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白(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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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却变得很多很多。从孩子跨越到独当一面的成人,他们都走了很久的路才走到这儿。

薄夏坐在角落里,因为不是工作的场合她放松了许多,也没有了交际的心思。幸好和同学之间是不容易冷场的,没一会儿孟柔槿就和她聊到了兴头上。“你现在这样我在路上都不敢认你……”

薄夏确实看起来知性了很多,她有些无奈:“你可别用夸张的修辞手法了。”

中途孟柔槿去了趟卫生间,回来时接了个电话,似乎是和某个来参加聚会的同学说话:“找不到?就进来以后右转就好了,需要我找个人去接你吗?后半句本来是揶揄,但孟柔槿看到薄夏立刻有了想法:“哎,你去接一下班上的同学吧?”

薄夏有些疑惑地看着她,像是在问她为什么不去。“我肚子不舒服,你去接一下,就在门口。”说完,她都不等薄夏问名字的机会就借口走了。薄夏有些迷茫地拿起外套走出了包厢,外面风有点大,她刚出来就感觉脖颈像是被刀割了一样。风将她的头发吹起,以至于她一瞬间没看清前面人的脸。等她抬手整理好头发,刚准备问他是不是来参加聚会的,顺着对方驼色风衣的一角往上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顿时间所有话语都堵在了唇齿之间。”,……”

薄夏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场合相遇,竟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又该怎么与他谈起过去。

他看到她会想起她吗?还是会意外?

凉风从两人之间的空隙穿过,将时间无限拉长。靳韫言走到她跟前,垂下眼看她,说的第一句话竞是:“冷不冷?”他没有意外,更没有提起任何过去的事情。薄夏抬眼有些错愕地看着他,长睫在冷风之中轻颤。她进去时,肩膀上又多了件他的风衣,上面沾着他身上淡淡的木质香气,让人忍不住想他的怀抱是不是也是这个味道。薄夏心猿意马,一时间不知道该问他些什么,见他从头到尾也没提起高中的事情干脆装糊涂,想他不提大概是忘记了。其实他不记得她过去喜欢他的事情反而很好,至少相处不太尴尬。

打开包厢的门,里面的人目光落在两人身上,空气里顿时多了几分八卦的气息。

“没想到还能看见言神?还以为你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有我们这群同学呢。”“哪儿,"他淡淡道,“都记得呢。”

其实他早就跟高中的朋友圈子没了联系,还是前两年和孟柔槿偶遇时加了联系方式,被对方通知才知道今天的聚会。而且以往的聚会,他一次都没来过。只是那些漂亮话,他还是说得顺口。

薄夏假装镇定地拿起面前的玻璃杯喝水,不想听到有人提起当年的事情,这件事不管靳韫言记得还是不记得,她都希望彼此能假装不知道将它彻底掩藏。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有个记性格外好的人提起了过去的事:“哎,你们俩是再续前缘了吗?我记得那时候薄夏你跟靳韫言不是在一起了,可惜后面听说靳韫言出国就分开了。”

她有些尴尬地看向靳韫言,却见他的眼神里并没有意外。那个同学继续说:“可惜了,当时陆屿还喜欢你呢,一听说你跟靳韫言是双向奔赴他心都碎了。”

孟柔槿竖起耳朵,这八卦她还真不知道。

薄夏有些错愕地看向另一个人:“我那时候好像很安静,也没什么存在感吧。”

“那是你自己觉得的,在别人眼里你成绩好,总是一个默默努力也很耀眼,喜欢你很正常啊,“对方继续打趣,“不过就算没有靳韫言,你身边不还是有个周随野吗?所以啊,我兄弟注定没有机会”这话题越来越偏……

“当年周随野为了安慰你,还让人给你写情书来着,上面的话酸着…”薄夏怔了怔,她已经记不清那封情书上的诸多细节,却一直记得上面的那行字一一

“你不像任何人。”

他是在告诉她,你也是你独一无二的月亮。即便当时怀疑过是周随野的手笔,如今亲耳听到还是会感触万千。她自己的世界里,她的青春晦暗潮湿。

可即便如此,仍旧有人将她托起,要她真切地看到自己。如果没有他们。

她又怎么会觉得她潮湿的青春也是闪耀璀璨的呢。靳韫言察觉到她的情绪,垂着眼看了她许久。这时候有人起哄让他们说说那时候地下恋的细节,怎么好像也没人看见他们表面有多亲密,薄夏喝了口水:“其实那时候…

解释的话尚未说出口,仍旧是靳韫言替她圆场:“那时候教导主任抓得严,都是在校外才接触。”

“哦,还挺刺激?“周围传来暧昧的声音,“那你们那时候有没有……“肯定亲了吧。”

起哄的话弄得人耳热,他们还想说,靳韫言不动声色地将话题移到别处。薄夏正坐在他旁边,她看向他骨节分明的手,想,明明那时候连他的手都没牵过吃完饭后有人觉得无聊,便提议玩国王游戏。其他人也附和。

这游戏很简单,几个人抽取扑克牌里的数字,抽中鬼牌的人为国王,可以指定其他两个人做任何事。但桌子上会留一张数字牌作为国王的暗牌,国王不能看自己的数字,因而国王在整蛊别人的时候也容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比如第一把孟柔槿抽到了国王就玩了个大的,指定3号和4号亲吻,谁知道3号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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