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事(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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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那样张嘴说话,而是喉部震动了几下,连带着那道穿透身体的光柱一同晃动将这句话放大到整个山洞之中,不知钟声在光柱之上做了什么手脚,回荡着的声音是她听不懂的、千年后的通用语言。“这个你无需知道,你应该知晓的是,在不久以后,这里会变成一处世外桃源,那时我们将会迎来新的朋友,认识新的人,他们会在这里定居繁衍,共同营造话本中的桃源,听着是不是还不错?”钟声走到距离阿芎的不远处陡然停在了原地,他的话配上欣喜若狂的表情总让人觉得有些诡异。下一刻,他背后的泥土里陡然刺出一根倾斜角度更大的光柱,钟声像是能够视物一般连它的位置都没有摸几下判断,直直地就往上悠悠一坐。

闻言,被困住的阿芎得知他已经知道夕乌村中发生的事情了,全村人莫名其妙在巫术的控制下跟中了邪一般在族长婆婆的指挥下往鹣鹣洞里的传送阵中冲,不过她知道这一切不会是钟声的手笔,因为他若是想做早就做了何必等到现在?

村中的事情只能是族长与夕乌那边人一同搞出来的,像是一条完美的犯罪链一一经过天选或是人为将外来人引到“夕乌"中,随后通过各式各样的村中习俗将人骗进带着神明印记的各种传送阵中,人或魂被转到夕乌的实验室,不知还会经历什么。

不过,这一切的一切,钟声当真都毫不在乎吗?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得不知道,到了现在阿芎还是判断不出来。

阿芎在光柱的围困下只能蹙了一下眉,避开钟声的话题随后开口问道:“你知道村中的人都被传走了,那位族长婆婆被你杀了?”“当然没有,我不会杀人。只是在鹣鹣洞合上之前,我做了个顺水人情,将她老踹下去与那些刽子手相见。我想,他们应该互相仰慕许久了……钟声边说边伸手点了点自己的下巴,那个神情好似只是在回想自己中午吃了什么饭。

他知道鹣鹣洞之下埋藏着传送阵,前几日相见时他所说的寻找哥哥只能当神祝的故事也大部分参假。阿芎的表情沉了下去,她的语气有点重地问道:“所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鹣鹣洞的秘密?找哥哥的故事……“故事不假,不过结尾被我隐瞒了。哥哥被送进鹣鹣洞并不是结束,他被送到了和这里很像、甚至也名唤夕乌的地方,我还梦到他被那帮刽子手残忍地虐待,用一些我从未见过的仪器,甚至围着那张粘满干涸的血、绑着哥哥的床周围还站着一群洋人,他们叽里咕噜地说着便要用细长的刀割破皮肤”话讲到此处,钟声再也说不下去了,他的情绪很是激动,在他的影响下繁茂的植被中刺出来无数的光柱,它们控制不住地朝上生长,尖端甚至快要刺破头顶的岩壁。

“他死了,但是他说,不要杀人,更不要追仇,倒影那边是地狱……也是了,何必染尘埃?我也不想梦到,浑身血污的他只能坐在角落里虚弱地瞥我一眼,其中满含厌恶。”

“那你为何还要当上青铜鹿角鹣的神祝,每年于祭祀高台上念词献舞?”钟声似乎觉得坐着不舒服,话还没说完便站起了身在附近来回走动,不过他总能完美地避开那些横七竖八斜着的光柱们,紧闭着的双眼也时不时地往阿营的方向看去,他继续悠哉游哉地说道:“谁说我是给那只鸟起舞了?”“别枝不是同你们说过吗?当整个夕乌响起青铜撞击的浑厚声音之时,被选中的神女需独自上到雅歌山山顶为最初的神明青铜神像献舞,最终俯卧在神像上聆听袍传来的讯息。”

话音刚落,钟声从怀中将铜铃仔细地拿出来放在面前好似在端详:“它亦是青铜撞击之声,我献舞于最初的神明,我在等神谕……怨影重招,魂幽一线…倒藏万籁寂,空又几时春。”

阿芎听出来了,他最后念的几句正是起舞之时献上的祝词,她当时听得时候便不觉得这些话句中含半分祝意,明明全是祭词,如今品来确实有那么几分病寥意味。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她毫不留情地打断钟声的感慨,没什么语气地问道:“你想要的神谕,今年得到了吗?”

“我起舞一百一十二次,唱词三百二十次…就在前两天鹣鹣洞开启后你的朋友进入之时,神谕到了!”

钟声的表情有那么一点疯狂,话说得更是肆意妄为:“他说,所有的所有都会灭烬,我恨的一切都会在倒影的那头死无葬身之地。”阿芎将他的前言后语冷静地分析了一下后问道:“只要我跳进水中去到乌,不久之后就会死?你拦着我是不想让我死还是让我别多管闲事?”“我拦你的理由你怎么想都行。不过我要提醒你,此去会死得很惨…我知道你要去即渡,不妨与我在此处桃源过几日消闲日子,等到一切都尘埃落…”“你还记得我同你讲的故事吗?”

钟声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阿芎打断了,她直勾勾的目光就隔着光柱放在他额心的疤痕上,这道不容忽视的视线让他有些坐立难安。闻言,他怔愣了一下,定在原地想了一会儿才回忆起阿芎所说的那个故事,疑惑地说道:"那尊编钟的故事?”

“不,我讲那个故事的初衷只是想说结尾那对大小适中、花纹诡异奇特的甬钟消失在夕乌。所以…你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知道夕乌最初的神明是什么模样的吗?”

阿芎看到钟声的表情瞬间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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