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眼神这么不对劲儿(2 / 2)
他不知疼不疼。
可他撒谎了:“疼。很疼。”
“怎么会这样。“云心月也着急了,从身上翻出帕子,小心心把他眼周擦了一遍,“你用手揉眼睛了吗?”
“没有。”
“那是有东西掉眼睛里了?”
“不知。”
云心月手指顿了顿,将他绯红眼尾的水迹擦干净,收回手指:“你不相信我不喜欢古三郎,生气了,急了?”
楼泊舟握着她手腕的手收紧。
云心月明白了。
她知道他似乎不怎么愿意相信人,对很多东西都抱有怀疑,包括对她说的话。
与其弯弯绕绕,不如坦白说清楚。
“那你怎么才相信我说的话?"好几息没得到回答,她试着开玩笑道,“难不成真要把心剖出来,给你看看?”
她还想为了古三郎剖心!
沉默思索自己到底想要她如何的楼泊舟,火气一下又燎上心头,焚烧一切。他把人拉过来,几近咬牙切齿:“你为了给他解脱,竟然不惜伤害自己吗!”
凭什么!
古三郎到底有哪里好。
那双眼,绝对不是什么善茬。
所谓的温润雅致,谁知是不是乔装。
再者,若是后来者那么容易居上,他小心翼翼那么久,学着伺候人的精细活,生怕她嗑着碰着又算什么。
为了让她伤自己时更痛么!
“你、休、想。“楼泊舟气得话都快要不会说了,“我不同意你这么做。”“不是。“云心月膛目结舌,“那就是个比喻,只是形容一一只要你愿意相信我,我可以斟酌、看着办。”
他怎么把玩笑话当真了。
楼泊舟名为理智的弦,已经被妒火烧断,蜷缩在两边,无法束缚那些四处乱窜的古怪念头了。
“把她绑了,带回深山,藏起来。’
“只要不让别人看见她的所在,什么都会好的。’′绑了她!藏起来!’
杀了古三郎,杀了胆敢觊觎她的人。
“是啊,就像撕碎那些威胁你的野兽毒虫一样,将他们都撕碎,不就没有威胁了么?’
杂多的念头在脑海争响。
其中还混杂了这样的一条一一男宠,不过以色侍人罢了。论色相,谁能与你相比呢?
这个念头越来越清晰,撞开了其他所有想法,突兀立在脑中,逐渐膨胀。是了。
与其让不知香臭的某些人伺机凑上来,还不如自己亲自来满足她呢。易容之术,他不会,但也并非不能学。
不管她喜欢什么样的郎君,他都能装扮、模仿。如此一来,他们双方都能称心如意,岂不两全其美。云心月……”
他在想什么,为什么眼神这么不对劲儿。
紧张吞下一口唾沫,她清了清嗓子:“你……想到了?”“是。“楼泊舟牛头不对马嘴地来了一句,“你说的温润君子,除了古三郎,还有长什么模样的?眉毛多长多浓?眼睛什么形状?平日爱穿何种衣物?说话办事又是怎样的?”
一连串的问题,将云心月炸懵了,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真正算得上温润君子的,她在这个时代,也就见过白衣的他。“你、你这个容貌就好。”
楼泊舟蹙眉,觉得她在敷衍了事,根本不想告诉他。云心月从他眼中读出那份涌起的暴躁,赶紧补充上:“我很喜欢你这个长相,至于其他的…“死脑,快想,“头发束在脑后,松松绑着,眼睛前架着一个圆的金色细框,戴臂箍,马甲……”
她胡乱拼凑了一通话。
“就这么多?”
“呃……”云心月艰难从脑海里扒拉古今中外,温润君子的特征,“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玉石?”
她已经没话找话,开始胡说八道了。
可楼泊舟还是记下。
“那你一一”云心月凑过去,试探问,“不生气了?”楼泊舟没回答,只是伸手捂住她的眼睛:“先别看我。"他照照镜子,调整好失控的半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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