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结关中,出险情(三)(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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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雨泽这一病反反复复,在床上一躺便是一月有余,他迟迟不见好转,为父母的难免心焦。隐尘亲自去找杨预谦,与他争论“你师父酿下这一切,他撒手不管了,你呢?留在这看戏吗?”

两人一路争论到慕容雨泽床前,但杨预谦吵不过隐尘要动手时,慕容雨泽醒了,他一醒来便看到这一幕,别提多着急“住手……”杨预谦赶紧收手,隐尘坐到床边关心他,“主人你还好吗?”

这时侍从端着药进来,隐尘接过正要喂,慕容雨泽摆摆手说道“这药无用的,不要白费功夫了。”

隐尘正想说什么,他身后便出现慕容雨泽的父母,“泽儿,你可不能讳疾忌医啊!”

他们的影子盖过隐尘,也盖过慕容雨泽的头顶,他忽然剧烈地咳嗽,咳出一条一条的血丝。

隐尘扶住他,递手帕,几个侍从赶紧围过去,他缓过神,便在众目睽睽下把那一碗药端起喝下。

他喝完便浑身无力地又躺下了,“泽儿,为父相信,你一定能挺过去的。”

慕容雨泽垂泪“爹,娘。”

之后便再无声音,缓缓合上眼,又昏睡过去了。

“慕容公子,这是要大好啊!”杨预谦说道,“只是公子还需静养。”

此番过后,慕容老爹和慕容夫人便更相信杨预谦了。

听闻慕容雨泽出事,便连远嫁的姐姐也赶回来,大堂里,慕容小姐和慕容夫人议论起来,“娘,弟弟他怎会变成这样?”

“你弟弟还不是被妖孽蛊惑。”慕容夫人满脸愁容。

慕容小姐安抚道“我看他身边那个小伙照顾得倒是贴心。”

慕容老爹摇摇头,慕容夫人拉住女儿的手说道“他虽然是人可跟妖孽是一路的。”

“娘,终究是人不是妖,”见慕容夫人还要说什么,慕容小姐赶紧接话,“弟弟纵然有断袖之癖,也好过和妖成夫妻,闹得丢了性命得好。”

慕容老爹本觉小女荒唐,见慕容夫人点点头更是气火攻心,强压怒火道“你嫁出去反而越发胡闹了,这趟回来也待不了多久,多和你娘说说话,还有看看你弟弟能不能清醒,你们见见。自你出嫁后,都好久没见了吧。”

“是。”慕容小姐道。

又这样反反复复病发病数次,慕容雨泽的脸色苍白得骇人,隐尘看后更是心惊,这天他忽然从床上惊起,“爹娘,为何害孩儿咳咳咳为何!”隐尘赶紧给他顺气。良久,他抬眼对隐尘缓缓道“隐尘,我……活不长了。”

“主人,主人,你别灰心。”隐尘听到此言泪止不住地落下,“你别灰心,我们一起想法子。”

隐尘托着他还是脱力,掉到床上,眼神空洞看着床顶,说道“我身体我自己清楚。”

隐尘揪心,想安慰他,却不知如何安慰。

慕容雨泽又喝下药,大夫开的药都是温补的,毕竟还有杨预谦给他医治,大夫不知病症但求无功无过,这药喝下去于病缓解微乎其微,杨预谦的治法一是度一点灵力,每日一点点,有些日子慕容雨泽的身体还能撑过这一天,那他这一天便不度灵力,二是模仿王玚的道法画一些解咒符,试图修补一下道根,别让他死得太早。

他喝了药,来了一点精神,求隐尘扶他下床,坐到案前,慕容雨泽有恍若隔世之感,他身子不稳,握住椅把,勉强坐稳。他颤抖着展好信纸开始书写,隐尘扶住他,好容易把毛笔提起落到纸上,忽然脱力糊了一片,连试几次,接连如此,他急得开始咳嗽。

隐尘关切道“主人别慌,您可是要写书信,隐尘会写字,清明师傅教过。”

“咳咳咳,你写的字,苧夜应当看得懂。”慕容雨泽苦笑着被隐尘扶回床上,他在一旁桌子收拾一番,便握笔倾听信的内容。

“久违芝宇,时切葭思。自别君后,于慕容府内遭变,王玚害我,添先前之伤,已是药石罔效咳咳咳。”慕容雨泽咳嗽打断书信内容。

他喝了口水,顿了顿接着道“此信是提醒你要小心王玚小人挟私报复。再者便是我咳咳咳,自知时日无多,无力以偿夙愿,更有负于君,今生无望偿还。我痛恨己身无能为力,愿有来生践行此约,以作稍稍弥补。”

隐尘写着信强忍泪水。

慕容雨泽一个字一个字地缓缓道来,到了末尾难忍伤心泪落,“望君保重,若是挂念伤神,那我罪过便再添一重,命隐尘送信,自此以后他不必再回此处。言……不尽……思,再祈……珍重。”

一颗颗泪划过湿了枕巾。

“隐尘,事不宜迟,你快到弃忧谷。”他用袖子擦了擦泪,隐尘封好信,“主人,这封信……隐尘还想留下照看主人,不愿就此离去。”

他摸了摸隐尘的脸,“这是我最后的愿望,倘若无法完成,死不瞑目。”本就哑的嗓子说出“死不瞑目”这四个字更是凄然,隐尘看着他,无法不答应他的请求,眼泪夺眶而出,点着头,反握他的手。

“一路平安……”慕容雨泽说道。

隐尘刚走出院门,便遇到杨预谦,“隐尘小弟,你今天只怕是走不得了。”隐尘身负有伤,跟他过了几招便被擒住,那封信自然也被他换了。王玚那边来信要找什么灵结柱,也不知何处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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