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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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左仆射,从此琅琊王氏力压百年世家清河崔氏,成了世家之首。

姜聆月的外家太师府一向与崔氏交好,她与孟寒宵本就岌岌可危的婚姻,从他反叛崔氏这一步棋,就走向了无可挽回的决裂局面。

毕竟王瓒不仅和崔氏势同水火,还和她的阿兄姜燃玉不睦日久,前一世西北战起,谢寰手下的燕府军孤立无援,阿兄前去支援,以他的身手,又在军中担将帅之职。

若非王瓒贪赃枉法,用人不当,克扣西北军晌,调任军中要职,那一战应该赢得更快、更风光。

阿兄或许就不会死。

思及此处,她不肯施舍孟寒宵一个眼神,扭头带着雁无书走向驿馆对面,并在中途借了纸笔,写下两行小字,托她交给谢寰。

驿馆对面酒肆中,祝衡和阿胭办完了事,在姜聆月指定的雅间等候她,却见姜聆月孤身回来,身旁的孟寒宵及雁无书都不见了踪影,而她的眉眼间阴云密布,风雨欲来。

二人都是视主如命的忠仆,整颗心纠作一团,异口同声道:“女郎这是怎地了?出了何事?”

阿胭担心姜聆月气极伤身,上去搀住她,温声安抚:“女郎切莫动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的……婢子方才去查访过了,得到一桩要紧消息。驿馆向东半里,平康坊与东市交界处,有一胡饼铺子起早开张,铺主见过一行踪鬼祟的胡人,与一个身形瘦小的男子交接财帛,男子背着光他看不清,胡人他却看的仔细。我拿了画像给他比照,毛发卷曲色黄,嘴边一颗肉痣,正是合罗!”

姜聆月听了,毫无意外之色,只是道:“若我所料不差,铺主亲眼见到合罗那日,正是七日前寅时,凤凰钗失窃当日罢。”

阿胭连连点头,眼中满是叹服之色,“女郎真是料事如神!的确是那一夜!”

祝衡紧接着道:“奴去刘记香药铺细问了,香药铺一个月前还是驿长洪七的产业,近来转手卖给一个做药材行当的刘姓中年人。至于那批白檀香,洪七转卖前就囤在仓房里了,还有一则,洪七与那个驿卒班哥来往密切。”

“平日香药铺多由班哥代为打理。”

“果是如此……”姜聆月嗤笑一声,只觉所有的谜团如被朝阳一照,云消雾散,豁然开朗。

她转头问阿胭:“胡饼铺主看到的那个瘦小男子,是否年纪很小,约摸十三、四的样子。”

阿胭称是,她心下就有了论断,解释道:“看来先前我们入了死胡同了,太局限于驿馆中人的说辞,实则他们骗得了我们一次,就能骗第二次。”

“所谓洪七失手误杀合罗,只是个幌子。事前谢寰亲口告诉我,凤凰钗是用于解毒,而非治病,洪七既然向我阿兄学了姑墨语,就晓得‘病’与‘毒’在姑墨语中区别极大!绝不可能混淆……就算他真的混淆了,我们问他合罗的尸首怎么处理的,他说的颠三倒四,一时说是被他冻到上林署的冰窖去了,一时说他多日前就藏到了香药铺里,事后把铺子转了出去,是以合罗的死期验出来不准确。”

祝衡不由得一哂:“呵!汴京的贵人入了夏都要千金求冰,他一个小小的驿长,凭何出入上林署冰窖,打量我们女郎少不更事?”

“这还不算……”姜聆月说到这,目光益发讥削了,咬牙道:“接下来发生的事就耐人寻味了。还不及我们细问,刑部侍郎王瓒领着人围了上来,说是得了报案,整好在门外听到洪七的供词,着急忙慌就要将洪七定罪!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洪七口供不一的时候冒出来?若说是巧合我可不信。王瓒这人在琼林宴与阿兄结了梁子,眼看着阿兄策名就列,好容易要大展前途了,却卷进这么一出悬案里,他自要抓住时机,让我阿兄永世不得翻身。”

“里外勾结,进退两难。不怪乎刑部的人束手束脚,不怪乎阿兄上一世弃笔投戎……”她的话音低下去,几不可闻,阿胭离得近都听不明了,祝衡本就不工于心计,听得一知半解,只问:“女郎作何打算?真正的嫌犯何在?”

姜聆月半眯起眼,皮笑肉不笑:“什么都不必做。王瓒的目的就是咬死洪七,判一个冤假错案,丢给阿兄顶包,可他千算万算,漏算了我们姜氏旁支才出了个‘魏王妃’……后备役。”

“等着吧,雁无书递了信,谢寰执掌三司,岂容王瓒这么胡闹?不用一个时辰,洪七就会放出来,真正的嫌犯必会自乱阵脚……”

阿胭怯怯问:“女郎觉得到底是谁呢?”

“你们有没有发现,有一个人的身影,遍布案件的始终?”

她靠在酸枝木太师椅上,一一细数:“从答应和洪七换班,到与合罗在坊间对接,再到香药铺的运作……洪七还算说了句有用的话,他说班哥小小年纪就好淫赌,焉知合罗故态萌发,不是他的手笔?我猜不止有他,他合该有个共犯,那人才是主谋,否则班哥一人之力干不成这些事。”

阿胭抱着肩,捏紧了袖口,问:“……他、他们为了什么?”

“班哥应是为财。另一个人所图巨大,应当有几分本事……他必是许诺了洪七什么,才能让洪七作伪证。”

“许诺了什么呢?为何要将尸体一分为二?阿兄何去何从至今没有说法……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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