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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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屈辱又恼恨,移开眼神不去看他。“江葭。”

额头相抵,呼吸纠缠,他唤了她一声,似怨似叹,亦似带着几分自厌的情绪。

“你知道我有多恨你么?”

“……我那日就该杀了你。”

江葭缓缓移回视线,看向他,面上浮起几分嘲弄之意:“是啊,先帝爷亲自教授的骑射技艺,殿下那日如何便射偏了。”“你要想清楚,惹怒我对你有害而无利。”江葭生生克制住进一步讥讽他的念头,冷道,“殿下现在可以放我走了么?″

“你记住,日后在侯府内安生守着寡,最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中秋那日没能杀了你,下回可就不一定了。”

话一落,她顾不得多想,连忙推门出了大殿。干脆利落,头也不回,一副避自己如蛇蝎的模样。当真是好得很。落月在殿外徘徊已久,终于得见夫人的身影,连忙迎上前,下一刻便惊得呆愣在原地。

“夫人,您嘴角……

江葭不必照镜,也知晓自己当下的狼狈模样,连忙接过她手中的帷帽,戴于头顶,急道:“快走。”

落月忙掩下内心的惊悸,拔腿跟着夫人。

稍远处,主仆二人静立着,无声望向此处。“你可看真切了?入殿的是晋王与江氏?”“王妃,他们一前一后地入了殿,奴婢没瞧错。”孔愫皱眉,指尖攥紧了手中的绣帕,压低声音吩咐道:“待殿下今日回了府,你立刻请他来我屋内,我有话要同他说。”一连数日,常喜敏锐觉察到自家主子心绪不佳。其一,西北动乱又起,为此费心劳神,心绪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他这些日子陪同主子没日没夜地在兵部议事,很是感同身受;至于其二么…自然同那位脱不了干系。

不过常喜对此也还算是有一定的心得体会,只要不提及同江氏有关的一切人与事,便出不了什么岔子。

如此想着,下一刻,他就听到大步跨入书房的定王沉声厉喝:“表兄,枉我先前那般敬重你,不想你竞这般无耻!”“你先是算计我纳了孔家女为侧妃,后又在盐铁案中污蔑于我,让父皇关了我数月的禁闭。如此种种也就罢了,可你为何要纠缠于她?”常喜闻言,不可置信地抬起眼来,只觉头顶宛如有一道惊雷滚过,震得他身形都晃了晃。

桌案铺开的宣纸上,一处墨团渐渐晕染开来,刺目的黑。陈续宗眼皮未抬,只皱了眉头,淡声问:“她是谁?”“镇北侯夫人,武安侯府的江氏。”

似是并不意外,他笔尖继续落下一行批复,隐有不悦:“武安侯府的女眷同你有何干系?”

赵钦一噎,气势霎时也弱了几分,转瞬又想起对方的所作所为,怒火中烧:“我是同她并无干系,那你呢?若非王妃前些日子祈福时恰好撞见你们私会,我还要被你蒙骗多久?如今再想,先前的诸多古怪之处也都有了解释,难怪你趁我酒醉之时对我百般问话,原是早就对她起了意。”书房内沉默了一会儿,常喜瞧准时机,连忙插话道:“殿下,您需去兵部议事了。”

他是当真害怕那位口不择言,说些刺激主子的话语,届时遭罪的还不是他们这些伺候左右的奴才。

赵钦还待说些什么,却见表兄随手撂了笔,起身绕过书案,缓步走至自己身前,微微侧目。

“我先前以为,数月的禁闭能让你有所长进,如今想来,还是高估了你。”“高估?“赵钦沉下面孔,自嘲般地扯了扯唇线,“表兄,我又何尝不是啊。直至今日,我才意识到,原是我一向高估了你,你的无耻简直令人咋舌。”陈续宗挑眉:“你情我愿,谈何无耻。”

说罢,不欲同他多费口舌,抬手理了理襟口,继续向书房外走去。赵钦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转身恶狠狠地盯视着他:“她会情愿么?也不等对方说什么,便自顾自道:“应当不情愿罢。”“旁人兴许不了解她,可我不同,我们曾两情相悦,无人比我更了解她。话音落下,书房内的脚步声骤顿,随即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常喜呼吸一滞,猛地抬头,后背亦陡生了层冷汗,恨不得亲自上前捂了这位的嘴。

“好一个两情相悦。”

好几息的沉默过后,陈续宗低头轻笑了声。而后调转脚步,缓步走到赵钦身前,抬手为他理了衣襟,一如从前。“允恭,"他面上笑意渐敛,“她眼光一向算不得好,所谓的两情相悦也是情有可原。少年人么,心性未定,情窦初开时瞎眼看错了人也合乎情理。”“至于你,圣上当初派你前去宣州府是为了暗中查探前太子的下落,你却勾结外臣,私相授受,令他大失所望。便连如今派人去西北住持军务,他都只放心让你挂个虚职。不妨好生想想,这些年来,你真正做成了的事又有几桩?”他顿了顿,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似是真心为他忧虑:“实话说,你拿什么与我抗衡?”

赵钦脸色骤变。

陈续宗收了手,沉下面孔,寒声吩咐:

“送客。”

常喜在旁等候已久,忙应了声,不管对方作何反应,抬手招呼仆从将这位请出府去,又擦了擦额角沁出的冷汗,拔脚跟上主子。出了书房,他抬眼便瞧见扬洒而下的鹅毛大雪,触景生情,沉沉叹了声气。孽缘。都是孽缘。

京郊半山腰上,积雪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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