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纸包不住火(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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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纸上落笔,很快就勾勒出个人形,而后将纸揭起亮给赵序臣:“你看见的是这个人吗?”

赵序臣只瞥了一眼,立即点头:“是,一点不差,就是他。”

苗义慢慢吐出一口气,靠坐在椅背上。皱眉沉思片刻,叹了口气:“真是晦气啊,怎么会有这么晦气的事?幽九渊落到这天心派附近也就算了,但说的是金丹,却是个元婴?怎么会有这种事?”

他又猛地站起身:“娄师弟,这事你信吗?梅秋露教出个比她修行还快的元婴?嗯?”

娄何尚未来得及开口,赵序臣又说:“镇守,弟子觉得无论这事有多难信……镇守你还是应该报给征讨的。昨天和今天,我过来的时候,发现事情已经传开了——这天心派附近的村镇,本来都有许多散修前来投奔。但李无相在福星村杀了何师弟之后,又留了十几个人的性命。那十几个瞎子把这些事在到处说,我虽然命人去抓回来了一些,可已经晚了。”

“现在,附近的村镇,原本来的散修都已经走了,就因为那李无相说如果他知道有人来投奔玄教,格杀勿论。我是这一路过来才知道在那些散修心里剑侠的名声是怎么样的……就因为他这句话,他们是都吓破胆了。而且……”

赵序臣顿了顿:“这个李无相似乎跟别的剑侠不同,性情非常凶狠暴戾。镇守,他要真是元婴,最坏的情况……我怕他会杀上天心派来。因为我听他说的那些话的意思,是打算以一人之力牵制这附近的同门,好叫另外那些剑侠能逃走的。”

娄何慢慢在心里叹了口气,默然无语。

苗义就皱着眉,又想了一会儿:“那——”

但话没说完,忽然听着楼下似乎有吵闹声。他心里很烦躁,就闭了闭眼。可过了三息的功夫那吵闹声还没停止,却越来越大了。苗义猛地睁开眼:“底下怎么了?”

门口的弟子立即噔噔噔跑下楼去问,过了一会儿又跑上来:“镇守,是有个天心派弟子要见镇守你,说是有……”

苗义一挥手:“叫他滚开,现在没功夫——”

“……说是有关于李无相的事要跟镇守你说。”

苗义愣了愣:“他能知道什么事?叫他……”但想了想,又一摆手:“算了,叫他上来。”

没过多久,人被带了上来。

却是个她,不是他。

天心派的女修不少,但苗义这几天在看见那些女修的时候,就越发觉得“化外之地”这称呼真是没错——同教区之内的女子比起来,这外面的女人是相貌丑陋粗鄙的多,叫人心身愉悦的少。

然而看到这个女子的时候,他倒觉得心里的烦躁稍减了一点——这是个容貌相当艳丽的女修,穿着湖蓝色的道袍,头上系有两条垂下的丝绦,神情怯怯,看着就叫人心生怜爱。

见着苗义的时候立即盈盈拜下,声音也很清脆:“弟子见过帝使。”

苗义看了看她的乌发与脖颈,语气就缓和了些:“你叫什么?”

“弟子程佩心。”

“嗯,程佩心,你说你知道李无相的事?好了,起身吧,抬头来说话。”

程佩心便起了身,微微将头抬起一点,叫苗义看见的仍是个眼波流转的温婉模样:“回帝使,是知道的。弟子从前是本派驻在德阳的飞云观掌观,在那里的时候,见到过李无相。那时候,他还是个筑基的修为。”

苗义想了想,又叹了口气:“哦,那这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程佩心看了他一眼,稍稍顿了顿:“两月前的事。”

苗义愣了愣,猛地瞪起眼,看看娄何,又看看赵序臣,见他也是愣住了。

“两月前!?你说什么胡话!?”

程佩心抿了抿嘴,声音仍很平静:“帝使且听我说。弟子也是刚刚听说的,说这个李无相是个元婴修为,还有人见过他阴神出游。只是,他这所谓的阴神,恐怕未必真的是阴神。”

赵序臣盯着她:“你说是我胡编的?”

程佩心向他垂首:“仙师勿怪,弟子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说,那个李无相并不是人。所用的,可能也不是人类手段。”

苗义挺身向前,看着她的眼睛:“好,程师妹,你说,仔仔细细地说给我听听!”

程佩心慢慢吐出口气,又把脸稍稍抬了抬,此时楼外的阳光照在她的面庞上,就显得更加艳丽动人了。

“两个月前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在然山杀死了贵教的一位行走,那时候,他还是个筑基的修为。之后他非要来到我的飞云观借住,我畏于剑宗的凶名,不得不忍辱应下了。但就在他在我观内住的那几天,竟然就修到了炼气的地步。”

“当时他是在夜里往德阳的武庙,也就是太一庙去了一趟。那天晚上,就是他修到炼气的当晚,德阳的天上霹下三道雷,庙中也死了几个精怪。城里的人都觉得是太一显圣除恶,但他之后跟我说,是他杀的。但之后我想了想,再联系他那些日子的种种奇怪举止,意识到他可能不是人,而是个会借助香火愿力修行的精怪。”

“其实……应该是个鬼怪得道。”程佩心咬了咬嘴唇,“因为前任的然山宗主赵傀是我的朋友,那位宗主的冤魂曾托梦给我,说他曾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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