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寒碧潭夜逢 藏书阁探秘(1 / 9)
五毒教乃云滇当地苗人所创,原以用毒下蛊立足西南地区,但随着不少中原武林前辈高人因厌倦武林争斗而南下云滇归隐发现五毒这一奇异门派,其中为追求武学多样而不拘小节者便将自己所习得的多种中原武艺与苗人使毒的技艺合而为一。利用云滇地区奇妙富饶的自然优势,使毒下蛊的技艺也日渐精湛,所使之毒种类与功用繁多。经过百年的交融发展与改良精进,终于形成了诡谲奇异、变幻莫测、阴狠毒辣的五毒教武功。或杀伤人命于瞬间,或折磨人身至多年。五毒弟子在江湖上随来去如风、行踪难知,不深涉江湖恩怨,江湖中人对五毒教除了擅用毒下蛊之外也都知之甚少。原本只知五毒教似乎无心参与中原武林之争斗,不过近些年来,一些江湖人士竟忽然离奇死亡,他们或是富贾乡绅,或为成名高手,或为江湖散人,或为名门才俊。没有人知道这些人之间有甚关联,只听说他们似乎死于云滇五毒之手………
端午到,五毒醒。每年的端午节前后随着天气开始逐渐变热,民间俗称的“五毒”和其他虫蚁便开始活跃起来。端午节本是纪念伟大浪漫诗人屈原的节日,家家户户吃着粽子,阖家欢乐。但是于云滇五毒教而言,这一天便是一年中最为特别的日子。一年一度的献蛊大会将在这一天开展。每个五毒弟子所精心培养一年的“蛊”都将在这一天严格按照教规缴纳于教主用以炼制护教圣物、为本教武功思进步之策及完善《百毒真经》作实物参考用。所谓制“蛊”是将多只同种类的毒物——即五毒“圣物”放至一密闭容器内,待到其中一只将其余所有毒物蚕食至尽,该毒物便被称为“蛊”,亦可提取其身上毒素另作他用。即便是身经百毒的无毒弟子,受到异命圣物之毒所伤也会像常人一样不堪一击,于是考虑到教中弟子的和谐安全以及诸种毒物的极强毒性,以及五毒教极少与外界接触没有自卫之需,于是平日里便明令禁止弟子私藏“蛊”及其他一切圣物,如若有违,必受严惩。
此外,这一天还有和献蛊大会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夺名大会准时开展。正如五毒教从诸种毒物中探得其武功精髓一样,制蛊的过程也给了五毒教深远影响和启发。每个年幼的五毒弟子在教中都是有姓无名,到得一十八岁那年的端午,众弟子需上罗藏山顶像诸毒虫以命争蛊一样相互残杀直至只有一人存活为止,而这最后存活的人,便可得到教主的认可和按各堂口字辈的赐名。由于夺名大会和制蛊过程颇为相似,以及名称中发音的相似,向来有人讲此大会戏称为“人蛊大会”、“夺命大会”。罗藏山对于未能赢得赐名机会而命丧山顶的人也变成了“落葬山”。
这天,五毒教无名弟子最惧怕也最盼望的日子端午节到了。闷热的天气中,一切如预想中一样顺利进展着。缴纳完蛊后,无名弟子们带着各式各样的兵刃按堂口分站成五列等候教主发落。在这殊死一战前山上众无名弟子无不目露凶光、屏息凝视,唯恐在气势上先败下阵来。突见人群中一中年瘦削男子,两眼无神,垂头丧气,摇摇欲坠地佝偻在灵蛇堂的队列中,仿佛此时只要谁随手戳他一指,他全身骨头便会瞬间散架,原本灵蛇堂弟子所使兵刃所以刀、剑为主,而他却赤手空拳连兵刃也未携带。忽然听见队列身旁有人戏谑地高声道:“伍兄弟,像你这般来这人世间走一遭那才是天下第一美差事儿啊,一十八岁像活了八十一年一样!哈哈哈哈哈!”说话之人名为杜灵德,乃灵蛇堂得名弟子,平日里好拉帮结派欺凌弱小,趋炎附势,心胸狭隘。这几句话说罢人群中传来一阵噬之以鼻的笑声,那伍姓颓废瘦人仍不为所动,连眼睛也没眨一下,眉头也没皱一下,似乎没听见打趣和嘲笑一般,继续佝偻着身子在灵蛇堂队列中。
这时,仿佛罗藏山顶空气也凝结了一般,只感到这气氛骤变,原本周遭起伏不定的呼吸声现在也戛然而止,在如此安静的环境下,那参差不齐的心跳声也变得一清二楚,似杂沓纷乱的马蹄声,又似拳拳到肉的击打声,无不让人心中惴惴。忽然山顶众人的齐声高喝冷不防地覆盖住这杂乱的心跳声——“恭迎尹教主!”说着便跪地作揖。
伍姓颓废瘦人缓慢地顺势跪下并堪堪抱拳听候那尹教主发话。只见那尹教主抱拳高声回应道:“免礼!”众弟子齐声道:“谢教主!”&bp;便又起身站好。
这尹教主单姓尹双名韬略,武功高深莫测,用毒下蛊的手段千奇百变。在教中也行事严谨神秘,众弟子只知他整日醉心于《百毒真经》的完善和对武功的深耕,除了传授和点拨武功基本上只有在端午节才现身主持大会。曾有不少无名弟子中的佼佼者因不满教中规矩和对他武功境界的质疑而联手前去与他挑战。结果据传言,这尹教主似乎并未显甚身手,几位前来挑战的弟子当场便离奇死亡,尸首也不知所踪。
尹韬略摆手道:“我五毒教昔年得若干中原退隐至云滇的高手点拨,同时在运毒使蛊的根基上发展成毒与武相铺相成的独特武学。这二者缺一不可,我五毒教历来是求精不求量,如若是一个举教上下全是武功稀松平常的门派教会,等到外人来犯时,不过是徒送性命。本教潜心钻研《百毒真经》及我教神功多年,只盼那真正继承者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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