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示(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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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杀了他!

“你走吧。”

他十分疲惫地叹出一口气,转过身,“合同剩下的八天,你也不用来了,我会跟爷爷说你出差了。”

说到这,他的目光幽深哀怨,“要是爷爷问起来,我就说你喜欢上了另一个男人,跑了,不要我了。”

李乐诗心想他这故事编得有头有尾的,可是为什么要她来做这个坏人?算了,病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她拎着挎包刚走两步,觉得不对:“那那八天的酬劳呢?”温亭深僵着脖子缓缓回头:“你都不要我了,还想要我的钱?”“一码归一码,钱是钱,你是你,当初签合同的时候你也没告诉我你喜欢我啊,后面的八天我可以不来,但你钱还是要给的。"她搬起指头跟他算,“之前你跟叶曼单独吃饭,我还没找你要罚款呢。”温亭深定住两秒,做了个深呼吸:“可那天晚上你不是也去跟许殷节单独吃饭了?!”

“所以啊,两边抵消了嘛。”

两边你来我往对峙,惊扰到了客厅里的老人,他敲了敲门问他们是不是吵架了,劝他们有话好好说。

温亭深抿着唇生气,还是李乐诗应了一声:“没有爷爷,我们在聊天呢,没吵架。”

他没再应声,目光黏腻地扫过她,转身坐到床铺的另一边,默不作声擦着头发。

李乐诗等到了十一点,老人还在客厅看热闹的戏曲频道,她找不到理由溜走。

温亭深靠在床铺的一边翻动书本,整个空间都十分安静,她困得打了个呵欠。

余光里,她似乎瞥见男人侧眸看了她一眼,然后就无事发生地继续翻了一页书。

李乐诗发现眼皮子在打架了,率先破冰:“爷爷这么能熬夜呢?我都走不了了。”

若是以前,温亭深肯定会想办法帮她的,但他现在正在气头上,听完,只是从鼻子里冷淡嗯了一声,没了下文。

又翻了一页书。

又等了半个小时,李乐诗偷偷拉开卧室门看,发现爷爷还在兴致勃勃看戏,认命般地退回来:“不行了,我熬不动了,今晚就在这儿睡了。”她发现男人忽然抬起头,目光有些复杂:“你不要我,还要和我睡一张床?”

李乐诗指了指旁边的大沙发:“不啊,我睡沙发也行。”温亭深不说话了,抿着薄唇,好像在懊恼。有时候,李乐诗会怀疑温亭深是不是哆啦A梦转世,怎么在她需要什么东西的时候,都准备好了,拖鞋、牙刷、牙缸、睡衣等等都有。哪怕温亭深冷冰冰地说这是为了不让爷爷怀疑,她都觉得准备得过于细致了。

连内裤和内衣也有。

李乐诗洗完澡出来,一瞬间真以为住在了自己的家。除了没有多余的一床被子。

话说开了,李乐诗讲话也不避讳,直接问:“你怎么会有我内衣内裤的尺码?”

温亭深看了看她,像个自动运行的机器人,放下书,走到浴室拿来吹风机:“那你真该好好看看你都用过我的购物账号买了什么。”李乐诗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绕到床铺另一边坐下。温亭深举着吹风机,冷脸帮她吹头发。

两人入睡时,客厅内还响着京剧声,他们像一对不熟的床搭子,彼此占领一边。

即将关灯的那一瞬,温亭深突然开嗓:“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还和我睡在一张床上,就不害怕吗?”

在李乐诗听来,这就是此地无银的嘴硬。

害怕什么,害怕他身体不行只能啃嘴吗?

她笑笑关上了灯:“我知道你不会的。”

松软舒适的被子拉过肩膀,温柔的香气很快勾起李乐诗的困意,但她感觉到旁边的男人似乎翻身而起。

在黑暗中,目光沉沉盯着她看。

“在怕黑吗?“她昏昏沉沉侧过头问。

温亭深眼神微动,违心心地发出了一个“嗯”。其实有她在,他就完全不怕黑。

甚至这份黑暗还会像性/欲的温床,他可以像一条蛇,褪掉皮囊,以最真实、最恶劣的一面注视着她。

吐着信子,一直,注视着她。

如果她没有开口问这一句,他的身体差点就缠绕上去…视线一片漆黑,李乐诗隐约看见旁边有个黑影,递出一只手过去:“那你拉着我的手睡吧。”

温亭深注视着她,一动不动。

李乐诗的困意就在这安静的压迫中,一点点消散。她听见他干着嗓子问:“你对喜欢你的人,一直这么友爱吗?”又在说这个了……李乐诗怀疑温亭深根本不知道真正的喜欢是什么样的,误把他们从小长大的情分,当做了喜欢。

真正的喜欢,是生理性的喜欢,不可能没有一点反应。她感觉自己在喂一只怕人的流浪猫,主动翻身过去,抱住了他。从触感上来说,应该是准确抱住了他的腰。温亭深倏然将脊背打直,绷紧得像一块坚硬的石头。李乐诗想把这个石头按下去,借身体的重量扑倒了他。床侧塌陷,男人一下躺回到床铺,黑发分散在枕头上,愣愣望着被一道月光撕裂的天花板。

修长的五指紧抓床单,浸透进他掌心的汗。李乐诗环住他的腰,额头抵在他肩膀,打了个呵欠:“别怕,我在呢,安心睡吧。”

当光出现的时候,阴暗处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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