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他(2 / 3)
容的平躺在榻上。
眼睛上的布条没取下来,嘴里的塞的那块已经不见了。除了这,他没有挣扎的迹象,更是极好的适应了,察觉她进来,微微的偏过头,似在感知她的一举一动。
阮流卿没有理会他,步履坚定一步一步朝晏闻筝靠近,走到榻边,俯下身便将绳子一圈一圈缠绕在他身上。
绳结打得很紧,又不放心的系牢在了榻脚。“在我回来之前,你就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待着。”“娘子要去哪儿?”
这一次,他的语气显然已冷冽下来,勾勒着满满的逼仄戾气,就连她根本看不见的、被蒙住的双眼,也似透过那渗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锐利凶狠。阮流卿微微一怔,视线看在自己刚将他牢牢束紧的绳结,冷哼了一声,“这和你无关,老实待着吧。”
说罢,她便转身欲走,可男人疯了一般的呼喊让她忽略不掉,她只能冲上去捂住了他的嘴。
“晏闻筝,你老实些,若等我回来发现你不在这房里,我便会将你交给太子。”
她的威胁让狠戾的男人沉默了一瞬,可接着便又是那令人生厌的阴郁威胁。“娘子,你可别忘了,你体内还有毒,若不回来,会全身溃烂而死的。他的声音低沉又幽冷,又像回到了从前那般的无恶不作。阮流卿冷哼了一声,松开捏着他冷白下颌的手,“我当然会回来,我还没看到你痛苦的赎罪,还没有好好的折磨你。”晏闻筝听罢,微微仰着头,似神情隐匿在深邃的阴翳里,可那诡谲的神情似已经回到了脸上。
“娘子,记得早些回来解毒。”
阮流卿不再看他,开门走了出去。
从空地之上的竹屋步入林子里,黑暗接踵而来,层层叠叠的枝叶遮挡了射进来的日光,阮流卿亦步亦趋朝着山脚下的方向走,或许都快一个时辰,亦或是两个时辰,她已下了山,她觉得越来越冷。天边已被晦涩的暗意笼罩,快下雨了。
而今已下了山,她沿着或许会出现人烟的地方一直走,可一路走来,根本看不见一个人,就在她都快要放弃了,她隐约听见远处传来的声响,在孤寂的无助中格外显然。
阮流卿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距离越来越近,声响也渐渐清晰。可她就在离那“希望”越来越近时,她才看见,所谓的希望,其实是为追兵。个个装备精良,身上的铠甲如那夜宫变时所见阴森肃穆。而那为首之人,远远瞧着,分明的熟悉。
阮流卿猛然停住了脚步,心心越来越冷,她瞪大了眼睛,她没想到追兵已经寻到了这里来。
她转身连忙藏进了有着半人高的丛间,捂着嘴几乎都屏住了呼吸。急促的马蹄声噼里啪啦滚滚袭来,似要震碎天地,阮流卿胆战心惊的听着,却没想到马蹄急促的声音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停了。“大人,方才小的好像看见此处有一个女子。”“女子?”
男子低冷清润的声音传进耳际,阮流卿心紧紧揪住,她没有看错,果然是卫成临。
又是卫成临。
又是他。
“大人,小的远远瞧着,那女子身形似乎有些像阮二姑…那属下不确定的低声禀报清晰传进阮流卿的耳际,她心跳到了极致,倘若卫成临命人一搜,轻而易举便能发现她。
在死一般的沉寂中,却只听到卫成临冷冽一声道,“继续搜寻晏闻筝那个逆贼!不要为莫须有的事乱了心神。”
“是!”
马蹄声很快远去,阮流卿颤抖着,快要喜极而泣,她捂着自己的嘴仍是不敢大声呼吸,直到卫成临一行人走了许久,她才敢从草丛里爬出来,又连忙往大山深处走。
可这一次,她没走多久,便遇到了她最是想不到的人。她猛然怔在原地,一双眸里尽是难以置信和惊恐。“流卿…”
男人先唤出口,抬脚想走近,却是又止在了原地。阮流卿没有说话,警惕的盯着他,身子紧绷的恍若临在悬崖,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我选择一个人来见你,便不是打算抓你回去。”卫成临缓缓开口,见面前的少女仍是戒备,长叹了一口气,道:“我知你和他在一起,他没死。他早已无路可走,流卿,你告诉我,他在哪儿?”阮流卿捏着手心没说话,看见卫成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苦楚,“流卿,我是真心想帮你的,晏闻筝他注定要死,你而今就是包庇啊!你当真要助纣为虐?!”
静默了许久,少女眼中毫无波澜的情愫似刺痛了卫成临,他微微摇头,痛心道:“你当真要和他一起自寻死路?!”“他已经翻不了身了。"阮流卿终于开口,低低的嗓音显得有些飘渺。她眼中的情绪复杂,却近乎本能的朝卫成临说出这句话。又是一阵沉默,长久不见卫成临回去的兵卫似已开始寻人,呐喊的声音从遥遥处传来。
卫成临看了一眼,紧皱着眉将目光又落回到阮流卿身上,道:“当真要和晏闻筝一起自寻死路?你当真爱上他了?!”阮流卿没说话,看着卫成临长叹一口气失望的转身,终于,在人快要消失在视线之时,她唤了一声:“成临哥哥。”这个称呼都已快在记忆中彻底消失,而今脱口而出,带着恍若隔世的怅惘。“可否忘了今日所见?就当…“阮流卿顿了顿,嗓音有些沙哑的颤抖:“就当……”
她说不出来,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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