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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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一只脚踩在她的床铺,另一只脚踩在他的脊背,十根脚趾紧张得一直在收紧,轻盈的白色长裙被揉得皱巴巴的。李乐诗愈发觉得温亭深是个制作出来照顾她的机器人了,骨节分明的手指灵活细长,舌头也要长一些,跟她的身体特别契合。她想起来吃甜筒雪糕的时候,一般上面香甜的冰激凌吃完了,甜筒的部分她都是直接咬下来的。

她想,若是温亭深,应该可以用舌头掏空甜筒里面的冰激凌吃得干干净净吧。

…优秀的人连舌头也是优秀的。

“怎么越来越紧了。”他吞咽了一下,抬起头,“不舒服?”温亭深额前浓密的发丝沾染了细细密密的水,耷拉下来戳着眼皮,长长的睫毛也被濡湿。

唇红齿白,眼神深邃,呈现出一种阴郁的美感。李乐诗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他看出来她只是害羞,又继续。

结束已经是一个小时后,新换不久的床上用品狼藉一片,整个空间几乎充斥了她的味道。

李乐诗红着脸咬着唇,扯下来湿透的床单,一摸那个贵到离谱的床垫,她心一寒,果然也有点湿。

温亭深好整以暇地打开柜子,挑选一套新的床上用品换,举手投足间都充斥着好情绪。

“这事儿说起来也有你的责任…"她小声地甩锅,“你不会让我赔吧?”他看她一眼,眼含笑意:“我说过,我接受肉偿,今天你尿床的样子让我想起你小时候。”

李乐诗羞愤难当地捂住脸:“这不是尿床。”他笑得更深:“我知道。”

温亭深总是一副沉稳尔雅的正经样子,在做这种事时也是,不急不慢,循序渐进。但在某一刻,他又会突然如野兽苏醒,变得异常强势。最后床铺湿哒哒一片都是拜他的那一面所赐。反差感固然美妙,但长期泡在这种事情里,李乐诗总觉得自己有点乐不思蜀了,想了想,她还是决定:“等你的伤恢复三天,我就回家了。”温亭深正在整理床铺,闻言,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是刚才哪里不舒服了吗?”

他一直是在观察着她的表情调整力道的,按理说不应该,他也控制着没有咬。

如果在杏事方面都不能让她满足,他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留下她。他实在不想用那些粗暴的方式的……

李乐诗慌忙摆手:“不,你……很棒了,真的,不然我也不可能弄湿这么一片。”

“那为什么?"他的声音更低沉了。

“你有工作,我也有工作,我们不可能总泡在这种事情里。"李乐诗叹了口气,“温亭深,我都骗我爸妈跟你住了一周了,也该回去住一段时间了。”“等过一段时间,我才回来陪你。”

“过一段时间是多久?"温亭深稍稍低下脑袋,胸口剧烈起伏着,“你又让我等?”

若是他们的关系没有发生变化,他也许还可以装作毫不在意,像十四年间那样保持耐心,站在一旁静静注视着她。

可是人啊,就是贪得无厌。

一旦尝到了甜头,哪怕分离一秒都是磨心蚀骨的煎熬,更不用说那遥不可及的“一段时间”。

要他怎么再忍受细胞一颗颗爆裂,神经一根根断掉的感受?旖旎消散,房间里的空气逐渐凝滞。

李乐诗眼见他绷紧下颌,用力攥紧手里的枕头,指节都泛起了白。他松开手,雪白的枕芯染上一块斑驳的血渍。“那你现在就走吧,不用再等三天了。”

李乐诗确定他掌心的伤口一定是重新裂开了,急着去取药箱:“你干嘛这样,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温亭深不说话,怨气很重地背过身去,将渗血的纱布藏在身前。她两次去拉他受伤的手,都被躲过去了,气得将药箱碰地一下砸在床头柜,冷着脸:“温亭深,你再这样我真要生气了。”她亲眼见到了人类脊背肌肉一瞬绷紧的样子。肩胛骨微微耸起,像振翅的蝴蝶。

温亭深慢吞吞转过身,不看她,额前潮湿的碎发微乱地遮住眼眸,默不作声地递出手,特像那种倔强的小孩勉强服了一次软。往往这种孩子心里都一百个不服气。

李乐诗给他拆纱布,触及到他潮湿目光的刹那,叹了口气。划了这么大一条伤口都面无表情的,怎么在她要回去住这件事上就眼泪汪汪的。

温亭深该不会是个重度恋爱脑吧?

包扎完毕,她合上药箱,注意到某人还是一副柔弱可欺、目带哀怨的样子,忍不住上去揉了揉他的脸:“别这么难过嘛,我还可以陪你三天呢。”潋滟的桃花眼移来看了她一瞬,又飘向一边。“三天不够,七天吧。”

“不行,就三天。”

“五天?”

“就三天。”

李乐诗看见温亭深微微张开薄唇,好像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只是重重咬了一下牙,偏开头。

“好吧,就三天。”

最后妥协的还是他。

友好协商完毕后,她回到客厅将药箱放回原位,还没起身,手腕突然被握住。

温亭深直接将她抱了起来,抬脚合上茶几抽屉。见他进了干干净净的客卧,她连忙说:“我们刚结束不久。”“可只有三天时间了。"他把她放在床上。“万一这里又弄湿一一”

“不是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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