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偏偏喜欢温柔男二(八)(2 / 3)
她是疯了不成?嘲笑、讥讽、震惊之声皆没有影响到元鹿,她说:“我虽然没来过神剑大会,但在门口我听了你们的规矩。在这里人人平等,武不分老弱前后,皆可一战。所以,我挑战苏盟主,并没有不合规矩。”“小姑娘,若你有意求武道声名,自然可以和所有人一般,在未来几日寻人比过。若你真的武艺不凡,大会中自会留下你的名字,无需这般。”“甚者,若你对小儿有意,也可试试夺取洛神剑,待你成了洛神剑主,未尝不能与他成就好事。”
苏意鹿不愧是行事周正圆稳、人人称赞的华光盟主,她很快反应过来,如此温和道。像一个令人敬仰的武林大前辈。元鹿却摇了摇头。
“不,我不想求声名,也不想求洛神剑。我只想要一个让你听我说话的机会。”
“我知道,这里所有人都是为了洛神剑而来的,可盟主站在这里,已经比所有人更高,比洛神剑更高。你不求洛神剑,可那些求洛神剑的人,已经在你的号令之下,为你的一言而奔走,看你的心意而生死搏斗--你没有洛神剑,可已经做到了号令群侠!”
“所以,我想要一个和你平等的、站在你面前的机会。这样你就会听我说,我要带师傅走。”
苏意鹿闻言,面色不动,深深地看着眼前这个灰衣朴素的年轻人。可未及等她出声,身旁的苏断已经容色苍白,抢先拔出一旁侍从的剑指着元鹿道:“竖子胡言!你再对我母亲出言不逊,纠缠不休,先用我的剑试试你有几个头颅!”
元鹿看了一眼苏断,定定道:
“师傅,我知道你不想在这里。我们回望云崖去,师弟做了你爱吃的白云片糕,我们仨和从前一样不好么?”
苏断胸口起伏,眼中含冰地看着她,好似剑锋所指,真的是一个毫无瓜葛的陌生人。
他脏腑中泣血,却丝毫不能表露半分,只默默想着:长生,即便我同你回去,你师弟也不愿再像从前那样了,你知道么?不仅他不愿,我也不愿。只可恨我比他早生了几年……可若不早生,又如何在山下捡到你呢?苏断说不出话来,一旁的苏意鹿却忽然朗然而笑,道:“好,好啊,后生可畏,我再推脱,恐怕倒有些拿乔之嫌了。”“取我的剑来。"她吩咐道。
成名已久的华光盟主苏意鹿真的要和一个忽然冒出来的黄毛丫头比武!这消息简直比洛神剑的出世还让人惊诧几分。出于种种原因,自从苏意鹿宣布自己不参与刀剑大会的比试后,无人再想要挑战她的武功了。或许是因为输了面子上不好看,或许是敬重她的威望,或许是不曾听闻她有打破誓言的先例…总之,所有人都没想过,和苏意鹿比武是一件这么简单的事情。或者说,所有人都没想过苏意鹿真的会答应。
可又有什么用呢?
这是一场必输的比武。一眼就望得到结局。玩家也知道这一点,她能看得到对面的血条。但是她可是玩家啊!只要亮了血条,怎么就不能打?辛辛苦苦刷数值的玩家无所畏惧!
比武开始前,苏意鹿说:“你叫什么名字?”“聂元鹿。”
一个年长,一个年青,一个使双剑,一个使枪法。一个老辣圆融,一个飘逸轻捷。两种完全不同的招式路数竟也能同台竞技。现在最要紧的已经不是去看洛神剑了,反正来了这会场什么时候都能看见,所有人现在争着看的是苏盟主怎么打败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青姑娘。
那些听过、没听过苏意鹿事迹的人,不管对她的剑法了解多少,在她出招的这一刻,都会忘却所有传言一一那是多么夺目的剑!没有华丽的招数、没有多余的动作,在这一剑里,能看到的只有冬霜夏雷、春露秋雨,那是簌簌飘落的叶,和厚重掩埋一切的雪。在看见她的剑时,便能立刻理解,为何她会成名天下。
这样的剑是注定要成名的。
和许多人想的不同,苏意鹿并不是一个学剑的天才。在她出名之前,她有的只是日复一日的练习、手上逐渐增厚的剑茧、被磨损了又立起的竹人。她也不是一个多么能说会道、善于交际的人,不如说,她几乎舍弃掉了所有为人的需求,眼中只有剑。
那个朴素而愚笨的、不懂得世间规则,近乎魔障一般练剑的少女身旁,只有冬霜夏雷、春露秋雨作她的伴侣。或许有人来了,有人走了,她看不到。她更在乎的是竹人被砍出的刻痕深了几分、她的手臂需要抬高几寸,在她的剑里,融入了所有剑光倒映出的四季。
直到那一日,她挥出了那一剑。
剑,成了。
而这一剑,被中年的苏意鹿再次挥出,没有人可以抵挡它的威力。元鹿知道,这是必输的对局。
她真正要计算的,是变数会有几分!
几乎在那姑娘出手的同时,所有人都在心中暗暗想,好强的内力!这个年纪却有如此浑厚内力,怪不得她有底气挑战苏盟主。她的一招一式,同样干净流利,像一阵拂过溪流的风,拂过山岗的风,挑云拨水,她几乎从不停留。那同档是很高明的枪法,若是再练上二十年,她一定能成为不输苏意鹿的名家。让聂元鹿的招式更加强大的,是她出招时自然携带的浑厚内力,包裹着她的枪尖到手臂,既如金刚铁壁浑然一体,又能外发如练刺入肌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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