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打猎(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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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若愿意,叫我一声薛叔吧,"薛志炳笑着摆手,“这处本也不是我的地方,人人都可来,倒是我心中有愧,先前骗你一事,还望你别放在心上。”

要说当时有多生气,过了这么久也已经气消了,封炎也吃了教训,这事在宁竹心里早已翻篇。

她也笑着喊了声:“薛叔。”

薛志炳看着宁竹,开口问道:“与你们一道同行而来的,不是有一个叫卞瑞萱的姑娘?”

宁竹一愣:“您认识她?”

昌县和原北县可是隔着有一段距离,若是认识的,怎么也没听卞含秀提起过……

薛志炳叹了口气:“曹云水,就是你在硝场见到过的侍女,她是我派去的。”

宁竹沉默片刻,去把正在收拾行李的卞瑞萱叫了进来。卞瑞萱进屋时还有些不明所以,直到薛志炳将一切的来龙去脉道了出来。原来当时他派人去原北县核实逃兵消息,手下人在路上遇见了浑身是血、神情恍惚的曹云水。

得知她满门惨死,孤身一人且报仇心心切,薛志炳便动用关系将她培养,送到景容身边,让她监控京城动向。

薛志炳只是给了她一个机会,曹云水被安插进去时只是个做粗活的普通侍女,后来全靠自己一步步做到了贴身侍女的位置。无人知晓她是如何做到的,中间又付出了多少。至于她为何一眼就认出了宁竹,薛志炳只道,大概是因为她见过宁竹的画像,知道宁竹是救了卞瑞萱,心中存着感激。曹云水最后死在卢绍刀下,她不知道景容后脚就被宁竹杀了,死前心中除了大仇未报的痛恨遗憾,就只有对姑姑和卞家父母的愧疚和忏悔。其实以景容那脆弱的身体,曹云水划下的那道小口子也够他受的了,也算是报了仇。

卞瑞萱听着,哭得泣不成声。

最初她怪过自己,怪过曹家人,但曹云水内心恐怕比她更痛苦煎熬,连最后想的都是祈求她的原谅。

薛志炳将曹云水写的信交给了卞瑞萱。

她原本不识字,后来学了认字才写下这封信,说若有朝一日自己死了,就让薛志炳把信交给卞瑞萱。

如今他也算完成了承诺。

卞瑞萱捧着信,紧紧捂在怀中,脚步踉跄地走了出去。看得人忍不住叹气。

薛志炳还是病人,天色已晚不宜打扰,宁竹与他寒暄几句便退了出来。走出山洞时,呼出的白气在月光下清晰可见。她抬头望去,满天星斗在天幕上闪烁着冷冽的光芒,远处传来不知名野兽的嚎叫,在山谷间回荡,久久不散。

几家人聚在空地上分住处。

这里洞穴虽多,却有优劣之分,最公平的法子便是抽签。宁竹随手折了几截长短不一的树枝,掌心拢着让众人在抽,最短的先选。宁荷踮着脚尖替宁松挑选,小手在宁竹掌心里拨弄着那些长短不一的树枝,最终抽出一根中等长度的,兴奋地举过头顶。“阿兄,我们第三个选!”

宁松见妹妹早和高朗家的小闺女们玩作一团,便特意选了挨近的山洞。季新桐和卞瑞萱住在一起,她们捏着最短的树枝,却没有先选,而是打算等等,要跟宁竹挨在一起。

虽然众人隔得都不远,但也是在深山老林之中,她们两人住还是有些害怕的,要是离宁竹近点心里头也踏实些。

最终等定了下来,已是深夜。

宁竹的山洞左侧住着季新桐二人,右侧是宁松。山洞不算大,洞壁凸出一块天然石板,正好铺被褥。宁竹点着蜡烛清扫时,宁荷就拿着抹布擦今天要睡的“床"。“阿嚏!"宁荷突然打了个喷嚏,鼻尖冻得通红。宁竹立刻从行囊里翻出一套厚袄子,三两下将小姑娘裹成了个粽子。烛火摇曳中,宁荷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阿姐让平安先进,往洞外撒驱蛇虫的药粉。

虽然是冬日,大概率不会有,但是撒一些心里更安心。今夜来不及做门板,宁竹就把没收拾出来的行李挡在前面,又给宁荷套上两层棉衣。

平安蜷在小姑娘身边,厚实的皮毛将宁荷挡了个严严实实,倒比盖棉被还暖和。

连日赶路的疲惫涌上来,众人伴着外头又洋洋洒洒的小雪睡了过去。次日清晨,宁竹踩着薄雪下山搬剩余行李,正好将昨日未曾看清的地貌重新观察了一番。

晨间薄雾索绕,将入口处遮掩得更加隐蔽,没有人带路极有可能迷失在山林中。

宁竹沿途观察附近走兽的脚印,暂时未曾看见有大型野兽踪迹,孙石也说他们在这住了月余也没见过。

顶上的岩石宁竹也瞧了瞧,被植被茂密覆盖,也没有风化的迹象,算得上稳固,短时间不用担心。

小溪的水流也大,上层隐隐有结冰的趋势,足够几家人灌溉洗衣。这地方越看越合心意,宁竹看向封炎的目光都柔和了几分,倒把人看得背脊发毛,却不敢多问。

要说住在山中最不好的还是太冷些,酷寒难挨,他们带上来的被褥袄子只够应付初冬,再冷一些,或者是下大雪就抗不住了。“我想去打些猎物鞣制皮毛,还可以做些腊肉肉干存起来。“宁竹一提议,众人纷纷应和。

季元武带着封炎等人砍木料做门窗,宁竹则领着祝衡关、高杨、叶三娘进山打猎,余下的人收拾洞穴、翻整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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