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到,告别过去(2 / 2)
贵闲人吗?怎么又做着这个事?”
“富贵闲人就不需要吃喝玩乐了吗?不然在家里纯睡觉?"薛元娘撇撇嘴,“或者纯看书?看她们读书习字?然后跟媳妇一起闹?那肯定是不行的,我喜欢看热闹玩一玩。”
“看来是没有我跟宝儿的存在咯,我们父子两个就只能读书上进,多多地干活。“林如海一边自嘲,一边愉快地笑起来,惹得黛玉也跟着咯咯地笑着。一家子正开心着,路上忙着卖香的一个小摊子上的人瞧见她们时,眼眶几乎要瞪出来,尤其瞧见蒙着面的黛玉时,那个身量明明白白就是个清瘦孩子。“闺女…“薛老婆子当即大喊,“闺女,我是你娘啊。”薛元娘听见了,当没听到,根本没想过要停。薛老婆子一路追着,好似看到了希望,却被林家的仆人远远拦住,眼睁睁看着几人走远。“你们拦我干什么?我是她母亲,我是她母亲啊。"薛老婆子大急。“你疯了吧,我家太太是金陵薛家的嫡支,你这算什么?“护卫冷哼一声,“你这样的我见多了,趁乱想抢孩子,好勒索金银是吧?”“我真的是……
“真的是也走开,我家太太早就被过继出去,现在看人家过得好,就来肖想,你收了银子还想要回去,好大的脸。”周遭之人也指指点点,卖女儿的人家竞然还想要回去,真的好不要脸。薛老婆子大喊说她没收银子,别人也不信她的。认得她的人趁着机会就酸她,说她拿了一百两银子来的,也不知道从哪里拿的。
远在江南的忠顺王正享受着年节的美好之时,手下突然冒出来,焦急万分道:“王爷,大事不好,水匪泛滥了,现在码头上正斗得激烈,知府衙门和守备都要求咱们支援。”
“怎么回事?“忠顺王一下就醒过神来,“漕帮闹起来了?”“是的,不知怎的就开始集结人马,江面上小船到处都是,都在冲击某些个小地方,老奴瞧着,像是盐商的隐秘据点。”“甄家什么情况?“忠顺王头疼欲裂,“甄家那大儿子还在军中吗?”“在的,我来的时候就已经在点兵,说要拿下这个战功。”“什么战功?好好的江南闹什么闹?“忠顺王一个头两个大,为了一个官位,竞然直接打起来,吃相位面太难看,这是要对盐商下死手,完全把人家当战功看的。
“还不止,漕帮也开始内乱起来,好几帮人在水面上打,前不久漕帮那位已经暴毙身亡,知府衙门还在查呢。”
忠顺王无言以对,没想到官位如此动人心,有点不患寡而患不均的味道。风声鹤唳之时,盐商成了收割的牛羊。
“盐市怎么样?价格有上涨吗?”
“没有。“仆人摇头,“柳家那边一直在放官盐,那些盐商怕出事,赶在抄家之前,就将盐庄抵押在她那儿,盐都被柳家和甄家他们几家联合拿走,也不知是不是谈妥了什么,稳住了盐市,如今外头都是官盐,私盐查得很厉害。”能不厉害吗?抓到一个都是给乌纱帽镶金边的,林如海那边又安排下来一个官位,还是个实实在在的肥缺,盐道押运使,多好听的名字,损耗大部分都是可以拿走的。
“外头的到底管不管?"仆人还是不放心。“照章办事,有调令就出兵,没有调令私自出兵,就算是本王也得吃不了兜着走,让守备多找些人去应付,或者拉出个位置先避免百姓受伤。”仆人点头,即刻就走,其实不用他吩咐,守备已经找了衙役守住各个出口,里面打得震天响,跟外面没关系。
漕帮也不是一条心的,甚至还有人不赞同跟官府勾结。买惯了私盐的,也认为私盐很好,不需要一直去抓。
总而言之,意见并不统一,而且领头之人暴毙身亡,按照江湖道义,谁为他报仇,谁才有资格上位,这才是直接导致这场打斗的根源所在。甄家二老爷趁机往上皇那儿递了份折子,说着江南已乱,抓捕太过导致盐商和漕帮打起来,水匪和倭寇趁机作乱,忠顺王在等调令,并不着手处理,军中还有不少勋贵之弟,可以在此次剿匪中立下战功,只是不知要抓到什么程度。是全部剿灭,彻底打压漕帮的势力,还是轻轻放过,让江南继续乱下去,他们沉浮着就好,由着陛下自己处理便好。柳氏手里的盐庄在这一段时间急剧上涨,她对甄家而言没有威胁,而且还是吏部田侍郎一边的人物,加上林如海这个吏部侍郎,上头吏部尚书早已不管事,对他们甄家是绝对的好事。
甄二老爷看得到甄大老爷手段狠绝,迟早要出事,那还不如在新的巡盐运使到来之前,直接将事情闹大,最后一次性掀桌重建。抄家还是太过明显了些。
另投到陛下麾下,就必须彻彻底底送上投名状,绝对不能当成炮灰,用最后的那点势力,在重建之时还能拥有不小的地位。再拖上一段时间,他们甄家可能就不能完全掌控全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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