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塌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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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亮,衙门传诏纪晏书问了些话,并安抚一番,让她不必再担心受怕。

韩晚浓看着走出衙门的青衣,“她以身入局,冒生死之险,我敬她有勇无惧,我敬她侠肝义胆。”

李持安面无表情,口中沉声道:“你们都一清二楚,独独瞒我是不是?”

韩晚浓抬首看李持安:“你不该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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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瞒吗?”辛芙蓉气冲冲地看着纪晏书。

“阿兄。”纪晏书伸手想拉辛芙蓉的大袖子,却被他甩开,连半块袖子都不让她沾。

纪晏书垂下眉,缓声道:“阿兄,我也是怕你担心才瞒住你的,不是有意不跟你说的。”

辛芙蓉气得冒火:“纪晏书,你就是有意的,你有意作死,那你就去啊。”

“你本事大了,翅膀硬了,这么大的事儿你都敢自作主张,你有想过我吗?”

门外的阿莲战兢兢地避远一点,生怕二娘子两个人闹起来,飞出个茶杯碗盏不小心中上她。

“辛先生是关心则乱啊,这关乎性命的大事,小娘子不止瞒我,还瞒辛先生。”想到小娘子把自己当诱饵,配合探事司抓捕棠溪昭,阿蕊就后怕。

……

开封府衙封了棠溪昭经营的望湖楼以及其他相关产业,酒楼中的人被拘去审问,一时间议论沸腾。

海捕文书贴满街头巷尾,就连鬼市子、竹竿市等处都贴了,城门增设关卡,严查出城的车辆和人。

纪晏书这两日在家闭门不出,请匠人把破烂的门修好。

她刚挂好周文炬的修竹美人图,还没从凳子下来,门外就传来三妹欢欢的叫声。

“二姐,二姐。”

纪晏欢连蹦带跳地跑进来,口中道:“二姐,发生大事了,你知道吗?”

纪晏书下凳,将凳子搬回圆桌处,“能出什么大事,你被爹打了?还是被大娘子骂了?”

走进来的纪承娆缓声道:“二姐姐好。”

纪晏书抬眸,朝纪承娆颔首。

纪承娆是正八品秘书郎纪知进的女儿,其父与父亲纪知远是堂兄弟。

纪家以父亲这一支为嫡系,纪承娆这一支是关系较近的旁系。

纪承娆十六七岁,生的穠纤得衷,修短合度,云髻峨峨,修眉联娟,是仪静体闲的大家闺秀。

纪晏书请人坐下,又吩咐阿莲准备些吃的喝的。

纪晏欢坐下,端起案上的青白釉茶瓯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喝一小口解渴,“二姐,这都是小事,我接下来说的才是大事。”

见欢欢喝下茶,纪晏书才想起是两天的旧茶,还给来得及倒掉,“欢欢……”

“怎么了二姐。”

“没事,你要说的大事是什么。”纪晏书不敢让欢欢知道她两天没换茶,不然欢欢又说她偷懒了。

纪晏欢惊呼道:“汴京第一美男竟然是杀人犯,谁能想到他竟然是披着美人皮的恶贼人。”

欢欢恼地握紧拳头,纪晏书知道欢欢的习惯,在她拳头没落下时,忙将小垫子推过去。

纪晏欢一拳落下,震得小桌子微响,咬牙切齿地表示自己的不满。

“亏得以前我竟然追捧他,年年京里票选俊俏行首状元,我年年投他百八十票,我还给他拉票,帮他涨人气。”

少女就喜欢追捧俊俏的儿郎,一举一动因他而起起伏伏,作为过来人,纪晏书自然能体会欢欢此刻的心情。

她在欢欢这个年纪时,也喜欢追捧丰姿俊美、举止温雅,有子建之才的俊俏郎君。

杭州时,她花大价钱求一票,只为了看兴隆瓦肆的艺人渠梁唱一场《长枪破关山》。

台上的渠梁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每当渠梁唱《长枪破关山》,她脑中都浮现出一个白袍银铠、手执长枪、立马阵前的少年将军。

纪晏书边吃边听:“然后呢?”

“然后他被官府通缉了,搜捕文书贴的满大街都是。”

纪承娆端起青瓷茶盏啜了口茶,缓声道:“就是那个望湖楼酒肆的老板棠溪昭,现在京里是传得沸沸扬扬的,街头巷尾呶呶不休。”

纪晏欢脑袋趴在桌上,神情如丧考妣,“我以后不会再追捧他了。”

纪晏书手轻抚欢欢的脑袋安慰,“没事啊,这房塌了,咱再起一房。”

夜色渐沉,纪晏欢不乐意回纪家受父亲的训斥,让阿莲给她在厢房铺好被褥,扯着纪承娆同她一道休息去。

阿蕊看天:“夜星繁,大晴天;夜星稀,雨凄凄,瞧这星斗稀的,明日又要下雨了吧。”

纪晏书叹道:“风雨相留添悲怆,雨和风卷起凄凉。雨下的多日了,也不知停……”

“小娘子,你有没有听到声音?”

“门外砸东西的声音,去瞧瞧,别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上门了。”

纪晏书抬步向门走去。

阿蕊耳朵贴门上听动静,“小娘子,好像没声了,门外的醉人是不是喝死了?死咱们门外可不吉利啊。”

纪晏书拿下横木,拔出门闩,打开门扇,却见个醉汉抱着个酒瓯坐在地上,背着门柱。

“你谁啊?”纪晏书垂眸一看,“李持安。”

阿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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