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心意(2 / 4)
“那不是尚书仆射就是尚书令了。"郑清容失笑。她现在还是从六品,距离从二品的尚书仆射和正二品的尚书令可还差好几级。
陆明阜语气肯定:“对夫人来说不是难事。”郑清容笑笑,也打量起他身上的蓝色官袍。衣服是他昨天就拿过来的,经过昨天在朝会上那么一遭,他官复原职,今日也得上朝。
他晚上宿在这里,白天还要回去,怕时间上来不及,所以直接拿到了这里穿上。
两个人现在都是六品官,官袍颜色也是一样的蓝色。“好看。“郑清容上下打量了陆明阜一番,赞了一句。之前都没机会看到他穿着官袍站在朝堂上的样子,现在他穿戴好了站在自己面前,这么一看当真是好颜色。
饶是已经和他朝夕相对了十多年,彼此之间十分熟悉,但是看到他这么打扮起来还是会感叹一句漂亮极了。
被她这么夸,陆明阜有些不好意思:“夫人喜欢就好。”目光扫到他脖颈上的一抹未褪的红痕,郑清容用自己易容的妆粉给他遮了遮:“这要是被别人看了去,明阜你官途不保。”一个才死了妻子没多久的人,身上却有这些痕迹,少不得要被人指摘。他现在又备受关注,一人参他一本都够他吃一壶的了。想起昨夜的荒唐,陆明阜脸上没来由有些烧得慌。明明一开始没想那样的,只是想劝她留下符小侯爷,但是被她这么一碰便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在她面前,他所有的理智都会消失。
收拾好了,陆明阜便从暗道回去。
郑清容交代了几句,让仇善好生看家,要是无聊了就跟院中的马儿一起玩,随后也出门去了。
今日是个顶好的大晴天,万里无云,风和日丽。杜近斋出来就看见穿着一身蓝色官袍的她,笑意不由得浮上眼底。才短短一个月,他就看见她身上的衣服从令史官服变成青色官服再到蓝色官服。
如此速度,不得不叹一句厉害。
郑清容看了看自己这一身打扮,确认自己没穿错,于是问他:“笑什么?大清早的。”
以往杜近斋可是张口闭口要严肃的,这还是头一次没等她开口,他自己就先笑起来了。
“我在想郑大人什么时候换上紫色的官袍。“杜近斋道。以她身上那股劲来看,区区一个从六品的员外郎怕是不够她发挥的。郑清容哭笑不得。
怎么和陆明阜说的都是一个意思?
红色官袍是一、二品官穿的,紫色官袍是三、四品官穿的。她要换紫色官袍,不是尚书丞也是一部尚书或侍郎了。“那就借杜大人吉言了。"郑清容故作正经,向他施礼。杜近斋学着她的样子还礼:“郑大人客气。”这般有来有回的,两个人都没忍住,笑了一阵,这才一起往宫里去。到底是十五望朝,上朝的官员众多,再加上又是阿依慕公主的觐见册封典礼,是以走在街上,可以看到大大小小的官员穿梭其中,若是遇到相熟的还会停下来招呼几句。
郑清容四下看,发现一夜之间京城的防卫多了不少,重要路口还增添了兵卫,看来是为了今日的大典特意加置的。
郑清容心里稍稍松一口气。
要是碰到西凉动手,也能第一时间反应和增援,不至于太被动。她和杜近斋一出现,便有一部分官员上前来打招呼,有示好也有试探。郑清容虽然是第一次遇上这种阵仗,但并不怯场,大大方方的,处理十分得当。
再往前走,陆明阜也来了。
对于这位被贬两次还能重回朝堂的状元郎,也有不少官员上前探问。有的则认为他官途起伏不定,持观望态度,并不着急结交。郑清容隔空和他打了个照面,随后又见到了侯微、卢凝阳、沈松溪、公凌柳和章勋知等熟面孔。
到了宫门前,魏净依旧和其余城门郎配合由外而内打开宫门,官员们按序进入。
等到郑清容走到魏净面前时,魏净眸色一凝,忽然叫住了她:“郑大人。好歹郑清容也是进了两次宫的人了,一次进去升了刑部司主事,一次进去升了刑部司员外郎,他有印象,是个势头正盛的年轻人。只是他总觉得在此之前,她的身影在哪里见到过,很模糊。郑清容向他施礼:“魏大人有何吩咐?”
她也是记得他的。
来到京城第二天,她跳上屋檐看百官上朝的场景时,他朝她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看到她,但目力也十分惊人了。魏净沉声:“吩咐不敢,只是觉得大人有些眼熟。”他的城门郎一职和她的刑部司员外郎都是从六品,谈不上吩咐不吩咐。说起眼熟,上回送杜近斋到宫门这边的也是她吧,当时她走得快,他都没来得及叫住。
郑清容心中诧异。
这是认出她来了?还是说只是字面上的意思?不过她并不慌张,笑道:“我才入京城,位卑职小,日后争取让魏大人多眼熟眼熟。”
魏净没想到会得到她这样的答案,愣了一瞬。从六品只能参加初一十五的朔望朝,只有五品及以上才能参加常朝,让他多眼熟的意思是她会争取早日升官做上刑部司郎中是吗?还是头一次有人毫不避讳地说起这些,魏净一时都不知道要怎么接。朝堂官员谁不想升官发财?但如郑清容这般直言不讳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如此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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