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vel3.2(1 / 5)
第18章Level3.2
不敢捧着那一盆娇贵番茄苗乱逛,帕里斯又将番茄放回家里厨房阳台上才出门。
靠着每天登录签到领取的每日金币与倒卖路上乱捡到的道具所赚的一点点钱,曲邬桐换了张车票。
说来惭愧,她或许不得不承认自己在游戏上的毫无天赋,等拿到了车票,曲邬桐才发现逛了一整周的小镇名叫“金苹果圣园"。而那一张小小车票的目的地是"奥林匹斯山",在"Apple Rhapsody"的世界观设定中是帕里斯所生长的这片大陆最繁华的心脏。登上“赫尔墨斯"号列车,曲邬桐为帕里斯贴心选择了靠窗位置,一路上照顾它吃喝拉撒,好不容易把它哄睡了,距离“奥林匹斯山"居然还有一半车程,险些晕倒。
将手机放在一旁挂机赶进度,曲邬桐终于慢吞吞地喝完了那一盅爱心炖汤,顺手将碗筷洗净晾在一旁,等再拿起手机,帕里斯也顺利到达“奥林匹斯山。曲邬桐还没带着帕里斯走出车站,梁靳深就先洗完了澡。毫无缘由地作贼心虚,曲邬桐退出游戏,不自觉想将手机揣进口袋,却发现身上裹着的浴巾没有口袋。
捏着手机,与他交替,她再次走进浴室认真刷牙洗脸。浴室中挤满了他的沐浴露的味道,曲邬桐被常青藤缠绕。梁靳深拐进书房,没有点灯,只借着如水月光静静欣赏着安静倚靠在桌上的那两张宝丽来相纸。
他们是彩色边框相纸中的番茄红与橄榄绿。不知道是应该感谢曲邬桐的不在意,让他能够轻易独占这两张珍贵合照;还是需要埋怨她的不在意,让梁靳深的所有隐晦心事都化作东流水。伸手轻轻碰了碰照片上她笑着的脸,梁靳深长长呼气,指尖在光滑相纸上摩挲,勾勒她脸庞的轮廓。2
揣起一张番茄红的相纸小心翼翼放入外套口袋,捏起剩下的那张橄榄绿照片,被他夹进桌上的诗集中,梁靳深在手机下单两个玻璃相框。曲邬桐肯定是鬼迷心窍了,才会在走进卧室后对梁靳深开口说出那一句话。“你帮我抹一下身体乳吧。"<3
不是恳求语气,也不是商量语气,是绷紧琴弦般的语气,稍有不慎就会跑调。
梁靳深无法拒绝。
今日明明是床头柜上的番茄叶蜡烛女士的休息日,却又被不懂礼貌与矜持的两人紧急喊醒出来加班。
身体乳的质感像奶油,梁靳深的手指是最笨拙的奶油刀,怎么抹都抹不匀。看见她胸口仍未褪去的暖昧吻痕时,心脏险些要跳出喉咙,只能放轻再放轻动作,礼貌地用手指与她的每一寸肌肤行一个温柔的贴面礼。手指被他柔软的头发淹没,曲邬桐抱着他的头,没由来地想起奶奶好像还说过,头发软的人心肠也软。
这句毫无任何科学依据的话在梁靳深身上却是百分百的灵验。否则他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答应她所有的无理的矛盾的请求呢。他的手指和舌头也都是同样的软。
曲邬桐可以亲身作证。
窗外好像下起了雨,浙淅沥沥地将两人浇透;曲邬桐伸手撒娇般地抱住梁靳深的肩背,拥抱着夜晚的酸甜空气。
低头,梁靳深反复亲吻着她脸颊上的雀斑;其实他一整天都很想跟她说:绿色很衬你。
只可惜,还是说不出口。
又胡乱闹到半夜,幸好隔天还是周末,两人慵懒地倒在床上晒了一早上太阳才舍得起身。
一起站在卫生间洗手台前刷牙洗脸,曲邬桐咬着牙刷,目不转睛地好奇地看着梁靳深刮胡子。
柑橘味的剃须水遮盖薄荷牙膏,她眨了眨眼,深觉这间高级公寓好像不知何时忽然幻化成了热带的某处小小雨林,被各式各样的植物与水果芬芳瓜分占据“下周六我得回一趟县城。"梁靳深擦着脸,轻声开口报备行程。“怎么了吗?"碍于他昨夜表现良好,曲邬桐难得再次扮演起标准妻子。空气静止,他组织着语言,最后听见自己说:“我妈妈的祭日。”梁靳深的声音依旧是没有什么起伏,很清淡的平静,却让曲邬桐毫无预备地怔着。
“对不起。"曲邬桐险些将满口牙膏泡沫咽下,懊恼。梁靳深习惯性地擦拭着洗手台上的水渍,“没事的,其实我也已经快要记不住她了。”
关于他的家庭,曲邬桐只从一些小镇只言片语中拼凑了解;她从未主动开口问过,就像他也并未好奇过她断亲的缘由。她只迷迷糊糊知晓,梁靳深的父母都是听障人士,他也并不在意或避讳这一事实,高中时的所有家长会他都以此理由向老陈坦荡请假。他父亲梁桥是那个年代从县城中走出的金贵大学生,据说和陈沛沛的父亲陈存宇还是舍友;但入学不过四五学期,梁桥便因斗殴而右耳失聪,后面发烧感染等并发症导致的左耳听力也丧失。
梁桥退学回到镇里图书馆工作,经人介绍,与先天失聪的他母亲陈青结婚。陈青在他小学时车祸身亡,梁桥在他大四寒假前时车祸身亡;县城里愚味的人将这一场家庭悲剧通过口耳相传渲染成一种诅咒。而后梁靳深变卖并不值钱的房产,只身赴美读博。“如果可以,下周六,我陪你去祭奠母亲吧。”开始读博后,曲邬桐从未再回过县城;而近似有三年的时间,她也不曾开口提及与"母亲”“父亲”相关的任何词汇。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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