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七(2 / 5)
屁股就挨一棍子,怎么不算身负重伤。
为此,他经常在谷蕴柠面前诉苦,说他当初去见她时有多么多么身残志坚,再推演出他从小就钟情于谷蕴柠的结论,当然这都是后话。第一次见到谷蕴柠那天,是个明媚的大晴天。下车时,彭靖驰被灿烂的阳光晃到眼睛,他记忆犹新。彭靖驰混归混,礼仪教养还是可以的,进到病房后不需提醒,就挨个叫一圈大人们叔叔阿姨、伯伯婶婶。
一岁大的陆明霁也在,易骏、李牧才七八个月大,没带来。病房里算上新生儿谷蕴柠,就三个小屁孩,没人跟彭靖驰说新生儿是个妹妹,他还当是弟弟,没什么新鲜感,就没急着往婴儿床那边凑。陆明霁小小的一个被傅文熙抱着,彭靖驰过去跟他打招呼,捏他养出肉的脸蛋:“叫哥哥。”
陆明霁虽然早产,但他特聪明,六个月大就会说话叫妈妈,陆家和彭家隔着一条街,彭靖驰每天都会去找陆明霁玩,知道他正是学说话的阶段,就教他发哥哥的音。
傅文熙前两天带陆明霁去外公家小住,兄弟俩有几天没见,不确定陆明霁还记不记得他的教学,彭靖驰先做个示范,放慢语速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哥、哥。”
陆明霁小学三四年级前可爱得很,根本看不出长大后会是那个狗见嫌的死样子。
彭靖驰想听哥哥,陆明霁就十分给面子的,有些费劲地讲出这个并不熟悉的称呼:"嘎嘎。”
字音不对,彭靖驰纠正:“是哥哥,不是嘎嘎。”陆明霁瞅着他:"嘎嘎。”
彭靖驰一个小孩,没个耐心再教,他摆摆手。算了。
嘎嘎就嘎嘎吧。
他这边跟陆明霁聊天,彭妈在那边看小婴儿。彭妈很喜欢孩子,要不是彭靖驰太闹腾,一个顶一个足球队,她很想再要个二胎。
彭靖驰他们这一辈男孩太多太多,甭说彭靖驰不稀奇,就是连他们大人都不能免俗。
现在难得有一个女孩,众人都稀罕,尤其彭妈。她伸出一根食指,轻轻拨弄着谷蕴柠攥紧的小拳头:“还是女孩标志啊,彭靖驰刚生下来的时候胖的包子一样。”
彭靖驰马上就四岁,能分辨出来好赖话。
一听自家亲妈当众折损他名誉,气势汹汹冲过去:“我是包子,那你就是包子妈。”
看热闹的叔叔阿姨们就笑。
彭妈啧一声:“我告诉你啊彭靖驰,别逼我在你新妹妹面前抽你。”彭靖驰仗着病房里人多,彭妈不会拿他怎么样,不怕死地吐舌头做鬼脸,继而反应过来彭妈说的话,他眨眨眼:“什么妹妹?”彭妈朝婴儿车里的小孩努努下巴:“妹妹啊。”彭靖驰后知后觉,朝婴儿车里探头。
婴儿车比病床还要高出不少,彭靖驰那么屁大点个头自是看不见里面,他又是垫脚又是蹦跳的。
彭妈还要留着手逗小女孩,没空抱他,彭爸还没消气,也没管他。离彭靖驰最近的一个叔叔笑着要去抱他,彭靖驰拒绝,他要自力更生,倒不是因为爸妈见死不救,他赌气,而是他想,那么多弟弟,可算来一个妹妹,他要给妹妹与众不同的对待。
将一把椅子推到婴儿车旁边,爬坐上去。
历经千辛万苦,彭靖驰看清婴儿车里的情形。粉雕玉琢的一个小婴儿躺在粉色婴儿车里,头发浓密,皮肤白净细腻,睫毛纤长,像一把小刷子。
妹妹可真好看。
彭靖驰扒着婴儿车边缘,看得目不转睛。
他也学着彭妈那样,试探着去摸妹妹另一只手。又小又软。
彭靖驰出生将近四年,就没有他不敢祸害的东西,前两天他还摔碎过爷爷一个据说价值连城的花瓶。
可是今天,握着谷蕴柠的手,他竞然一点力气都不敢用,生怕伤害到妹妹。那是彭靖驰第一次,隐隐约约懂得什么叫珍惜。彭妈大大咧咧,一屋子又都是熟人朋友,她就没有维护自家儿子面子的意识,瞥见彭靖驰那一脸痴汉样,彭妈直言不讳:“彭靖驰,你能不能把你嘴边的囗水擦一擦。”
彭靖驰下意识抬起手,在嘴边一抹。
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摸到。
他还沉浸在得到妹妹的喜悦中,脑子里那根弦断掉,没听出来他妈的调侃,以为是他没擦对位置,他扬起脑袋张望一阵,指着彭妈身后床头柜上的纸抽:"妈你给我抽张纸擦一擦。”
可不能在妹妹面前不修边幅,尽管妹妹并没有睁开眼。彭妈”
陆致涛见状,打趣:“还真是物以稀为贵,陆明霁他们几个男孩出生的时候靖驰可没这么喜欢。”
彭靖驰肯定点点头:“妹妹只有一个。”
他复又望向彭妈,很久没再提过的要求卷土重来:“妈,你也给我生个妹妹。”
彭妈挥挥谷蕴柠的小手,对彭靖驰说:“这不是已经有个妹妹,彭靖驰你别太贪心。”
他就贪心!
彭靖驰摇头:“不行,你给我生一个妹妹。”他语惊四座:“这个妹妹我要娶回家当老婆。”一众大人先是一静,随即就笑出声。
陆致涛问他:“你知道什么叫老婆吗?”
“当然!"彭靖驰胸有成竹地举例子:“我妈就是我爸的老婆。”真奇怪,为什么大人总觉得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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