少现在比起它,我有更重要的事,“你觉得叫它什么名字好?”

“你想让我来取?”

“嗯。”我点点头,“有什么想法吗?”

他像是认真思考了片刻,才开口道,“……舒佩特。”

“Choupette?甜心?”我重复了一遍,顿了顿,“……不像是你会取的名字啊。而且你什么时候学的法语?”

“上个月陪你逛街时在展览板上看到的。”

凛没有看我,屈着手指挠了挠黑猫的下巴,小小的猫咪舒服得眯起了眼,喉咙里发出阵阵咕噜声。

“啊……”我想起了他那天的确在店里的某块泡沫牌子前驻足良久,“我还以为你单纯在发呆呢。”

他冷哼了声,“那种地方怎么可能静得下心。”

我支着下巴赞同了他的意见,“说的也是。不过光看它现在这个脏兮兮的样子,总感觉很难叫得出口。”

仿佛理解了我坏心眼的笑话,小猫抬起头,朝我歪了歪脑袋。现在它倒不再是与我刚见面时紧张凶狠的样子了。

……就这么喜欢凛吗?我忍不住有些想笑。

“想做的话自然做得到。”他忽然扭头看我,“舒佩特。”

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我一时竟分辨不清他到底在叫谁。

我下意识想问,又觉得万一答案如预期一样简单,纯粹是我自作多情的话,那我该作何反应?于是便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像是没有注意到我一惊一乍的反应,凛又把头转了回去,说道,“下周展览的票你还没买?”

“没有,怎么了?”

“那天我临时有场比赛。”

“……这样啊。”我有些泄气,“那就算了吧。”

升上高中后,凛的空闲时间变得越发少。或许我不该因自己的一个念头,就占用掉他难得的休息机会,连现在也是。

想到这,我站起身,拍了拍裙上的泥,可惜不管怎么做都拍不干净,星星点点的黄色牢牢印在白色的细纱上,留下难看的污痕。对他来说,我做的事是不是也是如此多此一举?

我不自觉地叹了口气,“我回去睡了。晚安。”

然而他抓住了我的手腕,忽然问我,“要放烟花吗?”

这还是凛第一次对我提出要求,还是足球之外的活动。

“现在?”我略感惊诧,“可以是可以啦……你确定?”

“嗯。”

于是我从院子的仓库里拿出一把不知何时放着的手持烟花分给他。被取名为舒佩特的小黑猫早已解决了带给它的食物,一圈圈地缓步绕着凛打转,小小的脑袋抬得很高,像是好奇我们打算做什么。

或许因为真的太晚了,我感到身体里隐隐传来阵阵疲倦感,也失去了再开口的力气,只是一言不发地重新蹲下身,看着手中噼啪作响的一小簇火花。

在漫天黑暗的夜色中火光微弱到仿佛下一秒便会熄灭,我便想它究竟何时会真正消失,可出乎意料的是,直到火药燃尽的最后一刻前,它都固执地摇曳着。

凛突然问我,“下周你要来看比赛吗?”

“?好啊,反正我也没别的事做。”

“那之后你有别的安排吗?”

我下意识想了想,可悲地发现相较青梅竹马忙碌充实的生活,自己只是个普通地享受无所事事的暑假的一般人。

“也没有。你想说什么?”我忍不住反问道,为他明知故问一些显而易见的事而感到些许恼火。

假如我和他一样,有那样伟大的梦想,哪里还会在大半夜待在自家院子里观察一只闯入的黑猫。

我感觉到自己因为缺乏睡眠而昏昏沉沉的大脑此刻已经朝着不可控的极端狂奔而去,于是我勉力打起精神,“凛,你到底想说什么?”

和我处在崩溃边缘的理智不同,凛仿佛已经通过足球锻炼实现了生物层面的进化,时间对他来说宛如不存在般,他依然是一副清醒冷静的模样。

“我在想,之后可以教你踢球。”

“……”我一时间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我?踢球?等等,你认真的吗?不是,为什么?”我几乎是语无伦次地问道。

太可怕了,难道我在凛的心中是什么运动少女的形象吗?不然他这个想法从何而来?而且还是足球?那个两兄弟一旦认真起来恨不得杀掉世界上所有庸才队员的宝贝项目?就凭我这初学者的水平,真的不会被凛无意识间一球干掉吗?

惊慌之下,我甚至产生了一股跑回房间抓起手机就打给冴哥然后对着他大喊“你弟弟好像被掉包了!我怀疑是外星人做的!快回国助我救人!”以及“如果你在西班牙有认识什么捡到一只□□就能杀穿村子救出人质的来自美利坚的金发帅哥特工的话请把他一道带来!”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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