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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什么是

梦蝶开道,一路挥洒磷粉，形成一条波光粼粼的溪流。你们沿着这条溪流，抵到了目的地：GCPD,哥谭市警察局，那两个嫌疑人暂时被关押在这里。

不同于现实中的四四方方严谨肃穆,梦中的它歪歪扭扭，肚子鼓鼓，左右伸出两只巨型手臂，一手攒着大把美金，一手挥舞上膛的手枪，像一个臃肿又蛮横的大胖子。

贪污腐败,耀武扬威。

你望着这栋丑陋的建筑啧啧称奇一一看来哥谭警察局在民众心中的形象算不上好啊。

梦的表层是潜意识的汇聚之地，并不总是符合逻辑的，而现实在梦境中的投影往往反应了集体潜意识。

简单来说就是绝大部分普通人内心深处的看法，反应在了梦境中，这股力量扭曲了GCPD等缺乏强力主体的梦中形象。当这股力量足够强大，甚至可以反过来影响现实。好在警徽锂亮，闪着温和不刺眼的白光，像一面保护的盾牌一一这应该是部分警员的潜意识。

看来警局存在以保卫民众为信念的正义之士。听说新局长詹姆斯·戈登上位后贪腐、滥用职权等乱象改善了很多，任重道远呐。

“好丑哦。"富兰克林皱了皱鼻子，有点嫌弃。你瞄了他一眼。

像富兰克林这种情况是不会被扭曲的，他本身拥有极其强大的心灵力量，即使没有梦境权柄，也可以为所欲为。

就像渺小的水滴和无边无际的大海。

他不仅可以在梦里保持清醒，随意施为，还可以将梦境反过来投射到现实并且具有真实的杀伤力。

他甚至可以预言未来，只是不爱用。

而他预见的会是纷繁未来中最有可能发生的那条线。“什么都知道的话，也太无趣了。“这样凡尔赛的发言，让你顿时又吃起了柠檬。

梦蝶飞入漩涡状的大门中，一小会儿，你能感应到它们停下了。“进去吧。”

建筑内部气氛有些冰冷、阴森，没有人气，这是不信任的投射，但还算可以接受。

大概是看守室的房间，架子床上有两颗气球大小的泡泡。这就是那两人的梦境了。

通常来说，梦的大小和灵魂强度、心灵力量以及精神力量正相关，前提是没有主动控制。

你变出金银色的罂粟花，这是套装的手持部件，没别的，就是好看，仪式感满满。

轻点这两个气泡，以梦为媒介，从表层的潜意识往深处的灵魂居所下探，那里面藏着记忆和秘密。

他们的心防脆弱得像一层毛玻璃，你轻轻松松就敲碎了取出想要的部分。这种做法就像直接从土里扯出植物，难免损伤根茎--也就是脑神经，轻则失去记忆，重则精神错乱，但你不在乎。富兰克林好奇地摸了摸你手上华丽的花枝，自己变出了一只银枝金花的虞美人流苏簪子。

你查看记忆中，没有管他。

良久，你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薇薇安？"暖和的手指点触泛起凉意的脸颊，男孩看着你难看的脸色很担心，“你没事吧？”

你回过神来，垂眸，“没事。"但皱着的眉头没有松开，看上去异常冷漠。你的脑子里嗡嗡响，不间断滚动播报一行大字：布鲁斯·韦恩是蝙蝠侠？！这怎么可能！！

你觉得很荒谬，一个花天酒地、挥金如土的花花公子和深沉阴郁看起来就苦大仇深的超级英雄扯得上半毛钱关系吗？联想也要讲究基本法，能不能不要这么离谱。林太郎从医生变成港口mafia的BOSS至少一步步有迹可循，布鲁斯好好的贵公子不做，资本家爆改义警服务大众？

图啥？

而且他本人可是相当抵触蝙蝠侠的，你想起许久前的一次讨论。完全无法相信。

你转身大步往外走，脚步声急促得擦出火星子：你要找到那个叫贝恩的人，看看他脑子里有什么证据支撑他得出如此搞笑的结论。走动间，耳边有一点凉意蹭过，什么东西？你幻化出镜子一照，头发不知什么时候被一根簪子挽起，金色虞美人从大到小连成一串垂落，尾巴坠着颗水滴形珍珠，花瓣栩栩如生，流光溢彩，艳而不俗。你怔愣着看向富兰克林，只见他很傻白甜地冲你笑笑，“你喜欢吗？别不高兴了。”

手指划过簪子，紧绷的情绪稍有缓和，你扯动嘴角，“这谁教你的？"看书学的？涉猎广泛啊。

“是妈妈。“他看上去比提到他爸的时候笑容真实多了。他通过梦境和妈妈沟通过几次。

你放慢了脚步，边走边听他说话，元气满满的声音使你心情平复不少。……所以你妈妈是站在你那边的。"听完后，你总结道。“嗯！"他笑眯眯的，嘴角弯得像只萨摩耶。“那挺好的。"爹不疼还有娘爱，等后面父子斗法，她只要能两不相帮就算助力了。

走出警察局，你抛出抽取的记忆丝线，和贝恩有关的部分在空中自动缠绕成一枚灰白的茧，不过须臾，梦蝶破茧而出，小小一只。梦是人类灵魂的休憩之所，就算没有入睡，也存在对应的投影。以记忆做引线，这样就算没有在现实中进行标记，对方也没有做梦，同样可以在梦里找到他。

梦蝶翩跹，一路飞行，远远望见一座阴暗诡谲的尖顶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