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新锦衣,缁布冠,刘巴绝生之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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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季之音。

以帅帐为核心,传百步之远。

帐外汇聚的牛渚军卒,尽皆热泪盈眶。

纷纷感慨,此生有幸得庞季庇佑,纵死无憾了。

“元安先生。”

魏延难以置信道“监军巡营,难道还要给寻常军士一个交代不成?”

“某何胆?”

“敢请监军给交代。”

庞季掀开其身,转身朝着帐外作揖道“但,尔等不能凭空定罪,更不能以一己之私抽调军卒涌入牛渚营,令荆南军西渡,此罪你可认?”

“不认。”

“某是按令而为。”

魏延胆寒道“监军行事,安能如此定罪。”

“什么令?”

“能准你殴打牛渚军士?”

庞季眸子冷厉道“还是能擅杀牛渚军士?”

“他们出言不逊。”

魏延一脸倔强,驳斥道“元安先生不必激某,牛渚军卒太过狂妄了,他们讥讽某巡营,还要让某找监军给他们一个交代,一切冲突各营皆知,无关某先动手之事。”

“哦?”

“狂妄?”

庞季嗤笑一声,说道“可某怎么觉得,这是问为何要如此对待牛渚军,一个请求而已,怎么就成了狂妄,还令你先动了兵杖。”

“元安先生。”

“你今日想要怎么样?”

上位,吴景倒吸了口冷气。

这庞季要的不是辩证,更不是被差别对待的答案。

而是以言为刀,字字诛心,杀的何止魏延,而是刘巴,更是他,还有孙坚,孙策,整个大都督府。

“吴将军。”

“某不想怎么样。”

庞季作揖一拜,而后直起腰身道“牛渚军所受猜忌,未必不是荆南四郡大军西投的因由之一,今日将军若处置不当,恐怕来日临阵倒戈之人不会少。”

“你。”

吴景瞳孔大张。

今日,杀一个庞季,牛渚军恐怕会暴乱。

若是杀一个刘巴,绝对能安牛渚军,刘寇联盟的军心。

可是,他若杀了监军,撼动的便是大都督府威仪,各军焉能听他号令。

“将军。”

“巴,一死而已。”

刘巴踉跄起身上前作揖长拜,垂目落于吴景剑柄之上。

“子初先生。”

吴景伸手将其扶起。

心有悲痛之际,又小心翼翼将手收回衣袖。

“元安先生。”

“今日,你胜了。”

刘巴转身再拜,复杂道“某这便回军帐,等你拿着杀令前来。”

“刘子初。”

“某从未与你争过。”

庞季不悲不喜,神情平淡道“从始至终,你都是自持己见,视某与牛渚军为仇寇,然你只是监军,而不是为主之人,定不了庞季之罪。”

“某认了。”

刘巴自嘲一笑,负手走向帐外。

“监军。”

魏延脸色顿时煞白。

刘巴自请死罪,他这个参与殴斗之人呢?

若真的随其死去,可真的是蒙受不白之冤啊!

“不必多言了。”

吴景眼中闪过一抹痛苦,咬牙道“鸩酒难忍其痛,军中又无悬绫之梁,元安先生你呈剑过去,安各营军心。”

“诺。”

庞季思忖一瞬,拱手应下。

杀一个监军,吴景不能以枭首而待,只能给一个体面。

而其作为大将,焉能亲自动手,故而才点他去送刘巴一程。

“魏文长。”

“还有徐逸,芮良,宋谦。”

吴景深吸了口气,下令道“尔等为军士,率军搏斗以令军卒阵亡,各杖十五,以儆效尤。”

“某受了。”

“十五杖而已。”

徐逸冷笑一声,拱手离开军帐。

“魏文长。”

“某在监军营等你。”

芮良,宋谦随之转身离去。

刘巴的死,压下昨夜之乱,承起所有罪责。

他们只是受十五杖而已,算是庞季一番口舌争来的减罪之刑,岂能不知趣。

“末将遵令。”

魏延神情复杂的看了看吴景,又看了眼刘巴。

最终,怅然若失的走出帅帐,直面无数将卒的目光,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容。

监军之人,反受军律之刑,真是可笑至极……!

随着帅帐议事结束。

汇聚主营的监军士卒,牛渚军卒尽皆散去。

而庞季则是按剑踩着枯草,冻土,缓缓行于刘巴的军帐之内。

“鸩酒。”

“还是白绫?”

刘巴换了一身新锦衣,缁布冠。

似乎,又回到昔日加冠之时,心有宏愿,意气高昂。

可惜,一顶缁布冠,又似将所有大志埋于过往,辉煌化为烟云。

“你自裁吧!”

庞季摘下腰间的佩剑,呈于桌案之上。

“剑?”

刘巴愣了一下,复杂道“甚好,军中之罪,焉能以鸩酒,白绫为杀器,君子当用剑,只可惜某之血,恐坏了先生的剑,毕竟这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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