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友(2 / 4)
李乐诗喘了口气,用着气音:“……可这也太激烈了。”她更想得到一个绵长温柔的吻。
似乎在解释还不够激烈,他上前一步,膝盖抵在她的膝盖间。李乐诗本能哼了一声,耳根烫得可怕。
他伸出一小截舌尖抵了抵她的唇:“嘘,你也不想让你的好师兄听见我们在做什么吧?”
冯璨的声音还在电话那边焦急响起。
温亭深的吻重新落了下来,愈发不知节制,两条舌头很快又搅弄成一团。此刻的温亭深,陌生得让李乐诗打了一个抖,觉得自己好像那个傻乎乎打开潘多拉魔盒的人,放出了魔鬼,却无法再合上盖子。起初的确是她想要索吻,但以什么样的方式,什么时候结束,就完全不受她控制。
唾/液即将满溢,被他先一步掠夺,吞噬入腹,发出很大的一声吞咽。电话挂断。
温亭深冷冷扫了一眼熄灭下去的屏幕光,松开她的舌头,慢悠悠分离唇瓣。李乐诗感受唇上有一点轻微回弹的水痕,相信刚刚他们之间肯定断掉了一根极富色/情意味的银丝线,脸红到爆。
她微喘着气,温亭深的呼吸也乱了节奏。
半响,他重新打开灯,乍见强光,两人都本能地闭了闭眼。李乐诗发现温亭深红了耳根,原来刚才那场激烈的拥吻不止乱了她。他表面游刃有余,下方还是藏有一层慌乱与害羞。这个反差让她小小激动了一下。
温亭深驾轻就熟收回自己难见的疯狂,冷静下躁动的筋络,看见她嘴唇仍泛着一层水润,他本能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忍耐着,用大拇指帮她擦掉。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李乐诗完全相信他是会在事后替对方温柔清理干净的人……
只可惜,他身体不行。
就像一块异常漂亮的璞玉有了裂痕,她不会丢掉它,但也没办法使用它。得到了慰藉,李乐诗捧着跳动剧烈的心,拿起手机准备回去。温亭深抬手按了一下她的肩膀,带有薄汗的掌心轻轻在她肩头烙下印记,神色却恢复了往日淡然:“在门口等我一下,我送你回去。”坐到车里,系上安全带,李乐诗仍不能理解温亭深怎么会这么阴晴不定,一会不让吻一会又那么激烈,一会说不想她走一会又主动送她回家。他就是这个世界上最难解的题。
难道是跟冯璨有关系?李乐诗记得温亭深一直对这个名字有极大的排斥,可以说是深恶痛绝那种,以前她还搞不懂,但现在看来他是在吃醋。她偷偷看向温亭深。
他正开着车,冷静自持,似乎方才放纵的另有其人。“你是不是也觉得扯不清了?"忽然,他开口问,沉静到像在问一道普通的数学题。
李乐诗心跳再度激烈,用手盖了下脸:嗯,有点。”“那你觉得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他的下颌紧绷,耳根残留未退却的红。
看见这一幕,李乐诗莫名有些安慰,因为慌乱的并不只有她一个人,于是她用着蚊子般的声音:“算是…吻友?”
不是泡友,又不是情侣,他们目前只是接吻的关系。温亭深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
李乐诗被这个短暂的气音撩到了,害羞的热度蔓延至全身。如果以漫画人物来表示,此刻她的脸上一定布满了粉色的害羞符号,头顶冒出一团白烟。回家的时间格外漫长,她眼神扎根在窗外,另起话题:“你好像讨厌冯璨?”
温亭深皱了皱眉,毫不避讳嗯了一声。
“为什么?”
“你不知道吗?”
车内静默几秒,他又换了一个问法:“当初你加入心心璨,是因为冯璨对不对?”
李乐诗张了张口,若是细抠起来,答案应该是的。当初的她对冯璨是有一层崇拜在的,冯璨应该是她见过最有天赋的画师,同样的构图同样的色彩,寥寥几笔,他就能让这幅画奇妙的活起来。冯璨笔下的山,青山巍峨,他笔下的水,潺潺灵动,他笔下的人,拥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但这些灵气与天赋,后来全都被商业化的心璨给磨没了。话题到这里终止,到达芳庭地下车库,李乐诗解开安全带下车,两人没有再说话。
其实也不用她明说,温亭深那么聪明一定猜到了答案。视线在触及她的那一刹,温亭深就目光深沉地扭过头去,连她说了一句“注意安全"也没有任何反应。
他不理她,但也没开车走,停在自己的车位上,幽幽散发着低气压。李乐诗实在提不起心情哄他,将“温医生难道在吃醋吗"的那句打趣咽了回去,挥挥手告别,走进电梯。
电梯门即将关闭之际,她抬起眼,准确无误与他的视线相撞。温亭深坐在车内望来,光影落在挡风玻璃,模糊了他的表情。电梯门合上的一瞬间,简单的别离竞然带来了一阵空虚感。李乐诗垂下嘴角,耷拉下脑袋,从反光里看见自己变成了一颗皱皱巴巴的小苦瓜。
车里,温亭深望了一会儿紧密的电梯门,向后靠去,拿出手机,向机构的大老板拨通电话。
大老板听见他这个工作狂突然要请假,有点不可思议:“小温,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嗯,有点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大老板知道他一定是遇见了事情,爽快答应。挂断电话,温亭深胸口漫长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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