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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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嫉妒”这个词被她清晰地又强调了一遍。围观的"姐妹团"表情开始松动。

有人不自觉地移开了视线,有人咽了口唾沫,还有人悄悄看向葛洁那张快要维持不住的脸。

人人都知道事情的起因,但是人人都不敢明说。“嫉妒”这个词,在这里太重,太准,太让人下不来台了。“看来我真的是信了你的邪,上次那顿打才多久,你又支棱起来了?"葛洁嘴角抽了抽,似乎试图挤出一个笑,但那笑容根本撑不起她脸上的怒火。她猛地挥了下手:“把那小贱人放了。”

李莹愣了一下,但还是立刻照做,像完成某种例行指令一样松开了丸子头女生的胳膊。

“走吧,我要教训我的狗了,今天的事情敢泄露一句,有你好看。"葛洁冷冷瞥了她一眼。

那女生呆立原地,眼神惊恐地看了看葛洁,又看了看叶语莺,有些担忧和犹豫,像是已经预料到叶语莺究竞会遭遇什么。叶语莺朝她说道:“不赶紧跑,等着被抓回来打吗。”那女生咬了咬唇,像终于醒悟过来似的,转身仓皇跑远。而此时,葛洁收回目光,朝叶语莺缓缓走近。“你不是不想打别人吗?行,那你来挨吧。"她伸出手指了指叶语莺的脸,“挨清楚一点,别挡,敢装正义,就得付出代价。”叶语莺本来想跑,像梦里一样不要命地跑,把这些人远远甩在身后,但现实中早有人堵住她的去路,把她抓了回来。空气像是被抽真空一般,静得可怕。

那一刻,世界仿佛变成了黑白色的默片,她反抗,拳打脚踢,如同默片里始终挣扎,因失去声音而显得所有的动作显得苍白无力,弱化了悲剧感。最后,她挣扎的无果,被好几个人扯住四肢,被固定在原地。她知道这一巴掌是迟早的事,这是她不听话的代价。她有片刻的不解,明明已经生活到了这种境遇,不管是在学校和在程家,都像一只可怜虫,或许加入这些人才是她应有的归宿一-但是她还是不知道自己在执着些什么。

葛洁来到了她的跟前。

她准备好了:被打、脸部红肿、耳鸣、屈辱……在厕所里洗冷水脸、再忍回去……

可就在葛洁抬起手的那一瞬间一一

“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嚣张了?”一个清晰的已经度过了变声期的男声响起。少年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墙边,晚霞被浮云滤得柔和,照在他校服翻起的领口上,整个人带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淡然,像一个纯粹的旁观者。“放学不好好回家,又在演哪出啊?"他懒懒问。高年级的人出现,似乎总有种稳住局面的神奇能力。尤其是,葛洁看清少年面容的那一刻,罕见地愣了一下,气势瞬间崩塌成糜粉,脸上的表情很精彩,气焰迅速退去。她立刻收回手,扯出一个笑,嗓音发虚:“没事,闹着玩呢。”话音刚落,葛洁在林知砚的目光下渐渐红了脸。林知砚身高很高,站在一众初中女生中间,尤其挺拔显眼,视线扫过一圈,最后落在叶语莺身上一-那一眼,不偏不倚。林知砚眯了下眼,对她身后的人沉声道:“放手。”李莹条件反射般地松了。

空气中一瞬间多了几分不安的躁动,没人敢再开口。叶语莺动了动手腕,低头理了下衣袖,没有说话,只顾着用余光默默打量葛洁的反应。

心里感到很意外,葛洁竟然会对一个陌生男生有这样的反应,挺精彩的。葛洁,原来也是有弱点的。

而叶语莺,第一次,模模糊糊有了什么猜测。只是那一刻,她开始意识到:葛洁也不是无懈可击,她也有软肋一一比如眼前的这个人。

他穿着深色校服,单肩背包,眉眼干净,神情散漫,带着有些超乎年龄的沉静而睿智的目光。

后来叶语莺才知道,这是是蓉城一高的风云人物一-林知砚。兼葛洁的暗恋对象。

于是,叶语莺把这个信息悄悄收进心底。

那晚,蓉城的大风偶尔停歇,叶语莺躺在床上复盘今天的情形,思索着如何应对明天的对策。

她头顶的天花板上是一个斜顶阁楼,有一个旧的木梯可以上去,但是上面的灯已经坏了,打开挡板一看是一片漆黑。她暂时放弃了探索阁楼的想法,之时时常听见阁楼附近传来鸽子偶尔歇脚的声音,带着指甲的鸟足在坚硬的瓦片上发出吱吱的摩擦声。但是今天,阁楼上却出现了脚步声,她惊得瞬间坐了起来。想到阁楼的无尽漆黑,恐怖的猜想笼罩着她。她登时坐起身,走到门边,将门打开了一条缝,往木梯的方向看去,发现上方的挡板被人打开了,有人带着手电筒从阁楼上下来。她屏住呼吸,隔着门缝看得清清楚楚一一

那个人影是程明笃。

他穿着深色家居服,一只手提着手电筒,另一只手抱着个旧纸箱,垂着眼,眼尾的轮廓总让人忍不住想多看两眼,有想给这张脸建模的冲动。叶语莺一动不动地站着,手还握在门把上,保持着一道门缝的屏障。如同掩耳盗铃一样大着胆子去观察他的眉眼。谁知,程明笃像是感知到什么似的,微微抬眼,精准地注意到门缝后的那只漆黑的眼眸。

“我只是过来拿点东西。"程明笃的声音不高,却清清楚楚地落进她耳里,有点像教堂整点时分的钟声。

叶语莺愣了一下,本能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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