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章 单于最怕突然的关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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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帐之内。
“噗!”
看着蒯通送来的“礼物”,冒顿单于一口滚烫的羊奶酒混合着老血,如同喷泉般从冒顿口中狂喷而出,精准地浇灭了帐中的炭火,发出“滋啦”一声怪响,冒出阵阵青烟和焦糊味。
他眼前金星乱冒,天旋地转,胸口像是被一万匹发情的野驴反复践踏!
“蒯……通……!刘……盈……!老子与你们……不共戴天!”
冒顿单于的咆哮声如同受伤的疯狼,充满了无尽的怨毒和憋屈,震得金帐瑟瑟发抖,灰尘簌簌落下。
然而,这仅仅是噩梦的开始。
蒯通的“八卦大礼包”显然采用了“广撒网,多敛鱼”的传播策略,西域诸国的王庭,几乎在同一时间收到了加急特供版!
于阗王为表忠心,第二天就派来了慰问使团,使者一脸关切。
“尊敬的大单于,听闻您……对我家老王后颇为仰慕?”
“这个……老王后年事已高,最近偶感风寒,实在不便见客!另外,我们于阗有一种祖传秘方,专治某些隐疾,您看是否需要?”
冒顿单于气得差点当场拔刀把这使者砍了。
大宛王则送来了几匹“健壮”的老母马?
使者一本正经道:“听闻单于爱马如命,尤喜是阅历丰富之马?此乃我大宛特产‘夕阳红’良驹,性情温顺,最解人意,特献与单于,以解思乡之苦?”
冒顿单于看着那几匹牙都快掉光的老马,再想想蒯通笔下“三岁小母马”的梗,气得把使者连同老马一起轰了出去。
龟兹王派来的使者,是个满脸褶子的老巫师,为人有些神神叨叨。
“伟大的单于啊!天神托梦给我,说您被东方的恶灵诅咒了!”
“需要在我们龟兹圣泉沐浴七七四十九天,再由八十一位纯洁的……八十岁以上老妇人诵经祈福,方能驱除邪祟,重振雄风!”
冒顿一听“八十岁老妇人”,条件反射般怒吼:“滚!给老子滚!”
车师王最为贴心,不仅送来了据说能“强身健体”的草药,使者还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单于放心!我家小公主……还有刚满月的小马驹,都已严加看管!绝不会让那些污秽的谣言玷污!另外,听说您怕太阳?我们车师有上好的羊皮帐篷,遮光效果一流!您看……”
冒顿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他走到哪里,迎接他的不再是敬畏的目光,而是充满探究、同情、鄙夷甚至憋笑的复杂眼神!
西域诸王表面上客客气气,背地里指不定怎么编排他!
连他手下的士兵,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尤其当他靠近营地里的老妇人和小羊羔时,总有人“恰好”出现,“保护性”地隔开。
“单于,您渴了吗?喝点水?”
“单于,那匹小马驹有点认生,您别靠太近……”
“单于,今天日头毒,您要不进帐歇歇?”
冒顿单于觉得自己活脱脱成了草原版行走的八卦周刊!
蒯通那张死人脸和刘盈那副蔫坏的笑容,如同梦魇般在他脑海中循环播放。
终于,在一次龟兹使者再次“关切”询问他是否需要“老妇人诵经服务”时,冒顿单于彻底爆发了!
他拔出金刀,一刀劈碎了面前的案几,木屑纷飞,状若疯魔:
“够了!都给我滚!告诉你们的国王!再敢提那些污言秽语,老子先踏平你们的王帐,把你们全都塞进马粪袋里!”
他血红的眼睛死死瞪着东方,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声音里带着刻骨的仇恨和无尽的憋屈:
“刘盈!蒯通!你们给老子等着!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待老子整合西域,必率倾国之兵,踏破平戎,生擒尔等!”
“把蒯通那老毒物的舌头拔下来喂狗!把刘盈那小竖子绑在马尾巴后面拖回草原!老子要亲手……亲手……”
他气得一时词穷,最后憋出一句,“亲手把那些该死的八卦塞回他们嘴里!”
金帐内一片狼藉,西域使者们连滚爬爬地跑了。
冒顿单于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感觉心肝脾肺肾都在抽搐着疼。
他疲惫地瘫坐在狼皮褥子上,看着帐外西域昏黄的天空,第一次觉得,这西域的阳光,怎么他妈的和平戎城下刘盈吐葡萄籽时的阳光一样!
那么刺眼,那么可恨!
远在平戎的蒯通,仿佛心有所感,正慢条斯理地给一只信鸽的脚上绑着新的小竹筒,里面是他“精心”为冒顿单于准备的“西域风情续集”——《独家揭秘:单于夜不能寐,竟是思念平戎城下那枚葡萄籽?》。
他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在冰冷的月光下,显得格外毒辣。
——
长安,未央宫。
秋日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铺着西域地图的巨大楠木案几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刘盈一身常服,斜倚在软榻上,手里把玩着一枚温润的玉璧,目光却锐利如鹰隼,锁在地图上那片广袤而纷乱的区域——西域。
状元郎贾谊,身着崭新的青色官袍,身姿挺拔如竹,恭敬地立于案前。
他年轻的面庞上还带着几分新科状元的意气风发,但眼神已沉淀下远超同龄人的沉稳与睿智。
“贾谊。”
刘盈的声音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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