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七章 天悬九黎阵(1 / 2)
太虚屠神锁内,漆黑如墨的虚空里,幻影如潮水般汹涌而来。楚天辰神霄剑紫电闪烁,每一次挥剑都带出万千剑气,将扑来的幻影绞成齑粉。然而,被击碎的幻影化作黑雾融入黑暗,转瞬间又凝聚成更多身影。这些熟悉的身影,铺天盖地将他淹没。“这样下去,迟早元气耗尽而亡!”楚天辰后背抵着不知何时出现的断壁,神霄剑在地面划出火星。他周身衣衫褴褛,鲜血顺着剑刃滴落,染黑了脚下的土地。随着战斗持续,他气息愈发紊乱,而这些幻影却似无穷无尽,攻势反而更加凌厉。千钧一发之际,楚天辰瞳孔骤缩,脑中灵光乍现。他望着那些随着自己释放元气便蜂拥而至的幻影,突然明白。这些幻象竟是靠吞噬自己的元气而生!“原来如此!”他猛地收敛起周身元气,七彩龙鳞在体表尽数浮现,天墟龙体运转至极致。神霄剑不再迸发紫电,楚天辰仅凭肉身之力冲入幻影群中。龙爪撕裂空气,拳风震碎虚影,每一次挥剑都带着开山裂石的气势。“轰!”“轰!”接连不断的碰撞声中,他的龙鳞被划出无数伤痕,鲜血染红了半边身躯,却依旧咬牙坚持。“一个……两个……三个……”不知过了多久,最后一个幻影在他剑下消散。楚天辰单膝跪地,剧烈喘息着,神霄剑深深插入地面支撑身体。就在此时,远处黑暗中亮起一点微光,如暗夜中的烛火,虽弱却格外醒目。“找到了!”他眼中闪过狂喜,那微光周围流转的黑暗,赫然与太虚屠神锁的禁制如出一辙。但楚天辰并未贸然出手。他深知,一旦动用元气,必然又会招来无数幻影。“或许……”他突然想起体内的天墟源炁,那是来自灵界的至纯之力,与这魔气凝成的禁具截然不同。毫不犹豫,掌心向上,一缕璀璨星光缓缓汇聚,那是天墟源炁的力量。他将星光注入神霄剑,剑身顿时绽放出圣洁光芒。“破!”楚天辰强撑着起身,挥剑斩向光点。剑光与这片空间的奇点相撞,发出金石相击之声。然而光点只是微微震颤,并未破碎。他咬着牙,一剑接着一剑,汗水、血水顺着脸颊滑落,视线渐渐模糊。但他的动作却未有半分迟缓。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唯有挥剑声不断回荡。……上古战场在两位归墟尊者的鏖战下早已面目全非。原本起伏的山峦被夷为平地,龟裂的大地如蛛网般蔓延,焦黑的碎石在罡风中打着旋儿。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与元气轰炸后的焦糊味混作一团,令人作呕。长孙若云黑发飞扬,玄魄剑泛着寒光。她衣袂上沾染的血迹不知是自己的还是玉悬黎的。此刻眼神凌厉如鹰,大圆满剑意如实质般在剑上凝结。反观玉悬黎,衣襟破碎,手中蚀骨天涛壶青光闪烁。壶嘴喷出的碧水在身前化作三丈高的屏障,水波中隐隐有蛟龙虚影游动。“破!”长孙若云一声清喝,玄魄剑划出半轮白虹。白色剑芒所过之处,空间竟如镜面般寸寸碎裂。碧水屏障轰然炸裂,蛟龙虚影发出不甘的嘶吼,化作点点灵光消散。未等玉悬黎反应,她连挥三剑,剑影如暴风骤雨般落下,带起的气浪将云层都撕成碎片。玉悬黎仓促间举笛抵挡,却听“咔嚓”一声脆响,天悬笛竟被劈出一道裂痕。巨大的冲击力将他整个人砸向地面。“轰”的一声,烟尘四起。地面陷出一个百丈见方的巨坑。玉悬黎嘴角溢出鲜血,挣扎着撑起身子。却见长孙若云踏着虚空而来,玄魄剑剑尖抵住他的咽喉。“滚回白霁国去,休要在这里丢人现眼!”长孙若云语气冰冷,剑尖微微用力,在玉悬黎脖颈处划出一道血痕。玉悬黎却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几分苍凉。“二十年前如此,二十年后依旧如此!你执迷魔功,难道还要一错再错?”“错?”长孙若云眼神一凛。“你我在归墟境停滞多久了?难道不想踏入陆地神仙之境?”这一问如重锤般砸在玉悬黎心头。他沉默了,眼底闪过一丝挣扎。谁不想突破桎梏,问鼎至高之境?就在长孙若云杀意更盛,准备挥剑了结时,两道倩影如惊鸿般掠来。玉悬黎的两位女弟子面容焦急,手中天残八方钟散发着古朴的金光,钟声悠扬。钟声响起的刹那,一个巨大的金色钟罩将长孙若云笼罩其中。钟壁上古老纹路闪烁,竟将她的剑意生生压制。“师尊快走!”两位女弟子咬牙催动法器,玉悬黎虽伤势严重,却也抓住机会,化作一道青光遁走。长孙若云被困在钟内,玄魄剑疯狂斩击,钟壁上裂痕不断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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