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umb.56(2 / 3)
温度,竞然也没有惊醒谢别安,任由孟寒初的肆意妄为。孟寒初就这么贴着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放了下来,借着泼洒进轩窗的月光,用指尖描摹着谢别安的眉眼,整个五官的轮廓,自上而下,都在他的游走的手下形成,像是在描绘画作一般,都由孟寒初牢牢地记在心上。孟寒初做完这一切,趴在床沿,没有再做任何。只是牢牢地攥着谢别安的手掌,贪恋着属于谢别安的气味与温度。他像是渴求着绿洲太久的旅人一般,只单单为谢别安一人停留在此地,为他驻足。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孟寒初已经不见了。谢别安以为孟寒初已经被他劝走了,心里正思量着,却没想到孟寒初端着两碗薄粥走了进来,招呼着谢别安一同吃早饭。
谢别安看着两碗如同米汤一般的薄粥,一看就是出自从未下厨之人的手,只是平静地道:“你没有,必要,这么做。”孟寒初坐在谢别安的对面,有些哑口。
他只是想为谢别安做些什么,哪怕是一分一毫也好。孟寒初急忙道:“你就当是韩楚做的。韩楚也会这么做的,对不对?”谢别安勾唇笑了一下,孟寒初以为谢别安领会了他的意思,没看出笑里的讥讽和讽刺,刚想开口说话,谢别安却又接着说道:“我说,你不像他。不要,白费,力气了。孟寒初。”
孟寒初的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
眉眼,唇齿,性格,语调。
可他们分明就是一个人,怎么会不像呢?
别安一定是认错了,一定是。
抱着这样的念头,孟寒初跟在谢别安的身后,整整一天。谢别安去哪儿,他就去哪儿,像个甩不掉的尾巴一样。小六子见到孟寒初,差点没惊掉下巴,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孟寒初眼神示意他不要说话,小六子连忙点点头,开口她出来就是一句:“别安,这就是你……你的那个表哥!”谢别安”
孟寒初点了点头,从善如流道:“多谢你这些日子照顾别安,我回头会感谢你的。”
于是后来的日子,小六子收到了成堆的金锭,让他不禁感叹,帝王家的出手阔绰,简直是普通人几辈子都享受不尽的福分。直到日头西沉,谢别安逛了一圈青如村,也累了,回到家中,孟寒初依旧跟在他的身后,讨好似的凑到他的面前,问道:“别安,累了吗?我去给你放水沐浴。”
谢别安摇了摇头,没有理会孟寒初的话。孟寒初自作主张惯了,觉得谢别安一定需要沐浴,便兀自去烧了水起来,倒在木桶里面,水汽扑了他一脸也毫不介意。谢别安正在房内看话本,被孟寒初叮叮当当的声音吵闹也看不进去,索性起身。
孟寒初见谢别安来了,一抹脸上的水珠,脸上也露出笑容来:“水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谢别安一脸冷淡地看着木桶里氤氲的水汽,也有好些日子没有入水过了,便朝着孟寒初说道:“你先,出去。我自己,洗。”孟寒初有些为难地看着谢别安,他的本意是两个人一起洗,谢别安却要赶他走。但很快孟寒初开导自己,现在万事都要顺着谢别安来,不能让他不顺心,便也搬着板凳坐在门口守着谢别安,没有任何的反驳。谢别安松了一口气。原本以为会费一番口舌和孟寒初理论,没想到那么轻易地便解决了。他还是警惕地看了一眼门窗,确定孟寒初老老实实地待在外边之后才开始宽衣,泡入温热的水中,觉得暖意蔓延到四肢百骸,才觉得孟寒初让自己沐浴是个正确的决定。
谢别安将鼻子下方都浸泡在热水之中,开始思索起近日来孟寒初的举动。孟寒初抛下身段,在自己身侧,只是为了将他哄回去,重新陪伴在他左右。还有这个可能吗?
谢别安居然犹豫了片刻,想起了孟寒初讨好的脸,手掌拍打着水花,愣愣地看着木桶中漾开的一圈圈波纹,仿若他此刻举棋不定的心绪。谢别安曾经是如此的爱孟寒初,愿意为他付出一切。而到了今日种种变化,走到这种地步,却是两个人都未曾料想到的。还有……可能吗?
或许是已经没有了吧。
二人都相差太远、太远,天差地别。
谢别安垂眸,撩起水花捧在手心里,又看着它从指缝之间溜走,准备起身,却忽然听得外边传来一阵高喝声:“别安!”是孟寒初的声音。
砰!
谢别安还没来得及反应,只听得一声巨响,他着急忙慌地从木桶里走出,还未来得及将身体擦干便草草披上了外衫,想要打开门一探究竞,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门却被孟寒初死死抵住,透过门扉传来刀枪剑载的铮鸣声。谢别安倏忽心头一跳,有些慌乱起来,锤着门道:“孟寒初,你,开门!”是李惊萧残存的部下,顺着孟寒初的踪迹找到了这里,要将谢别安与孟寒初一同绞杀。
他们自然将目标首先对准了比较瘦弱的谢别安,却被孟寒初死死拦住。孟寒初手无寸铁,手掌捏着部下的剑尖,正泛着森寒的冷意,掌心缓缓浸出鲜红的血液来,他却仿佛不知道疼痛一般,陡然将剑尖一转,部下退让不及,浑身猛地一震,后退几步,孟寒初将剑收拢过来,握在左手之中。他自小便征战四方,左右手皆可使剑,威风阵阵。残存的部下只有四个,其中三个很快便败下阵来,只剩最后一个,在四人缠斗之际,趁着孟寒初没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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