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泽乡起义(3 / 5)

加入书签

时候,每当这时,便要寻戍卒的晦气,非骂即打。故而戍卒巴不得他俩喝醉。这一日,二监队又在喝酒,陈胜、吴广邀了几个戍卒闯进帐来。

县尉瞪着一双蒙眬眼问道“汝不召而来,可有什么事情要报?”吴广趋前几步,朗声说道“今日雨,明日雨,看来很难按期赶到渔阳了。秦法规定,逾期当斩,与其逾期就死,何如远走高飞!广等特来禀知,今日就要走了。”

县尉听了,先是一愣,酒也醒去大半,勃然大怒道“汝等难道不知律法,谁敢逃亡,立即斩首!”

县丞也跟着帮腔“汝等之中,若有人再敢道一声‘逃’,我立马将他劈为两半!”一边说一边去拔身上佩剑。

广微笑道“二位监队莫要发怒,请听我吴广一句肺腑之言,公两人奉命监督戍卒,奉令北行,责任很是重大,若是逾期不到,广等固然受死,难道公两人尚得活命吗?依广之意,公等二人,亦随广等逃命去吧!”

县尉拍案而起,连声呼道“胡言,胡言,一派胡言,看爷不立马斩了你!”

县丞闻听一个“斩”,挺剑上前,向吴广刺去。广飞起一脚,竟将剑踢落地上,顺手把剑拾起,抢前一步,斜肩一剑,将县丞劈作两半。

县尉见县丞被杀,大叫一声,拔剑刺向吴广,广亦持剑相斗,一来一往,才经两个回合,陈胜突然驰到县尉背后,兜屁股一脚,将县尉踢倒在地,广乘机上前,当背一剑结果了县尉性命。陈胜、吴广杀死了两个监队,便出帐召集众人。

陈胜当先说道“兄弟们,我可敬可爱的兄弟们!我们奉命去渔阳戍边,路上为大雨所阻,已有多日,就是待到天晴,星夜前进,也不可能如期到达了。秦法素苛,逾期者非斩不可,就是侥幸遇赦,亦未必得生。兄弟们请想一想,渔阳在什么地方?渔阳属古燕之地,距此尚有两千里,那里天气极为寒冷,冰天雪窖,何人禁受得起?况胡人专喜寇掠,难保不乘隙入犯。我等既受风寒,又撄锋刃,还能有生吗?去渔阳是死,造反也是死。大丈夫不死便罢,死要死他一个轰轰烈烈。且是,始皇暴虐,胡亥更甚于乃父,登基之后,连他的同胞兄妹都不放过,先后被杀的有三十三人。他一共姐妹几人,三十四人。三十四个就杀了三十三个,留下的是谁?留下的便是他胡亥自己,我可敬可爱的兄弟们,胡亥对同胞手足尚且如此,何况我们这些贱民呢?古圣人有言,民情若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们不要小看自己,我们只要同心协力,不愁推不翻暴秦,不愁做不了一个开国功臣!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陈胜和吴广的气概深深地感染了李赫、宋二等人,站在雨地的九百多名戎卒中发出狂涛般的吼声“我等甘愿听从差遣。”

“好!我等今日就以公子扶苏和项燕之名举事。”陈胜说罢,“嘶啦”一声撕下衣袖说,“为有别于秦军,我等皆以露臂为号。”话音刚落,从台下传来此起彼伏的“嘶啦”声,不一刻,整个义军都裸露右臂。吴广跳上土丘,站在陈胜旁边高声道“我等公推陈胜兄为楚王,诸位以为如何?”

李赫站在台下,望着两位首领,对于从昨夜到今天突然发生的事变,不免怀着欣悦与仓皇的心境。看了看身边的宋二,倒是满脸的兴奋,明白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已成不可遏制之势。

在宋二喊出“大楚兴,陈胜王”之后,他跟着高呼道“大楚兴,陈胜王!”台下顿时爆发出狂涛般的吼声——大楚兴,陈胜王!大楚兴,陈胜王!……

声音穿过山林,在不远处的湖面激起一阵阵回声……

陈胜一面命人枭了二监队首级,用竿悬着,挂于营门,一面指挥众人,在营外辟地为坛。坛成之后,取下二监队首级,做了祭旗的物品。旗上大书一个“楚”字。陈胜为首,吴广为副,余众按次并列,对着大旗,拜了几拜,又用酒为奠。

奠毕,将二监队头上的血滴入酒中,依次而饮。众人喝过同心酒,便对旗宣誓。

誓曰秦皇暴虐,民有九死而无一生。我等迫于生计,扯旗造反,愿拥陈胜为主,同心协力,以抗暴秦,以张大楚国,如有三心二意,天打雷轰!

宣誓毕,陈胜昂首登坛,面南而坐,自称元帅,拜吴广为副元帅,又任命了几位领队的头领,诸如葛婴、朱房、胡武、田臧、李归、吕臣等。凡参加起事者,皆袒右臂,以为标志,并命吴广草拟檄文,诈托公子扶苏及楚将项燕之名起兵抗秦。

万事俱备,所缺者,兵器也。陈胜一面派人四处收集废铜烂铁,在营内建起炉灶,赶制兵器;一面派人上山砍树伐木,制造棍棒。

数天之后,凡起事者,或枪或刀,或棒或棍,是好是坏总算都有了一件武器。说来也怪,兵器造好后,雨不但停了,连老天也放出日光,扫除云翳。接连晴了十几天,水势早退,地上统统干干燥燥,就是最低洼的地方,也已滴水不留。众卒以为这是苍天有意相助,格外精神抖擞,专待出发。各处豪杰及亡命之徒,纷纷来投,诸如魏人周市、楚人邵骚、汝阳人邓宗等。

陈胜、吴广得了这天势、人心,雄心大发,驱动义军,直扑蕲县。蕲县在大泽乡以南,守兵寥寥无几,又无险可守。闻义军将至,县令率先出逃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