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八章（2 / 3）

一切都那么水到渠成，仿若完成了拼图的最后一块，这个雨天完整了。

那份亲昵清润得像屋外的雨，又和暖得像心口被反复揉搓后的温度，被清甜的冰红茶味道牢牢裹着。

带着胡子扎过的细微刺痒感，从她的唇到下颌到脖颈，停了停，回到她耳边。

姜扬贴在她耳边，沉声说：“有东西吗？”

许连雅把他带到里间。

衣柜旁边摆着一个五斗橱，许连雅过去拉开最上层抽屉，从里头翻出一个银灰的扁盒。塑封还没开，许连雅刮了几下才刮开口子，刚倒出一个，便被粘在背后的姜扬拈了过去。

姜扬略觉不顺，有些讶然，“第一次？”

许连雅回头睨他一眼，冷淡道：“你开什么玩笑。”

两人像大括号括住小括号。

姜扬哑声半笑着，“多久没有了？没出息。”

许连雅蹙起眉，离开他，姜扬露出片刻茫然。

她把他推回困觉的地方，缠在踝部的衣服险些将他们绊倒。许连雅斥道：“要你管。”

姜扬笑了，贝齿闪现。

他们都没有闭眼，直勾勾看着对方，捕捉彼此脸上细微表情，似在等待对方弃甲那一刻。

铁架吱呀吱呀，也许有些累了，她缓下来，眼神也出现一瞬的迷茫。这样的迷茫让她看上去比往常柔弱，虽然他明白这词跟她不沾边。女人的反差拨动了心里的那根弦，姜扬反制她，而她也没有反抗，圈上他。

姜扬闭上眼，细细地亲她的眼睑，她的雀斑，她的嘴角。

他的沉默和温柔让他显得虔诚，这份虔诚感染着她，却也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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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微无所适从，这仿佛变成了一场严肃的祷告，而不是狂欢。

铁架不再摇晃时，许连雅和姜扬仰面躺着，像搁浅在沙滩上的鱼。姜扬随手扯过毛巾被，盖住她，而后搭在其上，一动不动。两人都望着雨天里呈现出灰白色的天花板发呆。

平复后，许连雅才梦呓般说：“之前开了单子，你原本可以打发我自己去修车铺的呢。”

姜扬闻声侧头，“你觉得以我的车技会蹭了你的车？”

“……”

许连雅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扭过一边。姜扬自己转回头，笑出声。

门口黑影晃过，姜扬稍稍探身看去，只见一只头顶蝴蝶黑斑的白猫蹲在门边，爪子并拢，定定盯着他们。也不知道先前在哪里监视着他们。

姜扬躺回去，觉得不对劲，又起身看了看。

许连雅说：“怎么了？”

“这只猫……”

许连雅换成侧躺，也注视猫的方向，嗯一声：“右前腿没了。”

猫只有三条腿，收拢起来的爪子凑出一个三角形。

姜扬：“……”

“以前是流浪猫，被人发现的时候腿已经断了，长了很多蛆，骨头都露出来了，也幸亏这些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