蟹粉狮子头(一)(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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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有些心急了,应该寻一个合适的时机再问的。见着众人被这小插曲打断都没出声,他只好继续说道:“这周家,共有三个儿子。除去这个小儿子高中去了长安城,剩下的两个哥哥现下都在自家粮行里忙活着。”

“也就是说一一"裴瑜突然敛了脸上的笑意,声音低沉,“这周家一直都是做着米粮生意,你们都是清楚的吧?”

裴琦的脸突然沉了下来:“我记得大胤律例,工商之族,唯自州县发解,层阶而进焉’来,那这周家的小儿子又是怎么拿到你们县衙的举荐,不仅顺利入学国子监,还拿到了举子牒去参加科考呢?”“袁县丞。”裴瑜冷哼一声,“只怕你们没少做过这种事吧!”袁鸿才“扑通”一声跪下,额上的冷汗直冒。这正厅本就狭小,因着方才这件小插曲突然沉寂下来,屋子里更是阆静一片,就连着几人彼此沉重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袁鸿才正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打破了这份沉寂。

“丁司直回来了吗?可以开饭了!”

后头一个卷帘被掀开,黎书禾端着盘子走了出来,看着凳子上正襟危坐的大理寺四人,以及地上跪着的袁县丞。

“这是怎么了。"她将盘子放在中间的圆桌上,又垂眸看向跪着的那人,故意惊呼一声,“这不是袁县丞吗?怎么跪在地上了,快些起来。”袁鸿才听到声音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总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待看到女人的正脸时,一颗心更是"扑通”一声坠入深渊。“你、你……!!”

这、这卢家的这女郎怎么突然回来了!

黎书禾转身看向陆怀砚的时候带了丝探究。这陆少卿特地派丁復去了一趟县衙,接着这位袁县丞就跟着来了,哪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莫不是……

她摇了摇头,不由失笑。

陆少卿怎么可能专门为了给她出气做出这等事情,是她想太多了。陆怀砚迎上她的目光,对着尚还瘫倒在地的人介绍道:“这位是我们大理寺同僚,特地一同前来吴州协助调查此案。”袁鸿才一张嘴,说话都结巴了:“可、可她是………陆怀砚眼神一凛:“可是什么?”

袁鸿才被他那个锐利的眼神吓到,连连摇头,但又不甘心地辩驳了一声:“她不就是个女人嘛!”

这女郎怎么就莫名其妙成大理寺的人了!

“女人怎么了?"裴瑜冷笑,“你不是你阿娘肚子里生出来的?”袁鸿才被他一吼,立马又蔫了,缩在地上不敢起身。还是黎书禾先反应过来,把人扶起来笑眯眯道:“说起来以前我在这吴州的时候,袁县丞还对我多有照顾。”

袁鸿才“啊?"了一声,看着对方眉眼弯弯的模样,像是许久才反应过来,连忙说道:“对对对。”

“这禾娘啊,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

陆怀砚也默默地看了过去。

眉眼弯弯,笑得一副纯良无害的模样,尤其是脸颊边的梨涡跟着笑容一颤。袁鸿才见他们对自己的态度似乎有所缓和,这才接着说道:“只不过禾娘命不太好,一出生便没了阿耶,听说卢氏前段时间又走了,哎,也实在是本官那段时间公务繁忙,不然定是要去探望一二的。”黎书禾惊讶道:“难为袁县丞都记着,禾娘当真是心中感动。”两人一番真情感言,听在大理寺这群人的耳里怎么就感觉这么…奇怪呢?这黎师傅不是被吴州县衙欺压吗?怎么突然又来了这么一出深情的戏码!还没等他们想通其中关键,便瞧见黎师傅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十分动容的模样。

她说道:“当初我和阿娘开了间食肆,后来那块地给周家强行霸占了,还是袁县丞去给我从中协调的,您说是不是呀?”“啊?"袁鸿才额间的冷汗又冒了出来,硬着头皮应道:“是、是是。”“后来我因着阿娘临终的交代,就去了长安城找舅舅,也不知道袁县丞将我那食肆拿回来了吗?还未曾好好谢谢您呢。”“还没、没有。”

“还没有?"丁復拍案而起,“你到底怎么办事的?黎师傅都来我们大理寺大半年了,你怎么连这点小事都还没办好?!”“啊,不是,是下官…是下官………袁鸿才正转头看向黎书禾,企图让她替自己辩解一二,突然间脑子里闪过一丝不对劲的地方,疑惑地问道,“黎师傅?裴瑜眯了眯眼,手指在小几上来回点了几下,说道:“这黎娘子是丁司直的师父,所以他叫这一声有何不对?”

“没有,没有。”

袁鸿才忙撑起笑脸,又拱手致歉:“只是一时好奇,这才多嘴问两句。”裴琦:“那么,她先前在这吴州的食肆,袁县丞准备何时替她拿回来?”袁鸿才见着这一群人个个都不是好相与的,不由地吞咽了口唾沫。“就,就这两日吧,下官定当尽力而为。”黎书禾弯眸笑道:“那便先提前谢过袁县丞了。”“不、不用。"袁鸿才这才缓缓起身,虚扶坐在了一旁,看着黎书禾的眼神都有些微妙起来。

以往任人拿捏的“羔羊”,这才短短半年时光,竟有了如此际遇,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攀上了大理寺这棵大树。

再看他们这一群人,个个对着她和颜悦色,极力推崇,只怕她还有什么自己想不到的本事。

还没完全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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