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大人!(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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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姒起身收拾餐桌,厉远跟着也站了起来,安夏言拦住他:“让姒姒去吧,洗洗东西她还是可以的。小伙子,我们聊聊吧。”安夏言发话,厉远也不好当面忤逆,人坐了下来,不过视线还追着往厨房去的安姒。
见她把瓜皮倒进垃圾桶,打开水龙头冲盘子,应该没什么事,目光才又挪了回来。
安夏言开门见山:“正好今天我家里人都在,我你知道了,是姒姒的父亲,这位是姒姒的母亲,这位是姒姒的姐姐。”安夏言一一介绍,厉远挨个问了个好,待到安媛的时候,他眼睛眯了一下,但也点了下头。
“姐姐好。”
安媛双手紧紧攒着衣角:“你、你好。”
安夏言清了清嗓子:“我看你也是直来直去的人,我就开门见山问,刚在在大街上,你跟我女儿,是怎么回事?”
安姒家不大,在厨房也能听到他们的谈话。听到这句话,安姒赶紧给厉远递了个眼色。厉远看到了。
安夏言问过以后,客厅里很安静,谁都不知道他说的“大街上"发生的是什么事。
大街上,能发生什么事?
傅青书先忍不住:“老安你卖什么关子,大街上能发生什么事。”谁知道一石激起千层浪,一直淡定的安夏言终于忍不住了:“我怎么知道,所以我在问他啊。”
“你说说,你光着身体跟我女儿站在大街上干什么呢!”光、着、身体!
傅青书眼前黑了一下。
“爸!"安姒急忙快步过来,扶着傅青书:“爸你别乱说吓到妈了。”“妈,他就光着上半身的。”
傅青书”
眼见傅青书脸色不好,安夏言赶紧给她倒了药,忙活了好一阵,她才缓过来。
安姒心提到了嗓眼儿口,这会儿她已经完全不紧张跟厉远的事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傅青书身上,只要傅青书不被刺激发病,就什么都好。傅青书拍了拍心口,目光在安姒身上定了定,又看向厉远:“你说说,怎么回事。”
“男子汉大丈夫,说话顶天立地,我想听听你怎么说。"傅青书声音很沉。安姒这才发现,厉远人坐得很挺,不仅二郎腿没翘,连后背都没靠在沙发上,绷得笔直。
厉远看了一眼安姒,神色出奇沉稳:“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他声音低沉,带着浅浅的鼻音:“是我跟安姒开玩笑开过了头,没有考虑其他的东西。”
安姒一愣,没想到厉远会当着大家的面道歉。虽然跟他接触不多,可是这个人骨子里张扬狂嚣的劲任谁都压不住。但他现在真的在道歉。
厉远顿了顿,眼里没一点平日里吊儿郎当的不正经样,他看了看安夏言和傅青书,又看了看安姒。
“但是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
他顿了顿,黑漆漆的瞳孔看向安姒,瞳仁闪闪发亮:“因为我喜欢安姒。”“我想追求她。”
大
赤日炎炎,暑气逼人。
走在前头的女人眼眶湿漉漉的,看起来委屈到不行。厉远长腿跟在后面,双手插在兜里,垂着眸,衬衫后面因为咧了一个口子,才蹭了不少黑泥,这会儿惹了不少人朝他看。他长相硬朗,脸部沦落棱角分明,本有一股很野的气质。现在衬衫这种样子,更给他增了几分落拓不羁的感觉,让人不敢靠近。“安姒?"厉远试着喊了一声。
前头的女人充耳不闻,继续柱着手杖走。
她已经这样走了快一公里了。
厉远怕她累。
“安姒,别走了,你想骂我你就骂,想打我。"厉远认真想了下,“那就打吧。”
给你打。
你别再拿自己出气。
拿他出气吧。
安姒跟没听见似的。
厉远见她犟得厉害,肩膀一塌,没脾气了:“姒姒?”安姒脚步一顿,转身,手杖重重地杵着地:“谁叫你这么喊的,不许这样喊。”
厉远心里一阵酸,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小名,可是她那么生气,叫他不要这样喊。
厉远沉默了两秒,趁她停下追了上去,拦在她面前,说什么都不让她再继续走了。
女人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热的,脸颊通红,从来没见过出汗的人,现在也满头都是汗水,额发上的碎发都被打湿了。
厉远叹了口气,声音低沉:“那我不喊,安姒,对不起。”他压低了声音,垂着头。
安姒的位置正逆着光,看不到厉远脸上的表情,只能隐约感觉到他唇角自嘲地扯了扯。
热风卷着热浪拂在脸上,烈日当空,那个骄傲得像骄阳似的男人,在她面前突然失掉了所有的气焰。
厉远烦躁地抓了把头发,不知道事情怎么变成现在这样。女人一副忍住不哭的样子看着他,跟往他心里下刀子没两样。乔奇跟他说了安姒的病,他一股脑地跑到她宿舍门口找她的时候也是火气冲冲的。看到她买便宜的药,那股火气像鼎沸的火山,一下就炸了,可看到她肠上被他掐的一圈红,他火气又一下子全没了。厉远觉得他像个狂躁症患者,一会儿即将爆炸,可只要安姒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哪怕只是声音软了点,他就什么心火气都没了。厉远这辈子没低过头。
可现在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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