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如此(2 / 2)
冠,直到出门,林如海又往屋里看了眼,毫无动静。“太太平常要睡到什么时候?”
“至少日上三竿,太太才会醒。"同顺小声回应着,“姐儿和哥儿的请安也挪到巳时左右。”
“巳时?“林如海舔着唇,现在才卯时不到,“那还有得睡。”走出正院,黛玉和宝儿的院子依旧关着门,同顺见他又驻足观望,小声提示道:“太太说小孩子家家的要多睡会儿,卯时三刻之前不准起来,否则精力不济长不高的。”
“行吧。“整个家中只有他一人要卯时到达府衙,干了三刻钟儿女们才醒,至少一个时辰后,太太才会起身,越想越觉得憋屈呢。又想到那满柜子的衣服,好几个首饰盒的梳妆台,他甚至没见到一件新衣。昨日傍晚用饭的场景他还记得,所有人都穿着新衣,黛玉一身湖绿头顶各色玉石,太太绛紫色配上好几个大金发簪,赚得不少呢。牛马一样的他能怎么办?埋头继续干呗,儿女都是债,林如海现在觉得,她们包括太太在内,都是吞金兽,只进不出小没良心的。出了内院,林笙管家将食盒提了来,让林里提着,等会儿老爷可以在路上吃。
“老爷,大厨房已经被太太专门弄成大锅饭,基本都供应给仆人们吃,小厨房的才是主子们吃的东西,这个羊肉饼昨日太太让人提前备着的,就着羊肉汤一道吃下去,整日都不会觉得寒凉。”
“算她有良心。"知道提前给他准备早食。上了车,再望一眼重新釉过的朱红大门,门口没有挂着大红灯笼,却也能看出一派生机。
除了他,好像都往前走了。
忠顺王终于来到江南,第一个得到消息的,反倒是扬州知府,着急忙慌拉着扬州城的官员们一道迎接,结果落了个空,等了一早上都没等到人。再得消息时,忠顺王已经在河上游玩,吃着花酒看着歌舞,没有下船的打算。
正当值的时候,谁敢去花船上迎接忠顺王,大家都从内心里觉得忠顺王不靠谱,也就甄大老爷带着薛二老爷坐上小船,主动朝忠顺王的花船靠过去。忠顺王的不靠谱,在整个扬州官场上再一次凸显。甄大老爷他们俩登上花船时,忠顺王已经喝得醉醺醺,悠然自得听着小曲,甚至还会跟着哼出声来。人高马大的架势,酒水染红了面庞,周遭伺候的人还挺多,各个穿得清凉,他们两个大老爷们穿着厚厚的衣裳来,没多会儿热出一身汗。“薛二,你怎么才来?快坐。"忠顺王根本不认识甄大老爷,第一个拉扯着薛二这个冤大头过来坐,“扬州还是比金陵舒坦,这里的姑娘都更好些是怎么回事?”
“是没有人给您送银子吧,也就我这个冤大头整日给您包圆了。"薛二自嘲地瞪他,“只要忠顺王爷能护着点小人,小人妥妥地帮您把事情都办好的。下榻的院子都给您准备好的,典型的园林风格,跟京都的气派架势不一样。”“那我挺感兴趣,"忠顺王爷连连点头,“还是你小子会来事,这次邀了我来扬州过年节,还说要给我说点巧宗,不会是纯让我拿好处不干活吧?那我不敢收这白来的银子。”
“哪能呀。"薛二老爷嘿嘿笑起来,又引着一旁的甄大老爷给他认识,“这位是甄家的大老爷,在扬州有他照应着,才一切顺遂。”“哟,甄大老爷?“忠顺王坐起身,“可是甄贵太妃的母家?”“是呢,还没拜见过您。“甄大老爷笑眯眯凑上来,跟薛二老爷一样,态度无比恭顺,薛二老爷认识他那么多年,基本没见过他摆出过如此低的姿态。果然,还是权势动人心。
“王爷,我也不瞒你,主要是林如海跟咱们针尖对麦芒的,现在哪边都下不来台,这事要是继续拉扯到年后,这个年都过不好。"薛二老爷重重一叹,“所以才想着让您做个和事佬,咱们一起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没什么是不能谈的对吧。”
“哦?已经到什么程度了?“忠顺王爷好奇,“我听闻抄家啦?”薛二老爷重重点头,又眉头深蹙:“抄了,还抄了三家,结果他们背后之人都来找我赔,我一个商户也不敢吱声,就想着拿点能掌控的人家来描补一二,毕竞府衙那边的账记着,也不好临时去改动。”忠顺王这边瞪圆了眼:“描补?你们准备动什么人家?”薛二老爷眨着眼睛笑了笑:“远离朝堂的人家,依靠着咱们在江南非常有权势的。”
甄大老爷重重点头:“而且也不是那么好相处,一点小冲突就得闹起来,又是威胁人又是恐吓的,我们怕死了的。”“怕死啦?哈哈哈……"忠顺王只觉得好笑,“所以准备一网打尽?不会是史王贾薛四家吧?我听你们这口气,也只剩下这四家人不服管教。”“是的。"薛二老爷没有否认,“尤其是王家,总拿捏着我商户的身份,根本没把我当人看,与其把银子送给他们,倒不如送给王爷您,好歹还能听到个动静不是。”
“好主意。"忠顺王爷笑了笑,“这事可以做,我也讨厌王子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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