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风(4 / 5)
记忆缺失?这件事阿芎之前从未听说过,也不曾见过这些记载。她如今只能尽可能推测并不能保证自己的推理都是真实的,因为并没有这样的事发生过。
那人身后跟出来的是那只时常来找她的女魂,那只魂从他的后方走出来时陡然看见被捆着吊起来的阿芎怔了一下,随后像是见到了什么可笑的东西猛地大笑了起来,黑漆漆的眼眸不断翻涌。
他摆了一下手示意她停止笑,那只魂抽了几声后止住了,用手指在眼角抹了几下不存在的东西。
那人直着身缓缓朝阿芎走过来,面带笑容说道:“都陵,做个交易?”如若说长幸的笑是温和柔善如沐春风,则他的笑就是不怀好意,像是时不时就要暗地里算计你,阴冷得跟这处环境非常相似。阿芎尽管落于下风,气势依然不输对方,淡淡地抬眸瞥了他一眼道:“交易?这种词不适合你,我瞧着更像是威胁。”“没办法。“那人无奈地摆了摆手后恭维地说道:“毕竞我如今只是虚弱的魂体,你太厉害了,不将都陵你绑着没有安全感。”阿芎冷冷地嗤了一声,强硬地开口道:“我不喜欢威胁,只做交易。若是保证不了平等,任何事皆免谈。”
那人直直地看了她好几眼,见阿芎没有交谈的意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一只手在半空中轻轻一挥,捆着她的黄柏木陡然抽走了。没了黄柏木的支撑,阿芎一下子摔落在了地上,长时间血液不流通导致腿部抽搐绵软,她用手在地上撑了一会儿才强压针刺般的感觉站了起来,平视那人后开口道:“什么交易?”
那人的表情似乎变得有些怀念,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他认真地看着阿芎开口说道:“重开云中,条件你提。”
他的话音刚落,不仅阿芎的神情沉了下去,就连他身后站着的那只魂也僵在了原地。
整个房间陡然陷入了安静的氛围之中,僵硬的情绪蔓延着。霎时,阿芎恢复了云淡风轻的模样,淡淡地开口说道:“你恐怕记错了吧?”
“千年前的诏令是如何写的……尝协周公筑云中,是周公一手修建的云中,我一个打下手的如何能重开云中?”
“我不是赵王,你哄不了我。“那人闻言呵呵地低笑了起来,他朝前走了几步凑近阿芎,俯身附耳低声道:“只有你能重开云中……不是因为你参与修建云中,而是周穹只认你。”
阿芎蓦地被这句话定在了原地,久久缓不过来神。霎时,她的眼神一凛,趁他还未抽身猛地伸出手紧紧地掐住了他的脖子,严声质问道:“你是谁?!那人的魂体被阿芎紧紧掐住,呼吸极其困难、脸也憋得泛红,但他只是一味儿地笑,笑到快要窒息,笑到阿芎松手时他偏过头咳到仿佛要将魂体撕裂。他的双眼不像是窒息红的,那里面充满了疯狂。好久之后,他才从剧烈的咳嗽中缓了过来,回答了她的问题道:“连尚。”阿芎来到东吾后第一次皱紧了眉头,她垂下眼眸在脑海中搜寻这个名字的有关记忆,只是根本没有印象。她甚至不知道,是她原本就不记得,还是因为记忆缺失的缘故不记得。
江海还没有音讯,迷毂纸锁链也不知被黄柏木卷到了哪里。阿芎明确知道面前的人为了云中不会伤自己的性命,只是她后面还有一个被吊起来的颜渚。她表情郑重,沉沉地开口道:“你先将后面那个人送走、远离这里。对于你提出的交易,我还需要时间想一想。”
连尚闻言适时笑了一下,直接挑破她的小心思道:“我们达成交易后,自然不会伤害你以及你的………小跟班。你急于将他送走出于什么原因呢?”“我们的交易不需要牵扯到其他人。"阿芎直接回了他的问题。连尚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但也只限于点了点头,并无做出任何要将颜渚送走的行动。
“我找到了!“江海恰好在贯意中说道:“等我!我马上到!”阿芎蓦地松了一口气,至少江海在的时候能够在连尚的手下保住颜渚。她在贯意中嘱咐江海道:“你来时不用管我,只需从黄柏木中救下颜渚。”“黄柏木……是什么?"江海怔了一下,向下挖掘的枝条也跟着停了一下。阿芎差点忘了他并没有跟自己一起来城北自然就不知道黄柏木是什么,她在贯意中开口解释道:“一团黄色的树枝。”她已经可以稍微感应到江海的位置了,索性装作思考的样子环抱着自己的双臂,而手指却快速从她自己手臂上的子弹擦伤处抽出那根石针。刚刚在流转之阵上面的石阶看到颜渚的表情时,阿芎就感受到了不对劲之处。那时她在转身的一瞬间,就突发奇想地将石针从自己唯一大面积的伤口处束进去隐藏起来,手臂上的子弹擦伤就是最好的石针遮挡。连尚就站在离她一步的距离,阿芎将石针藏入掌心后,抬眸看了他一眼,又瞧了一眼他身后的那只还没有缓过来的魂,装作借一步说话的模样朝他走了一步。
下一刻,阿芎伸出手来,将石针快速地刺入连尚的腰部。与此同时,荆棘状的迷縠枝江海从石壁那处破洞而出,直奔着被黄柏木卷起来的颜渚而去,它枝条上生出的尖刺将黄柏木斩断,卷着颜渚的腰部和四肢将他从黄柏木的包围中拽了出来。
而连尚那边,周围闲着的黄柏木一下子暴起生长伸展冲向他面前的阿芎,霎时将她缠成了一只蝉蛹。阿芎的另一只手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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