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表姐(七)(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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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子一天天到底吃了什么不同的东西,怎么老一股使不完的牛劲?谢琅没注意莲月的面色,也没注意到远处的动静,仿佛只看得见阿怜一人,垂着双丹凤眼匆匆上前,跟个咬破席子的幼犬似的,语气里有天大的委屈。“表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料想你会突然停下”也没想到她跟羽毛似的,轻轻一撞就飞了那么远去。只这话他不敢说出来,怕挨表姐的打。

“无事”,阿怜摆摆手没有回头,只盯着那大太监看。见他神色之间并无苛责之意,反倒因她差点被谢琅撞飞,有些忍俊不禁地抬袖捂唇,阿怜这才舒展了眉眼,跟重新活过来了似的,缓缓抬脚向前走去,息和行步都有了底气,逐渐恢复如初。

“姜娘子,咱家苏思福,“大太监弓腰带笑,一见面就先来了个自我介绍。他侧身为她引路,搭在臂弯的拂尘微荡,“官家有请,快快随我来吧!”似是瞧见了她方才的紧张,苏思福还低声宽慰道,“娘子放心,是天大的喜事,老奴提前给您贺喜了!”

谢琅闻此,脸上先是一松,很快又沉了下来,往前一步霸道说着,“表姐,我与你同去!”

这话引得弓腰往前的苏思福停步扭身,欲言又止地看他一眼。见状,谢琅立刻冷了声音,眯眼道,“怎的苏公公?难不成姐夫有旁的事要找表姐?我去不得?”

苏思福似微微′嘶'了一声,吓得连连点头,忙道,“去得去得!世子想去,当然去得!”

回首后,苏思福微微摇头咋舌,这皇后的亲弟,谢太妃的侄孙,哪里是他个去了势的奴才敢拦的?

就算是官家因此不悦,回头到了金銮殿迁怒于他,那也是他该遭这个罪,活生生倒霉催的,半途碰上这活阎王。

苏思福一瘪嘴,脸上没了刚来时的喜色,只闷声在前引路,不再回头看两人。

阿怜将苏思福的微妙的动作和神情尽收眼底,不由攥紧了袖中手指,垂眸细思当下的处境。

这上京中的事,怕远比她想得要复杂得多。先不说这突如其来的惊马,眼前代表着官家态度的苏思福对谢琅除了敬意怕意,似乎还有些别的情绪,微妙极了。

虽然因为所获消息甚少,无法仔细去分辨这位微妙的态度代表着什么,但她直觉不太对劲。

因着跟父亲的赌约,她一头闯了进来,如今也只能谨慎行事,走一步看一步。

见那抹姝丽的倩影跟在苏思福后头越走越近,赵寅按着扶手逐渐坐正,在看到她身后紧紧缀着的谢琅时,却又眼睛微眯,鼻翼抽动,低头似无聊般地摩挲着拇指上代表着皇权的玉扳指。

他听说过这位表小姐的事迹,就是她让他那从小长在金窝里的小舅子当街失态,后又围在她前后不停地转悠,说不定哪天就要叫嚷着来让他赐一段良缘。早前,皇后曾有意无意地在他跟前提过一嘴这姜娘子。那时他正宠着虞美人,一月中只在必要的时候遵循祖制住在椒房殿。皇后的意思,似乎是想将这姑娘迎进宫中来帮她固宠,不过他不愿助长皇后一党的势力,在皇后提起时只装作不察,对她口中的′天香之色'没什么兴趣。再美又能美到哪去?

都是人,又不是神仙,不过是第二个虞美人罢了。更何况,他不是真的好美色,是因为对谢家势力心生忌惮,却又被孝道压着无可奈何,只能在这些小事上耍要心思,赢得些许安慰。可如今见了她真人才知,皇后当初的话竞没有半点作假。只不过,得知她亲弟喜欢这姜娘子,皇后便再没跟他提过招她入宫的事了。“民女姜怜叩见官家”

那姜娘子恭敬地跪地俯首,谢琅也撩起袍子同她一起跪拜。“起身吧,"赵寅终于放过了被他转得发烫的玉扳指,幽幽目光锁定了她,“听魏娘子说,她身穿的骑服是你家专为她定做的?”“正是”,她面无惧色,落落大方的样子全不似一个第一次觐见官家的商女。经座上官家示意,阿怜接过那沾了汗水砂石和少许血污的骑服,眉眼皱都没皱,将骑服设计剪裁及考究的用料全面地介绍了一遍。观她用词精简,语速得宜,魏萱眼里直冒星星,内心钦佩不已。想她第一次面见官家时,慌忙之下不知做了多少小动作,就是再次面见,也免不了紧张流汗,这姜怜却如此沉稳,果真是个女中豪杰。自姜怜来了御前,坐席之间的世家、官员皆是静默无声,盯着这传闻中的英国公府表小姐细瞧。

不仅模样生得似水月洛神,气度和思量也绝非池中之物,哪怕只是个身处末流的商女,也不敢叫人小看了去。

等她说完,赵寅不禁目露欣赏,拊掌笑道,“好,今后击鞠日,诸位郎君女娘的骑服,就全由你们铺子供给。”

“待回宫去,我亲题一牌匾赐下。至于采买一事,自会有官员上门联系,不需你多去操心。”

见此事尘埃落定,阿怜舒了一口气,拱手跪下再次拜谢圣恩。有了官家御赐的牌匾,她手里的成衣铺子,从骑服到常服,算是都有了保障,只怕全天下的人都要抢着来买,不用她再去操心来客。只是经历这么一遭,她风头太盛,在京中又无根基,不禁生起了别的担忧,因故,面上的笑意掺了几分假,不如身侧的谢琅那么灿烂纯粹。“表姐真厉害!"谢琅是真心为她高兴,不曾多想,一旁的的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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