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9、谢原的先生,李家七姑娘,三国太子!(2 / 3)
朱红,顶上覆着青瓦。
湖光山色,烟波浩渺。
这处亭子虽不大,却处处透着精致,既有江南园林的婉约,又不失北地建筑的庄重。
亭中设一张紫檀木桌,桌上摆着一套青花瓷茶具,茶香袅袅,与亭外荷香交织,沁人心脾。
桌旁几张绣墩,墩面铺着锦缎软垫,绣着几枝兰草,雅致非常。
亭外一条小溪蜿蜒而过,溪水清澈见底,潺潺流淌。
亭内已有三男四女,其中一位绿裙女子正抚琴而坐,指尖轻拨,琴声悠扬,令人心生宁静。
四女之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位手持圆钵的白衣女子,钵中盛着名贵的鱼料。
她风姿绰约,身段窈窕,一双如秋水般的眸子,眉角有一颗小痣,五官精致得恰到好处,增一分太多,减一分太少。
即便是另外两名女子,目光也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
她的气质实在太过出众,仿佛只需站在那里,便自成一道无法忽视的风景,令人不禁屏息凝神。
若谢观在此,便能认出这位正是群芳宴的花魁之首——苏诗诗,大隋的前朝公主。
苏诗诗手中轻撒鱼食,水面波光粼粼,一尾尾鲤鱼跃出水面,争相抢食。
这时,四女中一位身着彩衣罗裙的女子笑道:“诗诗姐,喂鱼与喂鸟同理,若一味投食,恐适得其反。”
“这鱼儿潜藏水底,纵使数日不食,亦能存活。且鱼不似猫狗,据书院先生所言,鱼之记忆,不过须臾,难以铭记片刻之前之事。”
苏诗诗闻言,语气温柔:“鱼儿虽记不住,你看它们每次见我撒食,都会跃出水面。”
苏诗诗的目光温柔地落在湖面上,语气幽幽道:“万物皆有灵性,做这湖中的鱼儿,又有何不好呢?只需有人投食,便能无忧无虑。”
她的话语未落,亭中便传来一道男子的声音,带着几分思辨:“诗诗姑娘,你非鱼,又怎能断定鱼一定会快乐呢?”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苏诗诗闻言,轻轻转头,望向那说话的男子。
男子看上去二十五六岁的模样,身着一袭纹蟒玄衣,面容白皙,相貌堂堂,鼻梁高挺,头戴束冠,眉宇间透露出一种清贵之气,端的是一副好相貌。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他竟坐在轮椅之上,似乎身有残疾。
苏诗诗微微一笑,语气依旧温和:“渊太子所言极是,鱼儿的快乐与否,谁又能真正知晓呢?”
这位男子,正是大隋的崇文太子刘渊。
隋圣帝膝下有三子,刘渊作为长子,又是皇后的嫡出。他十七岁时便被送往他国作为质子,虽然身份尊贵,但因体弱多病,自幼便落下残疾,即便是三真一脉的高人也束手无策。
刘渊的目光投向辽阔的湖面,语气中带着几分深沉的感慨:“鱼儿虽无烦忧,却也局限于这一方小小的天地。人虽多愁善感,却能遨游四方,世间万物,各有其得失。”
刘渊身为大隋的崇文太子,本应是一国之储君,却不幸沦为质子,犹如“塘中龙”、“院中凤”,难怪他会发出如此感慨万千之语。
苏诗诗的眼神中掠过一丝冷意,她毕竟是大隋的前朝公主,这隋圣帝乃是篡夺了她家江山之人,她对于刘渊的悲春伤秋,心中自是别有一番滋味。
她的身份刘渊自然不知,外人只知晓她是苏相义女。
就在这时,一道傲然的声音骤然响起:“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子非我,又安知我非鱼?”
说话之人身材魁梧,衣着打扮与大齐风格迥异,相貌粗犷,眉毛浓黑如墨,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桀骜不驯。
他大步流星地走进亭中,直视刘渊:“渊兄,你毕竟不是我,又怎能断定我不知道鱼的快乐呢?”
亭中三位女子皆是琦陌春坊的花魁,而三位男子则分别来自大隋太子、长生天太子以及南方的佛国的佛子,也称质子。
刚刚开口的魁梧男子正是长生天的太子——贺兰真术。
亭中还有一位身着袈裟、相貌妖冶的青年僧人,他便是南方佛国的佛子空度。
空度双手合十,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与挑衅:“我们不如将鱼破腹,一问便知其中之乐。”
他虽身着僧袍,言语间却透着一股邪气,仿佛对生命的漠视已深入骨髓。
苏诗诗闻言,秀眉微蹙。
她知晓这位南方佛国的佛子虽出身佛教,却如同长生天的魔道圣子一般,杀心极重。
佛门最重的戒律便是杀生,而这位空度在汴京手中不知沾染了多少人命。
汴京的黑市中,贩卖人口的勾当猖獗,而空度便是其中最大的金主之一。
贺兰真术乃是苏诗诗的拥趸,对她一见倾心,自然见不得刘渊在她面前得意。
而南方佛国的佛子空度又与刘渊关系甚密,方才的对话,不过是两人之间的暗中较量。
刘渊见此,倒是无意争执,目光投向湖面,仿佛对这一切毫不在意。
绿裙女子指尖轻拨,琴声悠扬,曲意空灵,将亭中的紧张气氛稍稍缓和。
苏诗诗见状,微微一笑,岔开话题,目光投向亭中最后一名女子:“琴岚姐姐,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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