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3 / 4)
入眼是明晃晃的艳红。喜房里布置的一切,皆出自他手。
见晏行周微怔的模样,还以为是今日的妆容不好看。她问:“我要不要先去沐浴,脂粉有些重,你都认不出来了吧……”“好看。”
他道。
温稚颜抬眸望着他:“真的吗?我还以为自己都成一个假人了。”晏行周轻笑一声,端着合卺酒递到她面前:“怎样都好看。”他靠近时,温稚颜能明显嗅到他身上的皂角香气,忍不住道:“你在前厅也没有饮酒,不如我们以茶代酒?”
“无妨,图个吉利。”
凛冽的酒水润过喉头,面上很快染起了一片绯红。晏行周坐在她身侧,道:"饿不饿?”
秉承着吃饱了好办事的原则,温稚颜也没打算藏着掖着,诚实道:“一点点。”
“那先吃些东西吧。”
“你不饿吗?”
晏行周盯着她好看的眉眼,嘴角勾起:“待会儿有的吃。”龙凤烛还在燃烧。
酒足饭饱后,温稚颜一个人躲到净房去沐浴。不过眼下却有了一个新的问题。
方才走得急,忘了拿她的小衣。
世子府里并非没有准备,只是她觉得那些款式未免有些大胆,虽说他们已经坦诚相见过好几次,但真到了这一刻还是有些紧张。毕竞她瞧过,总觉得不太匹配。
思来想去,她还是从里面挑了一件看起来最保守的,堪堪遮住春色。门口突然传来一道短促的笑声。
温稚颜瞪圆了眼睛:“你,你何时进来的?”晏行周喉头微动,喑哑道:“在你观察自己是不是长胖了的时候。”这是两人相识以来,第一次以一个全新的身份面对彼此。微弱的烛火照入朱红帷幔,少女的身段在朦胧的光晕下更显窈窕。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彼此心知肚明。
许是方才喝过一些酒的原因,温稚颜的胆子比从前更大了些,准备先发制人。
还未等到她接下来的动作,晏行周便先一步吻上她柔软的唇瓣。这个吻来的热烈,叫人沉醉于此。
修长的手指两三下剥开那薄如蝉翼又形同虚设的寝衣,露出少女光滑洁白的肩头。
酒意上涌,连同白皙的肌肤都晕染了一层绯红。温稚颜呼吸渐乱,趁着间隙小声道:“能熄了蜡烛吗?”晏行周动作一顿,一字一句道:“龙凤烛不能熄。”他握住她洁白的皓腕,轻吻她颤抖的长睫:“而且,我想你看着我。”温稚颜没有挣扎,主动攀上他的脖颈,轻-咬他的耳珠。晏行周任由她的动作,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心情极度愉悦:“准备好了吗?”
“等等一一"温稚颜打算最后再确认一次:“你会吗?真的不需要再看一下吗?”
“怎么,质疑你的夫君?"修长的手指渐渐下移,熟稔地挑-开-她的小衣带子,贴在她的耳边微微切齿道:“放心,我会。”最后一层阻隔褪去,露出雪中娇色。
他盯着她,没有开口。
这才意识到,之前她说自己胖了指的是什么。温热的掌心心移到后腰下方,即便隔着一层布料也难掩被火烧的热意。温稚颜被迫抬起下巴回应,面色涨红,无意识哼-唧了几句。正当她不知该如何时,皓腕骤然被捏住。
她下意识缩回手,对未知事物多了些恐惧:“会不会不太合适?”听到这话,晏行周似乎不太满意,幽幽道:“谁说不合适?”若真论起来,当初在青州时,老医者给他的羊肠衣才是不合适。也不知道那么小,谁能用?
话虽这样说,但他终究是放慢了些,从眼角到鼻尖,从红唇到锁骨。爱意击溃了理智。
呼吸交融,颇有些意乱情迷。
痛意袭来时,温稚颜忍不住揪着身下的锦被闷哼一声。连她自己都想象不出来会发出这样娇软的声音。原本红润的小脸也渗出了冷汗,本能地弓着身子向后躲。他似乎也不是很顺利,呼吸比往常更重几分,手臂上的青筋凸起,张牙舞爪的粗-壮愈发明显,诉说着它的不满。
与之同来的还有滚-烫的热吻,渐渐抚平她的不适与恐惧。她想,柳掌柜一定是骗人的,这哪里是什么拿捏男人的秘笈,分明是女人的酷刑。
这种想法只出现了一瞬,很快就被另一种感觉替代。痛意消逝,渐渐演化成奇妙的幻觉,让她回忆起前两年去学凫水的样子。激流似乎要将她淹没,连思绪也愈发混沌不明。她只能竭力攀住湖面的浮木,随着浮木的起伏,愈发变轻,最后漂在水面上。
温稚颜默默在心里数数。
过了没多久,估摸也就一炷香的时辰,一切回归到原点。她默默松了一口气,看来也并非传言说那样吓人,虽然起初确实如山崩地裂般疼痛,但好在时间尚短,这种痛楚并未持续太久。她这般想,晏行周却不这么想。
难不成温容时事先预判了不成?
他无法接受这种挫败感,闷闷道:“"对不起。”“你为何要对不起?"温稚颜没能明白他的意思,忍着身上黏糊糊的感觉戳戳他的脸:“我想去沐浴。”
晏行周没有给她这个机会,认为一定是哪里的方法用得不对,随即重新翻过身来将她-压-在身下:“再来一次。”后来,温稚颜数不下去了。
她记不清自己数了多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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