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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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事,她到底是得益者,便禁了声。

沈将时看着顾姝臣垂眸不语的样子,心中不知怎的生出些甜意。看来是他说到别人,顾姝臣吃味了。他原以为这丫头是个不开窍的榆木脑袋,如今看来,原来也不是那般笨的。

看着顾姝臣面颊上飞着一点红,沈将时心中有些得意,这姑娘平日里不说,其实心里还是想着当太子妃的吧!

只是要当太子妃,容貌倒是其次,重要的是家世、品性和才干,都得样样拔尖,才堪为未来皇后。

顾姝臣如今家世自是不用说,品性也是够格的,只是才干上面……虽说处置豆蔻和小芋子的事上,她做得果决,可她到底没正经管过家,看不出手段如何。更何况日后当了皇后,要管的事务繁杂,可就不只是东宫这点子事了。他略沉吟片刻,摩挲着白玉盏:“你若是要当太子妃,还是得有个由头才行。”

顾姝臣有些奇怪,不是说北疆公主的事吗?怎么七拐八拐的,成了她要当太子妃了?

她又何时说过自己要当太子妃了?

沈将时还在思索着,要把一个侧妃立为太子妃,要么是立功,要么是有子,要么就是资历熬够。前一宗可遇不可求,最后一件自是不用提行不通,第二件事倒是还能努努力。

他这么想着,目光又移向顾姝臣的腰身,顾姝臣年岁,还是稍微小了点…顾姝臣看他灼灼的目光靠上来,别开目光,忙转了话头:“说起来,我娘本想着等两个哥哥都娶亲了,再留我多待几天,从爹爹当年部下招个上门女婿来着。谁想到,我们一窝三个,我竞然第一个嫁了人。”世家贵女成婚是大事,不仅是结两姓之好,更是与朝堂局势紧密相连。以女儿换权势的人家也不在少数,这般情况下,顾家夫妇能这般考量独女的婚事,很是难得。

“你大哥的婚事还没定下?"沈将时有些好奇。顾慕臣年龄比他还大些,怎么拖到今天还没成婚。

顾姝臣答道:“我哥哥原先是定了,谁想两边都换了庚贴,送了聘礼,姑娘的母亲忽然没了,只能先拖着,等人家姑娘守孝结束了再议。上面我大哥拖着,二哥也不好越过去,只能慢慢相看着。”这样阴差阳错的,谁想竞是让她这个小妹先嫁了人,沈将时心里想,这人间事,有时候真是玄妙得很。

“那你二哥呢?可有心仪之人?”

顾姝臣闻言,忽然嗤笑一声:“他呀,一介武夫,成日里就会舞刀弄剑,哪里能弄得懂姑娘们的心思,不把人家吓走就够好了。”沈将时等她说完,忽然问了一句:“你跟你二哥,是不是要更亲些?”骤然这么一打岔,顾姝臣愣了片刻,回过神来,看着沈将时开口道:“殿下您问这个做什么?”

一家子骨肉至亲,哪里还分个亲疏远近?大哥二哥都是他亲兄长,跟谁更亲些,就算心里有成算,嘴上也是不会向外人说的。不然传到人家耳朵里,该有多伤心呀。

沈将时摇摇头:“孤随便问问,侧妃不必介怀。”恰好在这时候,内侍把菜呈了上来,换下了之前那几道菜。顾姝臣给沈将时盛了一碗酿圆子,拿起筷子,看着他道:“不过殿下说得没错,私心里,妾是跟二哥更亲些。”

她笑了笑,又解释一句:“这不也是正常吗,妾跟二哥年龄更近些,能玩到一块,自然要亲近些。”

她夹一筷子白菜:“妾就不信,您跟那些弟弟妹妹比起来,岂不是跟策王关系更亲?”

当年太子殿下出生后,陛下好一阵子没有新生的儿女,是以沈将时最大的弟弟,还跟太子殿下差了一大截。

这句话说完,沈将时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皇家手足,跟你们外边的不一样。”

闻言,顾姝臣没再言语。

她这句话其实带了些试探。那日宫宴出事后,她总想起策王妃那日拦下他们的举动,隐隐透着古怪。

顾姝臣垂眸盯着碗中冰圆子,白瓷匙柄在指尖转了个圈。终究人家俩兄弟间的事,她不知内情,也不好再说什么,安静用起膳来。用完膳,顾姝臣的困意便上来了,起身往里间去,揉着眼睛对着沈将时道:“殿下,我先去歇一会儿…”

沈将时知道她的习惯,用完午膳照例要到里间歪两刻钟。他点点头,也往里间去:“你先歇着吧,孤也歇一会儿。”顾姝臣脑袋眼皮子重得睁不开,草草点了点头,就摘了鞋往架子床上躺去。沈将时亲眼看着纱帐落下,并未惊动她,径自倚上临窗的美人榻。梨花木几上放着绣篮,最上头搭着一个绣好的香囊。鹅黄蜀锦香囊正泛着柔光,绣着簇簇生动的翠竹,下面点缀着小花,花蕊处缀着米珠,平添了几分意趣。他屈指抚过凹凸的绣纹,缓缓摩挲着翠竹的叶子。这是顾姝臣一针一线绣出来,沈将时想象着她捻着线的模样,会心一笑。长乐阁里,处处透着恬然与宁静。美人榻旁的熏炉里溢出一点青烟,浸地满屋都是鹅梨帐中香。

若能一直过这样的日子,只有他们两个人,该多好啊。沈将时望向纱帐中那道纤细的身影,薄毯勾勒出婀娜的身形,只是静静躺着,便能让人觉得媚骨生香。

顾姝臣睡得迷糊,却突然发觉似乎有人进到了里间。那人走到太子殿下身边,耳语了几句。片刻后,沈将时走到架子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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