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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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夏顿时没了跟他说话的兴致,只是脸上的笑意并未褪去:“请问您是以什么身份评价他的呢?”

她听得出来对方是有意诋毁,并不像盛驰说的那些玩笑话。“我跟他是一家人,还有谁比我更了解他吗?”“家人?“薄夏看了他一限,“可是认识他这么久,都不知道他还有你这个家人,可想而知即便是家人你也不是多重要的角色。”靳行舟确实是抱着坏心思来的,他想夺走靳韫言拥有的东西,包括他身边的人,谁知道对方并不吃这一套。现在看来他确实不该操之过急,早知道应该换个路数。

薄夏笑:“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话吗?”

可显然,她再听见任何一个字也不会去相信。靳韫言过来找她的时候看见她对面站着的人脸色微变,听见靳行舟继续说:“你现在是年纪太小太单纯了才不知道他骨子里是个疯子,若不然也不会曾经宣称要杀了我和我母亲。”

薄夏看向他:“可是你现在不是好端端站在这儿吗?我有自己的眼睛,会自己分辨别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至于你,你对别人的评价和猜测构不成万分之一的他,却是一览无余的你自己。[1]”其实靳韫言也想知道在她的心里自己究竟有多好,才能让她百般维护。他伸手拽住女人的胳膊,大概是太过突然,薄夏吓了一跳,刚想抬眼质问就瞧见是熟悉的人,于是脸上的愠色慢慢褪去,看上去柔和了不少。靳韫言将她的神态看得清清楚楚,忍不住抬起唇角,笑她像是紧张的含羞草又将自己慢慢展开。

他没给靳行舟什么眼神,只是问她吃饱了吗?靳韫言带她去舞池,他们手碰在一起跟着音乐晃动的时候他问她为什么不问刚刚的事情。

那双总是清澈潮湿的眼睛就那样看着他,问他是什么事情?别人诋毁他的事儿也要问吗?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呢?”

他确实说过那样的话,不过是在被靳行舟挑衅以后,他那时候年少轻狂做了不少叛逆的事儿,是后来去了南桉为了不让母亲担心才收敛了许多。“那应该也是他的错,"薄夏看他的眼神认真,“我眼中的靳韫言即便是遇到不认识的人也会伸出援手,是个善良又很温柔的人,我为什么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而去相信别人的话?”

靳韫言想到她先前说的那些:“刚刚有人说你眼中的别人是一览无余的自己,所以这番话说的是我还是你?”

大概是因为他离她太近,视觉上高挺的鼻梁都快戳到她,嗓音又温柔缱绻,落在耳边勾着人的心心神,弄得薄夏一不小心开了小差,红底高跟鞋踩在了他脚背上。

靳韫言闷哼了一声。

她问他疼吗?原本想说不疼,看她那副模样有些担心,又改口说挺疼的,弄得薄夏又有些愧疚和焦急,好像当场帮他检查一下似的。他想他确实挺坏的,看到她这副模样反而没忍住笑了一声。薄夏被他弄得舞步都跟着乱了,她没站稳差点儿摔跤,下一秒一只大掌稳稳托着她纤细的腰肢,也不知道是她的腰太细还是他的手掌太大,看那截腰让人想起“盈盈一握″四个字。

空气里仿佛有什么弥漫开,仿佛只需要一点儿助力就能一触即燃,即便那只手离开了她的腰肢,皮肤上仍旧留下灼热的触感,像是被打下了某种烙印。薄夏听见两个字落下来一一

“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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